
我是npc體質,存在感極低。
排隊時老板目光直接穿透我,伸頭找後麵的客人。
上學至今,老師點名冊上我的名字仿佛被橡皮擦抹去。
聚會上,就算我拚命刷臉,也總被理所當然地忽略。
就在我苦惱我這該死的npc體質時,我的親生父母找到了我。
穿著華貴地美貌婦人抹著眼淚抱著我,可話裏話外都是讓我以後和假千金好好相處。
“芽芽,抱錯這件事。你妹妹也是無辜的,你以後可要和妹妹好好相處。”
我答應了。
可是假千金不答應。
回洛家第一天,她就鬼鬼祟祟溜進我房間。
拿起那個看著就價值不菲的玉鐲,在我眼皮底下,塞進我行李箱角落。
然後她衝出房門,聲音帶著哭腔響徹走廊:“奶奶給我的鐲子不見了!”
我望望行李箱裏的鐲子,再看看手機裏與我大眼瞪小眼視頻通話的霸總爸爸,無奈開口。
【現在豪門栽贓都這麼敷衍的嗎?】
......
“芽芽,你要是真喜歡初初那鐲子,奶奶再給你找個一樣的。咱們洛家的孩子,可不能學那些偷偷摸摸的習慣。”
洛初立刻配合地扁起嘴,眼眶說紅就紅,活像隻受盡委屈的小兔子。
我把手機屏幕輕巧一轉,畫麵裏正是三分鐘前叮囑我要“姐妹和睦”的我爸。
“爸,您怎麼看?”
視頻那頭,我爸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從慈父模式切換成鐵青。
他深吸一口氣,試圖和稀泥。
“芽芽,初初和你開玩笑呢,妹妹性格活潑,這是她喜歡姐姐的表現。”
“初初,別和姐姐開玩笑了,乖,聽話。”
可洛初哪肯罷休,她拽著奶奶的衣袖輕輕搖晃:“爸爸前天還說,就算姐姐回來了也會最疼我......”
說到動情處,聲音裏還帶著恰到好處的哽咽。
屏幕裏的老爸額角青筋直跳,整張臉憋成了醬紫色。
奶奶心疼得直拍胸口,轉頭就對我板起臉:“洛芽,把鐲子還給妹妹,再好好道個歉!”
“你喜歡可以和奶奶說,可是不能偷!我們洛家不養小偷!”
視頻裏洛啟默不作聲,我挑眉開口:
“爸爸沒有什麼好說的嗎?”洛啟深呼吸,皺著眉還不等他開口,我接著說道:
“爸爸,我剛剛可是不小心錄頻了哦。”
奶奶催促得開口:“別覺得你爸會向著你,做錯事情就要道歉!”
“快給初初道歉!”
話音未落,手機裏突然爆發出驚天動地的咆哮:
“到什麼歉!我眼睜睜看著她把鐲子塞進芽芽行李箱的!”
“栽贓都不帶睜眼看看現場的嗎?我在視頻通話看的一清二楚!”
客廳瞬間陷入死寂。
洛初的臉頰頓時紅得像熟透的番茄,咬著嘴唇不說話了。
奶奶扶著老花鏡愣了半晌,終於消化完這突如其來的反轉:“你的意思是...你正和芽芽視頻,正好目睹了全程?”她不可置信地指著我,“你...你剛才一直在房間裏?”
我乖巧點頭:“是呢奶奶。”
老太太咂了咂嘴,閉著眼強撐:“初初就是...就是想跟你開個玩笑,給你個驚喜...”
我繼續保持微笑:“您閉著眼睛說話,是因為實在沒法睜眼說瞎話嗎?”
“咚——”
奶奶突然捂著心口倒在沙發上。
“媽!”
“奶奶!”
兩道驚呼同時響起。我把食指輕抵在唇邊:“噓,小聲點,這事兒很光彩嗎?”
“咚!”
“咚!”
聽著手機裏傳來的悶響,我挑眉打量地板上和手機屏幕裏三個躺倒的身影,輕聲讚歎:
“真不愧是相處了十幾年的一家人,連暈倒都要整整齊齊。”
三位主演被救護車接走後,整整三天都沒露麵。
這三天我過得相當愜意,倒是管家和保姆們整天疑神疑鬼,非說宅子裏鬧鬼——總感覺有人從背後經過,可回頭又什麼都沒有。
我默默啃著蘋果從她們身後飄過。
王姨抓著管家的胳膊尖叫:“就是這種感覺!天啊太嚇人了!”
我:“......”
第四天清晨,終於在醫院養精蓄銳完畢的洛初初回來了。
果然,這位一刻都閑不住。
此刻我正窩在陽台窗簾後,穿著和窗簾同色係的長裙。
隻見她鬼鬼祟祟摸出一包可疑粉末,塞給一個眼神陰沉的傭人。
一臉狡詐的笑,準沒憋好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