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3
“那江律師,我先走了,明天見。”
回到家中,我一言不發。
他洗漱完畢,想抱我。
我避開他的觸碰。
“怎麼了,老婆?”
我看著他:
“你那個實習生,試用期還有多久?”
“我們律所的實習期是半年,她才來兩個月。”
“你不是一直很看不上她嗎?”我繼續追問。
他直起身子,靠在床頭。
“是啊,做事急於求成,又不懂得把握分寸。”
“哪有你這樣穩重。”
“現在年輕女孩總是急著想證明自己”
“我要是不多敲打敲打,以後出去得罪了客戶都不知道。這也是對她負責。”
我心想:或許真是我想多了。
我們從校服到婚紗,十幾年的感情,他不是輕易動搖的人。
此時,江川已經躺了下來…
三十歲以後,他在這方麵的需求明顯減少。
但今晚,他卻格外有興致。
仿佛要證明什麼。
結束時我已筋疲力盡,他卻毫無睡意。
“老婆,你得多加強鍛煉了,看我,是不是寶刀未老?甚至比以前更強了?”
他抱著我講了許多甜言蜜語。
那種久違的親密感,讓我回到熱戀時期的感覺。
這種感覺衝散了我的疑雲。
清晨醒來,腰部酸痛不已。
江川從身後擁住我,聲音帶著歉意。
“老婆對不起,昨晚沒控製好,以後會注意的。今晚我爭取早點回來給你燉湯。”
然而當天晚上,他又說要留在律所:
“抱歉老婆,安然那份結案報告寫得一塌糊塗。”
“邏輯全錯,我得留下來給她從頭到尾改一遍,今晚估計回不去了。”
又是安然!
我問他:“既然她這麼拖累你的工作進度,為什麼不幹脆勸退,重新招一個?”
“唉!我這行不比你在體製內,你不懂。想找個有靈氣的苗子太難了。就先這樣吧。”
從那以後,江川在律所的時間越來越長,而他嘴裏關於安然的抱怨卻變少了。
有一次我隨口提起:“你最近是不是換了新實習生?”
他愣了一下:“哦,沒有,還是安然......現在法學生競爭壓力大,給她個機會吧。”
我心裏那點異樣又浮了上來。
問他:“那她現在業務水平怎麼樣了?”
“還是老樣子,交上來的東西,總是有各種硬傷。”
“可能真應了那句話,上帝是公平的,給了她那張臉,就沒給她配相應的腦子。”
“對了,下周我要去趟省城,參加一個法律研討會,大概四五天。回來正好給你過生日。”
“你的實習生也跟著去?”
“嗯,她別的本事沒有,不過作為新人帶出去見見世麵,撐個門麵還行。”
想再問點什麼,又覺得是自己在無理取鬧。
便停住了。
最後隻變成了一句:
“注意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