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蕭珩失魂落魄地回到寢殿,打開珍藏已久的錦盒,裏麵是一枚蠱蟲。
多年前,他偶然從一位苗疆女子手中得到此物。
“以血滋養此蠱蟲七日後服下後,便能維持月餘呼吸全無,狀若死人。”
蕭珩毫不猶豫咬破指尖。
鮮血滴落,蠱蟲變色,蠢蠢欲動。
普天之下莫非皇土,他要想從這公主府逃脫,隻能靠這枚蠱蟲假死脫身。
隨後他給寧沐煙飛鴿傳書:
“你可還記得欠我一條命?半月後中秋之夜,挖皇陵撈出我的屍首,盼君至。”
吩咐小桃架起火盆,他將給琢兒做的衣服和玩具統統扔進大火中。
“琢兒對不起,是爹害了你,爹不該愛上她,更不該留在這公主府。”
蕭珩悲從中來,淚水滑落。
“阿珩你在燒什麼?”
慕容月不知何時出現在身後。
“什麼,隻是將這些新衣、新鞋燒給我可憐的琢兒,希望他在那邊不要挨餓受凍。”
慕容月眼中劃過一絲愧疚。
“阿珩你我正值壯年,很快就會再有子嗣的。”
蕭珩露出一個淒然的笑。
“真的嗎殿下?”
看著蕭珩悲愴的麵容,慕容月心中一痛,她下意識伸手去摸他的臉:
“真的,我保證。”
蕭珩偏頭躲過她的觸碰,心中一片悲涼。
若是他還被蒙在鼓裏,估計會對她這番安慰感激涕零。
慕容月,你到底還要騙我到什麼時候。
“殿下你騙我騙得好苦啊......”
“時辰不早了,駙馬早些安置,本宮再去處理些公務。”
慕容月突然起身就走,根本沒聽到蕭珩的話。
他看著門口薑墨雨的侍女,心臟悶疼。
從前她和他徹夜相談還嫌時辰不夠,如今卻為了薑墨雨拋棄他。
他苦笑著逼回眼底的淚。
慕容月,再也不值得他一滴淚。
蕭珩整夜都噩夢纏身,不得安眠。
第二日天光未亮,薑墨雨便帶著一群侍女闖了進來。
一如同多年前那般囂張跋扈。
“聽說慕容月對你這個駙馬言聽計從,獨寵你一人連麵首都不納,那你能不能讓他放了我,不要再日日夜夜折磨我了?”
薑墨雨扒開衣領,露出大片大片的紅痕。
意識到昨夜慕容月和他如何荒唐,蕭珩心頭疼得發顫。
“早知道被帶過來是做她的禁臠,還不如一刀將我了結,蕭珩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管好你的公主殿下,她可不配為我生兒育女。”
蕭珩死死攥緊掌心。
“薑墨雨,這可不是你耀武揚威的地方。”
可薑墨雨卻置若罔聞,看向蕭珩下身時帶著憐憫。
“難道她說你身上的牛騷味令她作嘔,不想讓你低賤的血統延續皇族血脈,還毀了你那物什的脈絡,都是真的?”
此話一出,所有宮人麵麵相覷,看向蕭珩的眼神都透露著憐憫。
巨大的屈辱感將蕭珩淹沒,讓他痛苦不堪。
他極力穩住心神:
“你一介罪臣,卻敢來本駙馬麵前耀武揚威,小桃,把他帶下去杖責二十。”
“我看你們誰敢!”
薑墨雨怒目圓睜,端起案上的熱茶潑向蕭珩。
劇痛襲來,蕭珩被燙得紅腫一片,水泡四起。
“大膽!居然敢傷害駙馬,你們快將他拖出去杖斃。”
小桃話音未落,一道悅耳的嗓音就傳了進來。
“所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