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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半年過去，清早，郊區的小診所陸陸續續有人上班。

還沒到上班時間，季雨霧站在窗邊做早操，護士小周見狀，放下咖啡一並加入。

——這是他們在精神病院養成的習慣。

他們曾經的關係是“病友”，現在卻是同事。

當初，季雨霧被抓進精神病院，等到萬念俱灰適應裏頭的生活後，她發現，很多人跟她的情況非常相似。

譬如小周，父母重男輕女，隻因要將她辛辛苦苦買下的房子轉給兒子結婚，小周不同意，父母便以抑鬱症為由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