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沉思良久,最終還是答應了。
半夜,我按照她的吩咐,在樓梯上塗滿了油。
突然,一束強光打在我臉上。
宋薇薇抓著手電筒,旁邊站著繼母和爸爸,她哭喊道:
「爸爸媽媽,姐姐說媽媽肚子裏要是個男孩,她就分不到家產了。」
短短兩句話,就將自己摘得幹幹淨淨。
繼母猛地衝上來,一記耳光狠狠扇在我臉上。
又揪著我的頭發,狠狠往牆上撞:
「你這個心思歹毒的賤人,老公,你一定要為我跟孩子做主啊。」
她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砸在地上。
爸爸心疼不已,直接一腳將我從樓梯上踹了下去。
我連滾三層階梯,摔得五臟俱裂,直喘粗氣。
他又不解氣地找了根棒球棒,狠狠朝我砸下:
「賤人,敢打我兒子的主意!」
我哭喊著求饒,聲音卻全被他的咒罵聲蓋過。
不知過了多久,我疼得隻剩手指還能動彈。
爸爸摟著繼母離開,宋薇薇則居高臨下地站在我麵前。
我拉著她的褲腳,艱難地開口:
「你說的…把桃木珠給我。」
宋薇薇一腳踩上我的手,用力碾了碾,笑得前俯後仰:
「你個蠢貨,還真信,我怎麼不記得有這回事。」
看著她戲謔的表情,我瞬間明白被耍了。
心裏的怒火翻湧,可我什麼都沒表現出來。
第二天,我反常地早起下廚,說要給繼母賠罪。
因為從小獨立,我的手藝很不錯,他們吃了幾口就讚不絕口。
可沒多久,三人就齊齊暈了過去。
再醒來時,爸爸他們已經被我五花大綁在椅子上。
而我正麵無表情地往地上倒汽油,別墅內外的保鏢早被我用借口支開。
既然媽媽沒辦法回來,那我就用自己的方式幫她報仇。
爸爸聞著濃鬱的汽油味,對著我破口大罵:
「小賤人,你想幹什麼,信不信老子弄死你!」
我充耳不聞,毫不猶豫將打火機扔在地上,熊熊烈火瞬間竄起。
轉身逃離,順便鎖死了大門。
屋內傳來宋薇薇的哭聲:
「爸爸救我嗚嗚嗚。」
她年紀小,濃密的煙嗆得她不停咳嗽。
我打的結不夠結實,很快就被爸爸掙脫開。
火焰吞噬了出口,他急得直跺腳。
突然,他靈光一閃,猛地衝向書房捏碎了最後一顆桃木珠:
「馬上給我滅火。」
話音剛落,所有的火都熄滅。
爸爸鬆了口氣,扶著繼母踹開大門。
見我還在原地,他衝上來就是一記耳光。
隨即跨坐在我身上,狠狠掐著我的脖子:
「他媽的,想放火燒死老子,還害我用了最後一顆許願珠,小賤蹄子,看我不弄死你。」
胸腔裏的空氣越來越稀薄,我不斷抓撓著爸爸的手。
可力量太過懸殊,我心裏湧上一股絕望,幹脆放棄反抗,認命地閉上眼。
這樣死了也好,能快點見到媽媽了。
突然,耳邊響起一道憤怒的女聲:
「敢動我女兒,宋建章,你活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