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周後,我辦理了出院手續。
沒有告訴任何人,我獨自回了那個曾經被稱為“家”的地方。
房子裏還彌漫著淡淡的煙熏味,提醒著那天地獄般的場景。
我沒有絲毫留戀,拿出早就準備好的行李箱,開始收拾我的東西。
我的東西很少,這個家裏,處處都是江辰的痕跡,以及蘇青的影子。
客廳的展示櫃上,擺著江辰獲得的各種榮譽獎章,旁邊是他和蘇青從小到大的合影,笑得燦爛又親密。
我打開他書房的抽屜,最底層,是一個上了鎖的鐵盒子。
我以前從沒動過,總覺得要給彼此留些空間。
現在,我找到了鑰匙,打開了它。
裏麵沒有我想象中的機密文件,隻有一遝厚厚的信件,和一個精致的絲絨盒子。
信的落款,全是蘇青。
盒子裏,是一枚男士戒指,款式和江辰手上戴的婚戒一模一樣,隻是內圈刻的字不是“L.W”,而是“S.Q”。
原來,我以為的婚戒,不過是別人愛情的替代品。
我才是那個鳩占鵲巢,不合時宜的闖入者。
我冷笑著,將我的東西一件件裝進行李箱。
屬於我的,我帶走。
不屬於我的,我也不再稀罕。
就在我拉上行李箱拉鏈的那一刻,門開了。
江辰回來了,他看到我腳邊的行李箱,臉色瞬間變得鐵青。
“你又在發什麼瘋!林晚,我警告你,別得寸進尺!”
他以為我還在用離婚逼他就範。
我懶得解釋,隻想快點離開這個令人窒息的地方。
就在這時,他的手機又響了。
那熟悉的,專屬蘇青的鈴聲,像一根毒刺,紮得我耳朵疼。
江辰立刻接通,語氣是前所未有的緊張。
“青青?怎麼了?”
電話那頭,傳來蘇青驚恐又帶著哭腔的聲音:“江辰哥,我一個人在家好害怕......窗外好像有聲音,是不是有壞人......我家的窗簾被燒壞了,擋不住......”
江辰臉色一變,立刻柔聲安撫:“別怕,別怕,我馬上過來!你鎖好門,我五分鐘就到!”
他掛了電話,看都沒看我一眼,抓起車鑰匙就往外衝。
仿佛我,還有我們之間這場即將分崩離析的婚姻,都隻是無關緊要的背景板。
他頭也不回地衝出了家門,奔向他真正的責任,他心尖上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