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戴天價眼鏡,學生會主席讓我滾出學校。
開學典禮上,知道我戴的眼鏡能買一套房後,鬥雞眼學生會主席氣瘋了。
「一套房?就換這麼個破鏡片?你的腦子進水了?!」
他義憤填膺地狠狠戳著我的額頭。
「戴這種金貴的玩意兒能讓你考試多得幾分還是能保送常青藤?評優的時候教授看你戴個房,第一個就把你刷掉!」
「連個形象都管理不好,奢侈拜金,敗壞風氣,以後肯定成為社會的毒瘤!」
我忍無可忍,拍開他的手。
「我又沒花你家一分錢,你激動什麼?我是不是社會毒瘤,跟你有半毛錢關係!」
他當場氣得漲紅了臉,罰我去食堂當免費勞工一個月。
我懶得理他,直接回了教室。
接下來的幾天,他總是在各種學生活動中給我穿小鞋。
直到獎學金評定這天,他把我所有的申請材料和獲獎證書都扣下。
甚至語氣強硬又帶著悲憫,要求我交出學生卡。
「你家裏人忙沒時間教你做人,以後我會替他們好好監督你,務必把你的臭毛病都扳過來。」
「我早晚會留下來當助教,以後你要申請什麼必須打報告,我看情況批準。」
我被他的邏輯氣笑了,當場撥通了我爸的電話。
既然這麼想當助教,那就看看挪用獎學金和汙蔑學校最大的投資人家屬夠不夠開除學籍。
1.
電話接通,我隻說了一句。
「爸,A大有人要替你管教女兒。」
話筒那邊的呼吸聲頓了頓,隨即傳來我爸低沉的回應。
「知道了。」
電話掛斷。
對麵的學生會主席陸鳴,雙手抱胸,一臉看好戲的表情。
他的鬥雞眼輕蔑地掃過我的手機。
「怎麼?搬救兵?寧鳶,你以為大學是你家開的?找誰都沒用!」
「你這種被寵壞的富家女,就該有人狠狠地敲打敲打,讓你知道什麼是社會規則!」
我收起手機,麵無表情地看著他。
「社會規則,就是學生會主席可以隨意扣押同學的個人材料?」
陸鳴的臉瞬間漲成了豬肝色。
「這是為了你好!防止你用錢賄賂評審老師,破壞評選的公平性!」
他說話時,因為激動,嘴角泛起白沫。
「我陸鳴,絕不允許這種歪風邪氣汙染我們A大的神聖殿堂!」
他義正詞嚴,仿佛自己是正義的化身。
周圍幾個學生會的幹事也跟著附和。
「就是,主席做得對!」
「奢侈浪費,早就看她不順眼了!」
我懶得再跟這群自我感動的小醜廢話,轉身就走。
陸鳴在我身後尖叫。
「寧鳶!你去哪兒!你的問題還沒解決!你這是什麼態度!」
我腳步未停。
第二天,學校公告欄上,貼出了一張關於我的「批評通報」。
紅頭文件,黑體大字,署名是學生會。
內容極盡渲染,將我戴一副昂貴眼鏡的行為,拔高到「個人主義享樂」、「嚴重脫離群眾」、「帶壞校園風氣」的高度。
通報最後,陸鳴還以學生會主席的身份,呼籲全校同學對我進行監督,抵製這種「不良風氣」。
一時間,我成了A大的名人。
走在路上,總能感覺到四麵八方投來的指指點點的目光。
我的室友林溪憂心忡忡地拉著我。
「鳶鳶,這陸鳴也太過分了!這不就是公報私仇嗎?我們要不要去找輔導員?」
我搖搖頭,拿出手機,拍下了那張通報。
然後,將照片發給了我爸的秘書。
並附上了一句話。
「李叔,幫我查查A大學生會的規章製度裏,有沒有權力發布這種針對個人的『大字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