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的幾個朋友見狀,抄起旁邊的棒球棍,猛地將那個殘破的蜂巢朝我這邊砸了過來!
“砰”的一聲,蜂巢在我身上碎裂,
更多被徹底激怒的殺人蜂轟地一下籠罩了我,
瞬間我的手臂、臉頰、脖頸傳來一陣陣尖銳劇烈的刺痛。
我徒勞地揮舞著手,卻根本無法驅散它們,視線開始模糊,呼吸也變得困難。
就在我以為自己要和我哥一樣,
被活活蟄死在這裏的時候,一陣刺鼻的氣味猛地噴湧而來。
是沈薇薇!
她不知從哪裏拿來一大罐殺蟲劑,帶著惡毒的笑意,對著我劈頭蓋臉地猛噴!
“咳咳咳......”
我被嗆得劇烈咳嗽,眼淚鼻涕直流,蜜蜂也被這化學藥劑暫時驅散了一些。
她居高臨下地看著蜷縮在地上、狼狽不堪的我,嗤笑道:
“給臉不要臉的賤貨!好好拿著錢當你的富婆不舒服嗎?非要把自己弄成這樣!真是不知好歹!”
隨後,她的目光越過我,落在我哥那慘不忍睹的屍體上,眼中閃過一絲殘忍的興味,對她的同夥們說道:
“這種荒山野嶺的,既然有殺人蜂......會不會還有什麼吃肉的野獸啊?比如野狗什麼的?”
有人興奮地接話:
“肯定有!不過這麼大塊的肉,那些小畜生可咬不動。”
“這還不簡單?割成小塊不就好了?烤熟了說不定它們更愛吃呢!”
幾個人說著,便拿著刀,臉上帶著變態的興奮,朝我哥的屍體走去。
我被他們打斷了腿,根本動彈不得,隻能嘶聲朝著陸慎明哭喊:
“住手!陸慎明!你快讓他們住手!那是我哥!也是從小最疼你的哥哥啊!”
“當初,他救了你爸的命!”
陸慎明聽到這話,身體猛地一僵。
他轉過頭來看向我,眼神裏沒有半分感激,反而充滿了積壓的怨恨。
“閉嘴!別提我爸!”
“是,手術是他做的!可我爸術後隻活了八年!這就是他號稱的神醫?根本是醫術不精,濫竽充數!”
我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當年他爸爸得了晚期腦瘤,所有醫生都說最多隻能活半年。
是我哥拚了命做手術,才硬生生為他爭取了八年時間。
這八年本就是他爸賺來的生命,現在卻成了陸慎明恨我哥的理由?
沈薇薇站在我哥冰冷的屍體前,臉上滿是嫌惡,她用腳尖踢了踢我哥那隻曾用來救人的手,嗤笑道:
“我最討厭的就是他這隻臟手!昨天就是這隻手,在我身上又扣又摸,惡心死了!”
“慎明,當初是哪隻手給你爸做的手術來著?你不是一直怨他醫術不精,沒能讓你爸多活幾年嗎?”
“要不…你親自把他這隻手切下來,也算替你媽報個仇了?”
陸慎明聞言,臉色瞬間白了白,眼神裏閃過一絲掙紮和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