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五周年結婚紀念日這天,丈夫傅沉舟出差在外。
宋念初為給他驚喜,偷偷去了他住的酒店房間。
推門而入那一刻,看見的卻是傅沉舟將另一個女人壓在酒店的落地窗前,肆意占有。
女人的聲音被撞得破碎,側過臉,一邊和他接吻,一邊斷斷續續追問:
“傅總......你說......是我還是宋念初,更能滿足你?”
傅沉舟捏著女人的臉吻得動情:
“當然是你。”
宋念初聞言輕笑:
“確實,我可沒有許小姐這麼風騷浪蕩。”
話音落,她已經來到了傅沉舟和許曉曉的身旁。
在許曉曉驚恐的眼神下,一把抓住了她的頭發,而後將手中的蛋糕狠狠砸在了她的臉上。
砰!
奶油四濺。
室內曖昧的氣氛瞬間凝滯。
許曉曉氣得渾身發抖,伸出兩隻手胡亂地扒拉開眼睛上的奶油,死死瞪向宋念初。
“宋念初,你怎麼進來的?!敢害我出醜,我要殺了你!”
她說著就撲向宋念初,尖利的指甲撓過宋念初的脖子。
宋念初毫不猶豫抬手,一巴掌將她抽了回去。
“滾!”
宋念初手勁很大,打得許曉曉直接一個趔趄往後跌。
傅沉舟抬手扶了把,她順勢跌進了他的懷裏。
她捂著臉看向他,表情可憐又滑稽,眼淚落了下來。
“傅總,她打我!”
傅沉舟倒是冷靜從容許多。
“你睡了她的男人,她隻是打你一巴掌,你賺大了。”
他隨意扯過床單包住許曉曉的身體,又抽過浴巾披上。
一邊係著浴巾帶子,一邊看向宋念初:
“你怎麼來了?”
動作慢條斯理,語氣從容鎮定,毫無半點出軌被抓的驚慌失措。
宋念初抬了抬下巴,示意他看許曉曉臉上的奶油。
“來和你慶祝結婚五周年。”
蛋糕是她親手做的,傅沉舟最愛的海鹽味,巴巴地飛了上千公裏送來。
傅沉舟係帶子的動作頓了頓,他看向宋念初:
“抱歉,我忘了。”
說話間,他抬手,將許曉曉鼻子上沾到的奶油挑在指尖,低頭嘗了嘗。
看向宋念初時,眼中多了幾分真心實意的遺憾:
“你親手做的?味道不錯,可惜了。”
宋念初定定地看著男人清雋矜貴的臉,到底還是有些不甘。
“不解釋解釋嗎?”
一個月前,傅沉舟出國遇到危險,失蹤三天後再度現身時,身邊多了個8歲的小姑娘。
“念念,曉曉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得好好照顧,償還她的救命之恩。”
自此,傅沉舟將她時刻帶在身邊,悉心照顧,最終照顧到了床上。
此刻,傅沉舟垂眸看著宋念初,語氣坦然:
“念念,我這樣的身份,隻是養一個情人,你已經勝過別人許多。”
宋念初看著他深邃的眸子,卻想起九年前的情景。
那時,她還隻是他的秘書。
傅沉舟對她一見鐘情,追了她足足三年。
她始終不肯點頭,甚至直接遞了辭職信回了老家。
傅沉舟追到她家,在她樓下站了一整夜,執拗地問她:
“為什麼?”
那時宋念初看著染了滿身霜寒的男人,歎了口氣,緩緩道:
“傅總,我做了你的秘書三年,見了太多你們這個圈子的人。”
“對你們而言,女人是隨換隨丟的衣服,情人多得住滿一整棟大樓,私生子多得圍起來能繞客廳兩圈才是常態。”
“可我不想做男人的衣服,我隻想做我自己,做宋念初。”
傅沉舟聽完,卻滿眼都是委屈。
他說:
“念念,你以未發生的事來定我的罪,這對我不公平。”
說完,他就在她麵前暈了過去。
宋念初摸到他額頭的滾燙肌膚,才發現他發了高燒。
她一時心軟,跟著他回了傅氏,又在一年後嫁入傅家。
秘書上位,她身份低微,被無數人譏諷嘲笑麻雀變鳳凰。
是他堅定地站在她的身邊,一次次將那些流言蜚語擋了回去。
知道她要強,是他牽著她的手,教她豪門規矩,助她人際往來,指導她商場征伐。
結婚五年來,她吃盡苦頭,才終於在傅家站穩腳跟。
回過頭,卻發現身後他已不在。
宋念初含著淚喃喃:
“還以為......你真的會不一樣。”
傅沉舟沒聽清,皺眉:
“你說什麼?”
宋念初抬眸看向他,聲音輕慢而堅定:
“傅沉舟,我們離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