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丈夫的秘書有個喜歡自稱兔兔的秘書。
手誤將公司價值上億的設計發部到網上一時間公司股東炸開了鍋。
秘書隻是委屈的對我說。
“姐姐~兔兔不是故意的,兔兔手抖了,嚶嚶嚶。”
轉頭對老公可愛的舉起了拳頭。
“但兔兔努力搶救刪掉帖子啦,就是勇敢兔兔,最棒的兔兔!”
老公寵溺地摸了摸她的頭。
“多大點事,再讓她設計一份就好了。”
他冷漠地瞥了我一眼。
“這件事的影響不是兔兔這種新人可以承擔的,你作為公司的元老,頂級設計師,股東們不會拿你怎麼樣,你就替兔兔擔下這罪責吧!”
我驚訝地看著同為設計師出身的老公,泄露設計稿是要被行業封殺的。
我還詫異老公最寶貝他的設計了,今天怎麼會如此淡定。
原來他以為被泄漏的是我的設計。
我笑著對秘書說道。
“沒關係,勇敢兔兔繼續加油~我相信你可以搞垮公司噠。”
1
會議室裏,股東們氣憤填膺。
“是誰泄露了設計稿!這次事件公司損失了上千萬!”
“這種行業毒瘤要早點剔除!”
我坐在辦公椅上嗤笑一聲。
此時,陸景軒帶著身穿洛麗塔的蘇青姍姍來遲。
股東們都是年過半百的老頭,看著秘書的穿著紛紛指責。
“蘇青秘書,公司有著裝要求,會外我們不管,但現在是重要場合,你這穿得都是些什麼啊!”
蘇青一聽,委屈地拉著陸景軒的手,可憐兮兮道。
“嗚嗚嗚,兔兔委屈,這群老不死的居然說兔兔的衣服醜。”
陸景軒一聽,心疼地將蘇青摟在懷裏。
完全不顧我這個合法夫妻的臉麵。
“他們是落伍了,不懂得欣賞。”
一輩子從事服裝設計工作的股東們一臉怒氣與不屑,但想到現在公司陷入重大危機,忍了下來。
股東大會召開,陸景軒當即開口。
“這次泄露設計稿的是知意。”
“就設計稿泄露事件進行說明,因個人重大失誤導致核心設計稿外泄,給公司造成巨額經濟損失及無法挽回的商譽損害,其接受公司一切安排,即日起調任保潔崗位,降薪至三千薪資。”
股東們蹙眉,不相信我會犯這種錯誤。
“陸總,許設計一直都對公司有著卓越貢獻,她為人真誠,怎麼可能是她?”
陸景軒拍桌子,“是個人都有兩幅麵孔,我說是她就是她!”
“就是因為她有卓越貢獻所以我才讓她繼續留在公司當保潔,她應該感恩戴德!”
我嗤笑一聲道。
“此次事件,我承認我有錯。”
所有人驚訝地看著我,陸景軒也對我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
他應該想說,算你聽話。
我接著說道。
“我的錯誤就是作為管理者沒有在發生錯誤時即使開除當事人蘇青秘書,給大家一個交代。”
股東們瞬間情緒激動。
“好哇!居然是蘇青幹的。”
所有人都看向了原本一臉得意的蘇青,她嬌軟地躲回陸景軒身後。
“所有人都瞪兔兔,兔兔害怕。”
陸景軒臉色難看,“夠了!現在承認錯誤也於事無補,我願意自掏腰包彌補公司的損失。”
聽到這股東們的臉色才好了起來,會議結束後陸景軒氣憤地追出來質問我。
“我不是說好了由你出麵承擔責任嗎?我給你降薪調崗隻是做做樣子,你怎麼就不理解呢!”
我譏笑道,“我同意承認錯誤,但我隻承認自己的錯誤。”
“你想讓我背鍋?滾蛋。”
陸景軒聽後,氣憤地將設計稿泄漏免責同意書甩在我臉上道。
“就你那破設計,泄露了還可以在做!為什麼揪著不放?”
我翻看後說道,“我沒問題,你是公司董事長,隻要你簽字就好。”
反正不是我的設計稿,無所謂。
陸景軒以為我識趣,大筆一揮洋洋灑灑簽下了自己的名字,並公開發文稱設計師已經同意免責。
公司因為此事聲譽受到影響,資金鏈斷裂。
為了拉投資,我千求萬請到了行業龍頭集團的董事長吃飯。
可陸景軒再這個節骨眼上居然玩起了遲到,董事長臉色難看地一遍遍看著表,我趕緊拋出話茬,聊到了未來的行業發展。
不知道過了多久,陸景軒才帶著踩著拖鞋穿一身粉色兔子睡衣蘇青到包廂。
我頭疼地看著兩人,而董事長看著蘇青的打扮,再也忍不住脾氣。
“陸總真是顧家,談合作還帶著女兒。”
誰知道蘇青完全聽不懂對方的話意。
十分驕傲地回答,“兔兔不是女兒哦,兔兔已經長大了。”
我急忙打斷,讓員工上菜。
蘇青等菜快要上全的時候突然作妖,搶過服務員手裏的盤子,“讓我來端,我是大力兔兔。”
誰知她一崴腳,將盤子打翻在餐桌上,玻璃渣碎在所有菜品裏。
“對不起,兔兔也不知道怎麼啦,突然就手抖了。”
我氣得握緊拳頭,這時,董事長甩袖準備離開,“我看你們連最基本的誠意都沒有,看來我們也沒有合作的必要了!”
我急忙攔住道:“何先生,請您稍等,我們準備了頂級釀酒大師親自釀的紅酒。”
了解到對方喜歡品酒,我隻能拿出殺手鐧。
他來了興趣,就在我以為自己能夠鬆口氣的時候,蘇青卻將我提前準備好的紅酒、紅酒杯換成了白開水與塑料杯。
“何先生,聽兔兔一句話,喝酒不好,為了您的身體健康還是白開水更好喲。”
董事長瞬間冷臉,憤怒離開。
“罷了!到此結束!真是浪費時間!”
蘇青委屈巴巴,“兔兔努力了,今天是環保兔兔,也是最棒的兔兔。”
我慌忙追上去,在董事長關上車門的一瞬間拉住了車門,手卻被車門狠狠的夾住。
何先生看著我紅腫的手,同意再給我一次機會。
“您有心情陪我吃一頓海鮮盛宴嗎?”
助理知道後,擔心地問我。
“許姐,你不是海鮮重度過敏嗎?”
我吃下抗過敏藥,“沒事的。”
可吃飯時,嚴重的過敏反應差點讓我直接休克,我被120送到醫院搶救。
何先生看到我如此有誠意,同意和我合作。
可這一切不是我自導自演,我包裏的過敏藥變成了維生素。
“許小姐,您懷孕了,下次不能再這麼冒冒失失了。”
我還在猶豫要不要將消息帶給陸景軒,就見他和蘇青在客廳裏你儂我儂。
看見我,兩人依舊肆無忌憚。
我看向蘇青。
“是你把我的抗過敏藥換成維生素的吧?”
“我會報警的,你好好想想自己要怎麼做吧。”
2
聽到我要報警,蘇青委屈地看看陸景軒道。
“我隻是覺得姐姐吃藥不好,維生素更有利於身體健康。”
說罷抽泣著捂著臉,“今天也是有愛心的兔兔,兔兔有什麼錯?”
陸景軒一把將我推倒在地,我不慎跌倒。
蘇青要我跪著給她道歉,“兔兔不是故意的,兔兔給你跪下,不要送我去警察局。”
我不屑地拒絕了。
“別再惡心我了。”
陸景軒便用力地踩在我的手上,前兩天被車門狠狠夾過的手指更脆弱了。
他明明知道作為設計師最寶貴的就是自己的手。
“陸景軒!”
曾經的他會溫柔地給我塗上護手霜帶上綿綿的手套。
現在的他,踩在我的手上,想要毀了它。
“他也是為了你好,無心之失罷了,你卻咄咄逼人。”
“今天,你非要跟她道歉不可,不然你這隻手別要了,你知道的,我們是夫妻,就算我怎麼對你,警察也管不到。”
我淚如雨下,僵硬地對蘇青說了句對不起。
“那兔兔就不計前嫌原諒姐姐了。”
蘇青走上前,狠狠地踩在我手上。
我倒吸一口涼氣,憤怒地瞪著蘇青。
陸景軒走上前來,看著我道。
“兔兔已經道歉了,到此為止。”
我看著還站在我手上的蘇青道。
“你能不能先從我手上下去。”
蘇青委屈地看著陸景軒道。
“兔兔害怕,兔兔不敢動。”
陸景軒急忙將蘇青抱了起來,我的手才拿了起來。
蘇青對著陸景軒撒嬌道,“景軒哥哥,姐姐的手把兔兔的腿硌的抽筋了。”
陸景軒溫柔地給蘇青按著腿,冷冷的道。
“兔兔把你的手踩傷了,你的手也把兔兔的腿硌麻了,你們扯平了。”
我聽著陸景軒的解釋氣笑了。
我無心和他們糾纏,急忙去醫院治療我的手。
醫生遺憾的告訴我,我再也無法拿畫筆了。
蘇青卻站在診室外,一臉抱歉。
“兔兔今天犯錯了,但兔兔道歉了,所以還是最好的兔兔。”
陸景軒寵溺地摸著蘇青的頭道,“兔兔永遠是最棒的兔兔。”
我聽著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交談,渾身血液僵止。
3
隻要合作下來,我便和陸景軒正式撕破臉皮。
出院後,同事知道我的生日,特意為我點了碗素長壽麵。
“許姐,永遠健康平安~”
麵吃到一半,我再次嚴重過敏。
海鮮麵,我虛弱地質問道。
“是誰換了我的麵!”
蘇青顫巍巍地舉起了手,“是我換的!”
我渾身發抖,氣憤道:“你明知道我上次因為海鮮過敏被送去搶救,為什麼還再次換了我的麵?”
蘇青委屈地看著陸景軒道。
“兔兔是故意的!我知道姐姐海鮮過敏,特意讓姐姐多過敏幾次,網上都叫這脫敏療法。”
“姐姐,你別生氣,兔兔很聰明吧?”
我無力回應,大家手忙腳亂地將我送去醫院。
紛紛指責蘇青蠢人多作怪。
蘇青哭了出來,“兔兔這麼做也是為了姐姐好,為什麼大家要責怪兔兔,今天是委屈兔兔。”
說罷還擠下了兩滴眼淚。
我忍無可忍,抄起沒吃完的麵要潑在她臉上,可陸景軒卻擋在她前邊,將麵潑在我身上。
“還不趕緊去醫院,還在這裏丟人!”
事後,我獨自躺在急救室裏流著淚。
思考著過往的種種,最開始的陸景軒和現在的陸景軒。
明知道他現在變成什麼樣了,我還在期待他能夠變回去。
不可能了。
我也不會再是那個滿心滿眼都喜歡著他的許知意了。
我選擇避開蘇青,出院後回家養身體。
陸景軒卻帶著蘇青來到了家裏。
看到他們,我全程冷臉。
“我都躲在家裏了,為什麼還不肯放過我?”
“兔兔說有人跟蹤她,你知道一個女孩子獨自居住有多危險?身為女人,你要相互理解。”
我翻了一個白眼,“那為什麼不去住酒店?”
蘇青囁嚅地道,“姐姐,酒店裏就兔兔一個人,兔兔害怕。”
“如果姐姐不希望看到兔兔,那兔兔走好了。”
她又梨花帶雨的哭了起來。
陸景軒看著心疼,一把拉住蘇青。
“這個房子是我出錢買的,我說讓誰住!就讓誰住!”
我隻覺得可笑。
“曾經我陪你住地下室時你承諾過永遠不會和我分你我的。”
陸景軒臉上閃過一絲尷尬,但還是緊緊牽著蘇青的手朝主臥走去。
“你難道還要一個外人住主臥嗎?”
陸景軒頭也沒回,“兔兔神經衰弱需要隔音好的房間才能睡著。”
我嗤笑,“難道我睡眠障礙不需要嗎?陸景軒,我懷孕了。”
他盯著我,哦了一聲。
“那又怎麼樣?”回應我的隻有重重的關門聲。
不一會,陸景軒便將我的衣服都扔了出來。
就在我將衣物都裝進行李箱準備離開,陸景軒攔住了我。
4
“兔兔還小自理能力差,你就留下來照顧她吧!”
蘇青戳著手指,眨巴著眼。
“姐姐,兔兔不喜歡吃外麵的飯,而且衣服需要手洗。”
我翻了一個白眼,“我又不是你媽,沒必要慣著你。”
陸景軒看我不願意便威脅道。
“你要是不答應。我就將你公司的股份分流給兔兔。”
我咬牙切齒地同意了,安慰自己隻需要堅持三天。
三天後,股東大會召開到時候誰被踢出局還不一定呢!
半夜陸景軒偷偷起床準備出去,我問道。
“這麼晚了你去幹嘛?”
陸景軒理所應當道。
“兔兔怕黑一個人不敢睡,我去陪陪她。”
說罷便摔門離開。
黑暗總是讓人的聽覺更加靈敏,我聽著隔壁響起了曖昧的聲音。
蘇青似乎挑釁般的更加大聲。
我煩躁地捂住耳朵,聲音卻悄然順著指縫流進我的耳朵裏。
蘇青問陸景軒,“哥哥,我和姐姐誰讓你更動情。”
陸景軒說。
“她在床上像一條死魚一樣,那有兔兔這般誘人。”
蘇青更加賣力道“因為今天有哥哥,所以今天是幸福兔兔哦!”
說罷旁邊便開始了新一輪的激戰。
我聽著旁邊的歡愉聲獨自流淚到天空泛起魚肚白。
我揉著腫的像核桃般的眼睛爬起來想要衝個澡清醒清醒。
剛到衛生間便狠狠的摔在地上。
我的下身流下一股暖流,觸目的紅色讓我心驚。
陸景軒和蘇青聞聲敢來。
我看著腳下的沐浴露氣到發狂,質問道。
“為什麼把沐浴露灑在地板上?”
蘇青睜著無辜的眼睛梨花帶雨的對陸景軒道。
“兔兔隻是想試試新買的沐浴露順滑嗎?”
我氣得渾身發抖,“試沐浴露順滑不應該是在身上嗎?為什麼會在地板上。”
蘇青抱著陸景軒的胳膊道。
“可兔兔以為地板也想順滑的洗個澡!”
“兔兔是不是把姐姐的孩子弄沒了,兔兔不是故意的。”
蘇青卻哭了起來,陸景軒急忙將她摟在懷裏安慰。
“沒關係的,孩子沒了她還可以再懷,兔兔不要傷心了!”
蘇青臉上掛著淚痕道,“今天是委屈兔兔,兔兔難過了想吃草莓蛋糕。”
陸景軒笑著刮了刮她的鼻子道,“好好好,小饞貓。”
說罷便沒有理會我的呼叫,帶著蘇青去買蛋糕了。
我忍著小腹傳來的劇痛,一點點爬到臥室拿起手機撥打了急救電話。
我終於體力不支暈了過去。
再次睜眼醫生看著我歎了一口氣道。
“我們已經盡力了,孩子沒保住,你的子宮嚴重受損,將來恐怕生育困難”說罷搖了搖頭走了出去。
我靜靜地躺在床上摸著空蕩蕩的小腹,眼淚順著眼角流了下來。
沒事,我會讓陸景軒的一切給他殉葬的。
股東大會準時召開,大會上我拿出陸景軒的免責同意書和錄音。
“是許知意丟失了自己的設計稿,這跟我有什麼關係。”
我笑著將事件報告書甩在他的臉上道。
他還不知道呢?
“好好看看,這次泄露的到底是誰的設計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