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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當我回到別墅時,家裏除了傭人,果然沒有裴遠珩的身影。

我望著客廳裏擺滿了櫃子的天價古董,再看向酒櫃裏數不清的名牌紅酒......這些都是我犧牲了睡眠、青春還有我生育的能力,陪著裴遠珩一點點、一件件拚搏出來的。

我的眼裏閃過一絲嘲諷,原來這些年裏,陪伴在我身邊的,也隻有這些不會說話的冰冷物件。

裴遠珩的心,早都不在我這了。

整整一夜,我無眠到天亮。

我整理著所有和裴遠珩共度的回憶碎片——日記、備忘錄、還有他曾為我折了滿滿一個玻璃瓶的千紙鶴。

那是剛剛同居時, 為了省錢吃了一個月的泡麵導致結腸炎住院,裴遠珩在外地出差無法陪在我身邊,可他每天都會折一張紙鶴,上麵寫滿了祈禱我快點痊愈的祝願。

當他接我出院時,也帶回了滿瓶的愛意。

如今,我將其中一隻紙鶴展開,看到裴遠珩認認真真地寫著:“希望我的寶貝舒月永遠健康”。

再打開一隻。

“從今以後,我願意替舒月承受所有病痛”。

接著是下一隻......

“隻要舒月幸福平安,我什麼都肯做”......

淚水砸落在紙鶴上,暈染開了泛黃的字跡。

我吸了吸鼻子,決定要放下執念了。

他不愛我了,也不會再愛我了。

也許我早就不該再等著一個不願回頭的人醒悟。

我抬起手,用力地抹掉眼角的淚水。

在我打算將紙鶴扔進垃圾箱裏時,門外傳來了腳步聲。

裴遠珩推門走進來時,我一眼就看見了他脖子上殘留的吻痕。

像是沒有料到沈舒月還沒睡,裴遠珩的笑容裏夾雜著一絲局促,但他還是很謹慎地把襯衫領口的扣子係了起來,走到我麵前蹲下身,關心地打量著我的臉色:“老婆,失眠了嗎?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我張了張嘴,卻覺得想說的話卡在嗓子裏,像是魚刺。

裴遠珩抬手摸著我的額頭,又試了試自己額頭的溫度,這才放心:“體溫挺正常的,沒有發燒就好,你的病最怕高燒了。”

他總會強調我的“病”,在 為他擋下仇家79刀後,曾經高燒三夜不退,燒壞了生育的零件,導致出院後每次發燒,下體都會流出難聞的液體。

他是從那之後不再碰我的。

我總是會從他的嘴裏聽到這是我患上的“病”。

裴遠珩雖然從沒有說過嫌棄的話,可他的行動卻充滿了疏離。

就連現在,他也還是表現出非常關心的模樣:“一定注意身體變化,老婆,我會心疼你發病的,而且我最近忙項目的事情不能陪在你身邊,你最好哪都不要去,乖乖在家裏讓女傭照顧。”

我皺了皺眉,很平靜地說:“我沒事,我很好,也不需要任何人照顧。”

裴遠珩的臉上閃過一瞬失落,他低頭看向紙箱,沉聲說了句:“你最近喜歡疊紙鶴了嗎?”

我心頭鈍痛,裴遠珩竟連自己折過的紙鶴都不記得了。

就在這時,他的手機忽然響起。

裴遠珩看了一眼來電顯示,起身時背對著我,可我還是聽到嬌縱的女聲從電話裏傳出:

“親愛的,不是說好很快就回來陪我的嗎?我不喜歡一個人睡,要你摟著我才能睡著......”

裴遠珩的唇邊流淌出寵溺的笑容,但他裝作漠不關心地敷衍幾句,掛斷電話後,他轉身對我說:“不好意思啊老婆,項目那邊急著要我簽字,我先去忙。”

他離開的背影很急迫,我眼睜睜地看著他拋下我,奔向另一個女人。

在他走後,我默默地低下頭,看向手裏攥著的那隻紙鶴,上麵寫著:

“裴遠珩此生隻愛沈舒月。”

我皺起眉,想要撕碎紙鶴,可最終,我還是猶豫地鬆開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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