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雪音從車上下來,撇了撇嘴:“不好意思啊莊小姐,我這個人開車就是這樣的…”
她走到莊語山麵前,伸出手俏皮的笑了笑:“莊小姐,好久不見啊。”
莊語山看著那雙手,垂下了眼眸:“前幾天才見過,何來好久不見一說。”
被莊語山忽視了伸出的手,林雪音也不惱。
“前幾天那件事真是抱歉啊莊小姐,我也沒想到我的粉絲竟然會鬧到醫院去。不過你也體諒一下他們吧,畢竟我被冤枉了這麼多年她們憤怒是正常的。”
莊語山臉色冷了幾分,語氣不悅道:“你被冤枉?那個視頻…”
“好了好了,語山你剛從醫院出來別動怒。”
宋鶴眠及時出來打了圓場,但莊語山卻明白他這麼做也不過是為了維護林雪音。
進到包廂裏,莊語山才發現這裏麵都是上次跟宋鶴眠待在同一個包廂裏的人。
她一進去,那些人不懷好意的眼神都落在了她的身上。
而林雪音一進來,他們立刻端著酒開始奉承。
很快氣氛就火熱了起來,莊語山找了個角落想要安靜待著。
但偏偏有人不讓她如意,林雪音非要讓她跟著一起玩遊戲。
她隻能求助的看向宋鶴眠,但宋鶴眠卻把把她拉到一旁。
“語山,林雪音…是我公司老板的女兒,我也不敢得罪她。”
聽見宋鶴眠的話,莊語山感覺心口那處又開始犯起密密麻麻的疼。
直到現在,宋鶴眠還在把她當傻子耍。
她掩下眼中的失望和嘲諷,艱澀道:“我去上個廁所。”
她根本不想參與進這場遊戲,她很清楚一旦參與了她就是眾矢之的,那些人一定會想方設法為難她。
在廁所裏待了好一會兒,她才往門口走去。
結果還沒等走到門口,林雪音就攔住了她的去路。
又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又是那副刻薄的嘴臉。
她的樣子逐漸跟莊語山第一次見到她時重疊了起來。
莊語山突然想到了前幾天外婆的屍體被人扔垃圾的場景,那個時候躲在暗處的林雪音也是這樣得意的笑著。
就連她曾以為救贖自己的宋鶴眠也是為了林雪音才接近的她。
這一瞬間,莊語山腦海中那根名為理智的弦徹底斷了。
“啪”的一聲,她揚起手對著林雪音的臉就揮了下去。
林雪音的臉色僵硬了一瞬,不可置信的望向她:“你敢…敢打我?”
莊語山冷笑了一聲:“為什麼不敢?你害死了我爸媽,害死了我外婆,我打你一巴掌都算輕的了林雪音。”
林雪音捂著臉,臉色越來越難看。
莊語山推開她,徑直往門外走去。
但還沒走幾步,莊語山冷冰冰的聲音在身後響了起來。
“打了我,你覺得你還能安全離開嗎?”
莊語山還沒反應過來,便被人按著跪在了地上。
“放開我!放開我!林雪音,像你這樣作惡多端的人,死後一定會下地獄的。”
林雪音居高臨下的斜睨著她,不屑的笑了笑:“莊語山,就算是下地獄也一定是你比我先下。”
她揮了揮手,保鏢立刻拖著莊語山往門外走去。
她被保鏢隨意的扔在了地上,緊接著如雨點般的拳頭便落在了她的身上。
身上各處都傳來鑽心的疼痛,身體仿佛要被撕裂一般,豆大的汗珠源源不斷的往下落。
不知過了多久,那群人終於停了下來。
但圍觀的人卻沒有一人敢來關心她,直到一雙熟悉的鞋映入了她的眼簾。
宋鶴眠蹲下身,將她慢慢扶了起來,眼中滿是心疼和內疚:“語山,對不起…是我太無能了,但我根本沒辦法反抗她。林雪音是林家的大小姐,我們鬥不過的。”
他將莊語山打橫抱起來,輕聲安慰道:“但你放心,我明天就會辭職的。就算是沒工作,我也不會再跟她有往來了。”
聽見他的話莊語山的心止不住得發疼,剛剛被打的間隙她明明看見了站在二樓的宋鶴眠,他跟林雪音並肩而立,兩人甚至笑著碰了碰酒杯。
可現在他就能說出這些話,這些張口就來的謊言像刀一樣狠狠的刺入莊語山的心中。
她唯一感到慶幸的是,很快她就不用再陪宋鶴眠演這出拙劣的戲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