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睜眼,我成了豪門虐文裏被PUA致死的原配。
渣男老公和白蓮花小三聯手逼我離婚,還要我淨身出戶。
可我偏不!我可是叱吒職場的HR總監,裁人專家。
我拿起那份離婚協議,冷笑一聲。
上麵寫滿了我的“離職補償”清單。
想把我踢出局?沒門!
魂穿過來的時候,我正頭痛欲裂地癱在沙發上。
眼前,一對狗男女正緊緊相擁。
男人將一份文件狠狠甩在我臉上,紙張邊緣劃過我的臉頰,生疼。
“林晚,簽了它,別耽誤我給小冉一個名分。”
男人的聲音冷得像冰,他就是我的總裁老公,顧言琛。
而被他摟在懷裏的,是他那朵嬌滴滴的白蓮花初戀,蘇冉。
蘇冉捏著嗓子,假惺惺地抹著根本不存在的眼淚。
“晚晚姐,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要破壞你們的......”
“可我和言琛是真心相愛的,求求你成全我們吧。”
我腦子嗡嗡作響,無數不屬於我的記憶湧了進來。
原來,我穿成了豪門虐文裏那個被PUA到重度抑鬱,最後絕望自殺的怨種原配林晚。
原主出身普通,嫁給顧言琛三年,婆婆瞧不起她,老公在外彩旗飄飄,回家就對她冷暴力。
她在這段婚姻裏耗盡了所有心力,最終換來一張淨身出戶的離婚協議,成了壓垮她的最後一根稻草。
真可悲。
可我不是原主。
我,林晚,上一秒還是集團首席HR總監,幹了十年績效優化和人員裁退。
最擅長對付的就是顧言琛這種既沒業績又搞辦公室戀情的垃圾員工。
我慢慢地撿起地上的協議,目光掃過上麵刺眼的條款——“自願放棄所有婚內財產”。
我笑了。
這幫活在霸總文學裏的人,怕是不知道什麼叫法律。
看著我嘴角的冷笑,顧言琛眉頭緊鎖,一臉厭惡。
“你笑什麼?瘋了?趕緊簽,別浪費我的時間。”
“好啊,可以簽。”
我拿起茶幾上的筆,在他們錯愕的目光中,龍飛鳳舞地在協議空白處寫下一行字。
蘇冉好奇地湊過來看了一眼,頓時臉色煞白。
“言琛,她......她這是什麼意思?”
顧言琛不耐煩地奪過協議,隻見上麵赫然寫著:
“同意離婚。但根據《勞動法》及三年婚姻事實,你方屬於無故單方麵辭退‘妻子’這一全職崗位。現要求如下補償:”
“一,支付N+1補償金。N為崗位年限3年,即支付4個月的‘崗位月薪’。本崗位參考本市家政行業頂薪標準及顧氏集團同級高管年薪,月薪暫定20萬,共計80萬。”
“二,支付三年婚姻的精神損失費、抑鬱症治療費、長期遭受職場(家庭)霸淩的心理創傷補償,共計500萬。”
“三,依法分割婚內共同財產。顧言琛先生婚後所有收入、投資、房產、股權增值,均為夫妻共同財產,我要求按50%分割。”
顧言琛的臉,一瞬間從鐵青變成了醬紫。
他死死地瞪著我,仿佛第一天認識我。
“林晚,你他媽是不是瘋了!還勞動法?你以為這是在公司上班嗎?”
我把協議瀟灑地扔回他臉上,姿態比他剛才還要囂張一百倍。
“顧總,婚姻就是一家合夥公司,妻子就是最高優先級的合夥人。”
“你現在夥同‘第三方’,企圖侵吞另一位合夥人的合法權益,還想無成本辭退,天底下哪有這麼好的事?”
我站起身,理了理身上的真絲睡裙,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回家拿計算器算算清楚,一共要賠我多少錢。”
“算不明白就去找你們公司的法務問問,看看他們敢不敢說我這要求不合法。”
“另外,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拿公司的錢給這位蘇小姐買了多少包,開了多少房。”
“我會把你這三年的‘績效評估報告’和詳細的‘違紀通報’,一並抄送給董事長和全體董事會成員。”
“顧總,我們法庭見。”
說完,我踩著拖鞋,徑直走回臥室,“砰”地一聲,反鎖了房門。
留下客廳裏徹底石化的狗男女。
想讓我淨身出戶?
做夢。
我這個首席HR,今天就教教你,什麼叫正規的“離職清算”!
改變,就從把渣男裁掉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