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紀言昭下意識地看向我這邊,嘲諷道:
“祝鈴,你又想搞什麼把戲來騙我?保鏢為什麼說升降台的孩子是個男孩?”
我冷冷地瞧著他,沉聲道:
“因為那個孩子根本就不是女兒,而是——”
“而是什麼?祝鈴,你真是好本事,竟然收買了阿言的手下,聯合起來一起欺騙他!”
孫熙雯打斷我的話,語氣肯定對紀言昭說道:
“阿言,你別信她的!是我親手按動遙控器把那個賤丫頭送到上麵去的!”
這時電話那頭再次傳出保鏢焦急的聲音:
“紀總,這個小男孩說他叫軒軒,還說您是他爸爸,讓您趕快救他!還說他的媽媽叫孫——”
紀言昭無情地打斷了保鏢的話,惱怒地吼道:
“閉上嘴!這些話都是祝鈴教你說的吧?你被開除了,現在就去人事那裏辦手續吧!”
電話裏突然傳來軒軒的哭喊聲,紀言昭眼裏閃過一絲猶豫。
孫熙雯卻冷哼一聲,陰陽怪氣地對我說道:
“你還真是演戲演全套,竟然還偷偷錄了軒軒的聲音,故意迷惑阿言!”
紀言昭聽到電話裏越來越淒厲的哭聲,神情有些不安。
“小雯,你確定軒軒一直都和保姆在一起嗎?你還是打個電話問問吧!”
可孫熙雯卻斬釘截鐵地說道:
“阿言,升降台上的那個孩子就是嫣嫣!祝鈴她們母女也不是第一次在你麵前演戲了,這次你可不能再上她們的當了!”
我失笑出聲,孫熙雯口中的演戲指的是半年前一個深夜嫣嫣突然高熱昏厥。
我給紀言昭打了幾十個電話他才接聽,可他聽到女兒生病的消息卻沒有趕回來。
那天晚上是軒軒的生日,他在孫熙雯家裏陪著她們母子。
等到第二天晚上他回來時,女兒已經退燒從醫院回來了。
可孫熙雯卻咬定是我和女兒一起演戲騙他,可笑的是他輕易地就相信了。
這一次,他還是信了她的話,認為我是在演戲。
“紀言昭,那個孩子真不是嫣嫣,你愛信不信。”
此刻,紀言昭眼裏帶著寒意,冷漠地道:
“你說那個孩子不是嫣嫣,那嫣嫣在哪裏?”
“女兒在老宅那邊,不信你可以給媽打電話。”
我剛說完,紀言昭就斜了我一眼,譏諷出聲:
“祝鈴,你明知道媽現在正在氣頭上,我不敢給她打電話,所以才故意這樣說的吧?”
“我看就是我對你們母女太過縱容了,你才敢一次又一次地騙我!”
他再次撥通電話,命令道:
“立刻按照我剛才說的去做!明晚之前,不許把人放下來!”
我盯著眼前這張既熟悉又陌生的臉龐,最後一次提醒道:
“紀言昭,你一定會後悔的!”
他突然湊近我,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
“祝鈴,會後悔的人是你!這就是你招惹小雯的後果!”
就在這時,我和他的手機同時響了一聲。
婆婆在家族群裏發了一段女兒在老宅蕩秋千的視頻,並艾特了所有人。
“我的寶貝孫女真可愛!”
紀言昭臉上的表情凝固,雙眉瞬間擰緊。
反應過來之後,他一把揪住孫熙雯的衣領,怒吼道:“軒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