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時聞從前一直看不上我那群閨蜜,覺得她們太俗氣。
每次聚會不是逛街血拚,就是深夜唱K,在他看來實在不上台麵,總勸我少跟她們來往。
我雖然從沒想過為他放棄朋友,但以前總顧忌他的感受。
和姐妹約會都盡量挑他加班的日子,還總是提前離場,每次都玩不盡興。
現在,我終於不用再看他的臉色了。
王雅她們聽我說今晚要玩通宵,個個麵露驚訝,互相交換著眼神。
也難怪,她們都見識過我以前有多遷就江時聞。
可死過一次才想明白,整天圍著個男人轉 ,有多可笑。
我怎麼就沒早點醒悟呢?唉!
我和王雅她們瘋到半夜,還在朋友圈發了一大堆合照。
到家時,天已經蒙蒙亮了。
一推門,就看見江時聞沉著臉坐在沙發上,煙灰缸裏堆滿了煙頭。
他抬眼看向我,聲音冰冷:
“桑予,你多大了還玩欲擒故縱這一套?不就是我晚回來了幾天嗎,至於賭氣玩到這麼晚?”
我困得眼睛都睜不開,實在懶得搭理他,徑直往臥室走。
他起身攔住我:“適可而止吧。我要是真想和秦雯有點什麼,還會回來找你嗎?我倆根本不可能,你別無理取鬧了。”
他頓了頓,又補充道:“還有,我不喜歡你和那群人混在一起,更不喜歡你夜不歸宿,下不為例。”
我打了個哈欠:“你想多了,我沒欲擒故縱,也沒賭氣。另外,憑什麼隻給我設門禁?從今天起,這個規矩作廢了。”
他臉色更難看了:“你有完沒完?耍性子也要有個限度。我不是你爸媽,沒義務一直慣著你。”
我累的一個字都不想多說,隻想立馬躺倒睡覺,連妝都懶得卸。
他卻以為我服軟了,歎了口氣湊過來要吻我。
我抬手擋住他的臉,趁著最後一點清醒快步走進臥室,把門關上反鎖。
陷入沉睡前,最後一個模糊的念頭是:“這屋子裏就這一張床,他睡哪兒呢?”
算了,愛睡哪兒睡哪兒。
我難得睡了個安穩覺,醒來時已天光大亮。
洗漱時,江時聞正從沙發上起身。
他麵無表情地與我擦肩而過,連半個眼神都沒分給我。
要是以前,我肯定會慌慌張張地追上去,從背後抱住他,軟聲問他怎麼了。
但這次,我連刷牙的節奏都沒變,眼皮都懶得抬一下。
正準備去熱牛奶時,玄關傳來重重的摔門聲。
我皺了皺眉,果然是真少爺,這麼不知道愛惜東西。
隨便吃了片麵包,我就去了發小陳清家。
剛走到門口要敲門,就聽見身後就傳來熟悉的聲音:
“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居然主動來找我。”
回頭一看,陳清剛晨跑回來,手裏拿著瓶礦泉水,笑盈盈的看著我。
“陳清,你之前說的,跟你出國去做生意的事,還算數嗎?”
陳清愣了下,隨即眼睛一亮:“當然算數!你可算想通了?”
他之前找過我無數次,每次我都因為舍不得離開江時聞而拒絕。
“你家那個祖宗...”他猶豫著問。
“分手了。”我說的幹脆。
多虧重活一次,才讓我看清了這段感情有多不值得。
從那天起,我整天泡在陳清那兒,認真籌劃起出國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