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些兄弟們從震驚中緩過來。
“晏修你怎麼才來?”
“差點鬧出人命了!”
傅晏修解開大衣,將沈聽雪緊緊裹住,“我以為有你們在,聽雪不會有事。”
“季瓷那個脾氣你還不知道?我們想攔也攔不住啊。”
“你就這麼把她推下海了?海浪很急,別出什麼事。”
傅晏修嗓音冰冷,“你們不了解她,她水性很好,就算海裏全是鯊魚,她也死不了。”
冰冷的海水像無數根細針,瞬間刺透了季瓷的皮膚。
她向上望著,隔著蕩漾的水幕,看到他那張俊美卻冷得如同雕塑的臉,沒有一絲後悔。
而是小心翼翼將沈聽雪裹在懷裏,用自己的體溫幫她回暖。
“沒事了,別怕。”
他那安撫的聲音模糊不清地傳下來,像一把匕首,殘忍地捅 進她的心臟。
還未從心痛中回過神,她的右小腿傳來一陣鑽心劇痛,肌肉僵硬地攣縮了。
“傅晏修!”
“我......”
她被猛地灌了一口海水,身體開始不受控地下沉。
他甚至沒有多看她一眼。
傅晏修是忘了,她最怕冷。
忘了曾經她為了同他回國,主動提出脫離勢力,在大雨裏跪了一天一夜。
因此失去了他們唯一的孩子。
烙下病根後她最怕冷,這幾年,她那麼小心地溫養著,喝著最苦的中藥,做著最久的艾灸,不過是想把身體養好,不過是想......再為他孕育一個孩子。
可現在,他親手把她扔進了能把骨頭都凍裂的海水裏。
原來隻有她一個人在守著那些過去......
季瓷眼眶酸脹,停止了掙紮,眼角最後一絲熱意,混入了鹹澀的海水中。
就在無邊的黑暗將她吞噬時,她好像看見了那個熟悉的身影跳了下來。
焦急地喚著她的名字,“季瓷!”
“小瓷!”
傅晏修溫柔的聲音將她喚醒,季瓷猛地睜開眼,發現自己正躺在別墅臥室的床上,身上幹爽。
“你總算醒了。”
男人俯身,額頭抵住她的,“燒退了。”
說完又在她頰邊輕輕吻了一下。
季瓷神色恍惚,好似在這一瞬間,她愛的那個傅晏修回來了?
可下一秒,聽見了沈聽雪尖銳的驚叫聲!
季瓷蹙眉,“你把她帶回家了?”
傅晏修聲音很淡,“都怪你出手,讓她受了很大的驚嚇,除了我誰都無法安撫她,隻能先帶回來了。”
“小瓷你先休息,我去看看她怎麼了。”
說完急切地起身離開。
季瓷攥緊床單,隨後默默跟了上去。
傅晏修剛推開客房門,沈聽雪撲進他懷裏,聲音發顫,“晏修,我做噩夢了,好可怕,她,她要殺我。”
她看見門口站著的季瓷,又滿臉恐懼地往傅晏修懷裏蹭了蹭。
“別害怕,有我在這裏陪著你。”
沈聽雪的聲音悶悶的,“她真會殺了我嗎?”
季瓷倚在門邊冷笑,“是啊,我做了很多臟事,更不怕手上再沾染鮮血,你再敢惹我,我就......”
“季瓷!出去!”
“不要再嚇唬聽雪了。”
季瓷冷笑著轉身。
還沒走出幾步,沈聽雪哽咽的聲音就被男人的吻堵住了。
緊接著是兩人的調笑聲。
男人壓抑的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