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等她緩過神來,一雙惡毒的眸子狠狠的擊中她。
葉輕柔緩緩直起身子,臉上委屈瞬間褪去,唇角勾起一抹譏誚的冷笑。
“安然姐姐,你怎麼這麼不懂事呢?”
葉輕柔輕歎一聲,語氣裏滿是虛偽的關切。
“我不過就是讓宴辭哥哥‘幫’了我一個小忙,你這都沉不住氣嗎?既然宴辭哥哥吩咐了,要我好好給你做做‘心理疏導’,那你......可要好好配合喲。”
喬安然懶得與她廢話。
然而下一秒,兩名不知從哪冒出的彪形大漢直接攔住了她的去路。
她還未來得及呼救,一塊刺鼻的手帕便死死捂住了她的口鼻。
掙紮迅速變得無力,她眼前一黑,徹底失去了意識。
再度睜開眼時,一股濃烈刺鼻的消毒水氣味鑽入鼻腔。
喬安然驚恐地環顧四周,陌生的環境讓她心底升起一股寒意。
病房的鐵門被推開,兩名穿著白大褂的護士麵無表情地推著小車走進來。
“你們是誰?我為什麼在這裏!”
喬安然拚命呼喊,聲音因恐懼而不住顫抖。
護士冷漠地瞥了她一眼,公事公辦地說。
“喬小姐。你情緒過於激動,醫生馬上就來。”
不多時,一個穿著白大褂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
而他身後,跟著的正是笑盈盈的葉輕柔。
“安然姐姐,別害怕呀。”葉輕柔臉上閃爍著得意的光芒。
“這可是為你精心挑選的‘療養院’,還特地為你請了最好的心理醫生。你放心,等你的‘病’治好了,我們一定接你回去,好嗎?”
喬安然絕望地望向窗外,心徹底沉了下去。
這哪裏是什麼療養院!
樓下院子裏,分明是一些穿著病號服、行為異常的病人四處遊蕩。
“葉輕柔你瘋了!這是精神病院!你把我關在這裏想幹什麼?快放我出去!等顧宴辭知道了,他絕不會放過你的!”
葉輕柔聽著她的威脅,卻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嗤笑一聲。
“宴辭哥哥?他怎麼會怪我呢?就是他親手簽字,把你送進來的呀。”
她慢條斯理地拿出一份文件,在喬安然眼前晃了晃。
“你看清楚了,這可是他親筆簽的同意書。他說了,讓你在這裏‘好好療養’,什麼時候想通了,他再來接你。”
看著同意書上那熟悉的簽名,喬安然渾身冰涼。
“不可能......他不可能簽這個字......”
淚水瞬間模糊了她的視線,她連嘴唇都在顫抖。
而這時,醫生和護士已經拿著粗壯的針管逼近。
光是看著那閃著寒光的針頭,就讓她頭皮發麻。
“不!你們這是犯法!葉輕柔,你快放了我!否則我出去一定不會讓你好過的!”
她拚命掙紮嘶吼。
葉輕柔卻隻是淺淺一笑,眼神裏充滿了憐憫。
“安然姐姐,我這是為你好呀,你怎麼能不領情呢?再說了,就算我做了什麼,宴辭哥哥也永遠會護著我的。”
話音未落,那根粗壯的針頭便猛地紮進了喬安然的血管。
冰涼的液體湧入,劇烈的刺痛讓她整個人控製不住地痙攣。
葉輕柔的聲音如同惡魔低語,在她耳邊響起。
“慢慢享受吧。隻要按這個劑量再注射一個禮拜,你沒病,也能變成真正的瘋子。”
喬安然頭部傳來一陣陣暈眩與麻痹,但她知道,絕不能坐以待斃!
她用盡最後力氣,匍匐在地。
扯著葉輕柔的褲腳帶著一絲哀求:“葉輕柔,你快放我出去......”
然而,回應她的,是葉輕柔狠狠踩在她手背上的高跟鞋!
“啊——!”鑽心的疼痛讓她慘叫出聲。
“放過你?我怎麼可能放過你呢?”
葉輕柔俯下身,聲音甜膩卻淬著毒。
“誰讓你不知好歹,一直霸占著宴辭哥哥?他隻能是我的!你就在這裏好好‘享受’吧。等你真的成了精神病人,你說宴辭哥哥會不會和你離婚?或者......到時候他可憐你,把你留在別墅裏,專門伺候我和孩子,怎麼樣?”
說完,她冷笑著轉身離去,重重關上了鐵門。
黑暗的房間裏,喬安然感到身體裏翻江倒海的難受,藥物已經開始讓她產生幻覺。
但她死死咬住嘴唇,用疼痛維持著最後一絲清醒。
必須逃出去!
她猛地踹向鐵門,卻紋絲不動。
最終,她的目光落在了房間裏唯一的窗台上。
那個窗口很小,裝著堅固的鐵欄,但其中一根似乎有些鬆動。
求生的本能壓倒了一切!
她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用盡全身力氣撞向那根鐵欄。
在藥物造成的虛軟和幻覺中,拚命從那個狹窄的縫隙裏擠了出去,隨即縱身一躍!
身體砸在地麵的劇烈疼痛,刺激著她每一根神經。
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溫熱的血液自身下蔓延開來。
......要死了嗎?
就在意識即將徹底消散的邊緣,她口袋裏那部早已碎裂的手機。
突然微弱地亮了一下,顯示收到了一條新信息。
【身份辦理機構:恭喜您,喬小姐。您的新身份已製作完成,可隨時領取並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