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再次醒來時,是在醫院。
護士一臉悲慘的告訴她,“陸女士,由於剛剛醫護人員都被裴先生調去給林女士治療擦傷了,所以您的右手沒有得到及時治療,神經性壞死,可能需要做截肢手術。”
“什麼......?”陸知雪聲音嘶啞,她的眼裏,帶著濃濃的悲戚。
她還是不敢相信的開口,“你說的裴先生,是裴墨深嗎?”
護士點頭。
“裴先生說林小姐是國家棟梁,即將參加一個國家級保密研究項目,應該率先搶救......”
“哪怕是額頭上隻有一小塊擦傷,也要做全身治療,確保不會出現並發症傷害到大腦。”
淚珠從陸知雪的眼角無聲滑落,染濕了大片枕頭。
護士看著她搖了搖頭,無奈的離開了。
“聽說陸小姐才是裴先生的愛人,他怎麼為了那個林若涵,對陸小姐如此絕情?”
“我感覺陸小姐人挺好的,不像是會抄襲別人文章的人,反而是那個林若涵,感覺她茶裏茶氣的......”
“噓,你們快別說了,陸小姐已經醒了,免得被她聽到了會傷心的。
......
病房的門被人徹底掩上,也好像把陸知雪的心徹底掩埋。
她強撐著身子,想要用左手撥通父親的電話。
卻被突然被人踹開的大門嚇了一跳,手裏的手機徹底摔爛在地上。
“快把若涵的項鏈交出來!”裴墨深的聲音很冷,沒有絲毫情愫。
“什麼項鏈......我沒有拿。”
可裴墨深根本不相信。
“若涵去找項鏈的時候,你就在她旁邊。你一直不喜歡她,不是你拿的是誰拿的?”
陸知雪嘲諷一笑,“既然你看見她去找項鏈的時候我就在旁邊,那你有沒有看見她故意用腳碾碎我的手指?你有沒有聽到我那時候的呼救?”
陸知雪笑得淒涼。
裴墨深眼神有些躲閃,“當時人太多了,我沒看清,以為後來你自己出去了......”
說完,裴墨深狠狠將陸知雪脖子上的項鏈扯下。
這是她十八歲時,媽媽送她的成人禮物。
“還給我!”
“這個我先交給若涵保管,等你什麼時候把項鏈還給她,我在讓她還回來。這樣很公平。”裴墨深的聲音很無情。
這時,林若涵走了進來。
她說想和陸知雪單獨聊幾句。
“墨深,我和師娘單獨說幾句,說不定她就願意還給我了。”
聞言,裴墨深把陸知雪的項鏈戴在林若涵脖子上,然後離開了。
看到房門再次被人關閉。
林若涵徹底撕開了她的麵具。
她把玩著陸知雪的項鏈,朝天上拋起,又很快接住。
“陸小姐,你做女人可真是失敗啊。和墨深結婚三年了,還是抓不住他的心。那就隻好我來了。”
“你還不知道吧。你昏迷的時候,本來是有機會保下你的右手的,護士想要聯係你父親,說直接讓你為了我放棄手術不合規。是墨深說他是你丈夫,可以替你做決定,於是就簽署了放棄治療的協議。”
林若涵附耳在陸知雪身邊,帶著惡意低低開口。
“是裴墨深親手毀了你啊......”
然後,她將手裏的項鏈再次拋起。
卻沒有伸手去接。
“啪嗒”一聲,那塊玉石項鏈落在地上,碎了個滿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