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男友的女兄弟不過出國半個月,回來就說自己成為了跨性別者。
她扔掉了所有內衣,光明正大躺在男友床上睡覺;
蹭男友的剃須刀刮體毛,並笑稱要一起攢兄弟毛;
甚至就連出門上廁所,她都要和男友一起進男廁。
忍無可忍下,我質問她到底是什麼意思。
誰知她卻翻了個白眼道:“拜托大姐,雖然我生理為女,可我心理為男誒!”
“像你這種愛雌競的女人,能不能別把我們的兄弟情想得那麼齷齪啊?!”
眼看著她又走進了男廁所,我嗬嗬一笑,轉身就撥通了道上老爹的電話。
“爸,給我叫十幾個大兄弟來。”
不是說自己是男人嗎,那我就陪你玩個夠!
1.
“閨女,發生什麼事了?”
我爸是個女兒奴,聽到我破天荒要調動家裏的勢力慌得不行。
我安慰了他幾句,還是低聲道:“爸,我要和林琦分手了。”
“是不是這小子嫌棄咱們家是道上的?爸這就派幾個人過去教訓教訓他!”
我還沒來得及解釋,他急匆匆掛斷了電話。
十幾個大哥闖進男廁所的時候,林琦的兩個好哥們正守在門口抽煙。
“誒誒誒,等會再進去,裏麵有人呢!”
我當然知道裏麵有人了。
我不僅認識,還熟得很。
為首的壯漢往我躲的角落看了一眼,在得到首肯後像是拎小雞崽子一樣帶著兩個人一起進了男廁所。
很快,男廁所傳來一聲尖叫。
連帶著裏麵的情況傳到了我的手機上。
廁所裏,兩人衣服穿得好好的卻粘在一起,遠遠望去兩人竟是負距離。
見陌生男人進來,徐小漁尖叫出聲,不小心弄疼了林琦。
這下尖叫的變成兩個人了。
我隻是看了一眼,就嫌惡地關上了手機。
雖然知道林琦已經越軌,但親眼看到的衝擊力還是有些抵擋不住。
我和林琦在一起三年,本來已經商量好明年結婚。
隻是我有一件事,一直在猶豫怎麼開口。
他是地產大亨的獨子,家裏千嬌萬寵長大,隻有在我麵前才有幾分服軟的脾性。
而我,明麵上是普通家庭的女孩,爸爸卻是正在轉型的地下老大。
我不知道告訴林琦我的真實身份後,他們家是什麼反應。
隻能一拖再拖。
沒想到,拖出個徐小漁來。
她本來隻是以林琦兄弟的身份自居,沒想到出趟國回來之後非說自己是什麼跨性別者。
不僅光明正大和林琦廝混在一起,還動不動就嘲諷我愛雌競。
苦笑一聲,我看著那十幾個從小看我長大的哥哥們嚇唬完他們走了出來。
朝我比了個手勢,他們轟轟烈烈地來,又轟轟烈烈地走了。
我深呼了一口氣,打起精神站在男廁所門口等他們出來。
我要和林琦分手,現在立刻馬上!
2.
誰知道過了半個多小時,林琦和徐小漁才勾肩搭背出來,臉上不僅沒有慌亂,反而還帶著意猶未盡。
兩人果然沒臉沒皮!
林琦一見到我,臉上閃過不耐煩:“秦月,你就這麼不放心你男人?連廁所門口都得等著?”
徐小漁捂著嘴笑了笑,特地將脖子上的紅痕露出來:“小琦子,你女朋友是真不放心你啊,把你看得死死的。”
“哦,不對,該叫未婚妻了吧?”
“以後結婚了,可千萬別忘了兄弟我啊!”
她挺起胸,白嫩的胸脯蹭了蹭林琦的胳膊,顯得曖昧十足。
我嗤笑一聲,看向林琦:“你真的相信她說的什麼跨性別者的鬼話?”
自打有了這個擋箭牌,徐小漁就跟瘋了一樣貼在林琦身邊。
打著兄弟的旗號同吃同住,甚至連最基本的邊界感都沒有。
誰也不知道我為了給林琦過生日,想給他一個驚喜時卻發現徐小漁躺在他床上的驚嚇!
麵對我歇斯底裏的質問,林琦隻是輕描淡寫:“小漁和家裏吵架了,暫時住在我家,你別大驚小怪的。”
我看了看林家幾間空著的客房,突然就覺得特別心累。
林琦接下來的一句話,更是讓我如墜深淵。
“月月,以後結婚了我身邊逢場作戲的女人會越來越多,你難道要每個人的醋都吃嗎?”
“我知道你家境普通,但是最基本的道理不需要我一遍遍講給你聽吧。”
過往在我腦海裏不斷閃現,我深呼吸了一口氣,看向林琦:“我們分手吧。”
男人臉上閃過一絲錯愕,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被徐小漁打斷。
“小琦子,你未婚妻聰明了,學會以退為進了。”
她三言兩語就將我好不容易下定決心說出的話定義為玩笑。
甚至上前拍了拍我的肩膀:“大姐,我都說了看不上小琦子,你幹嘛反應這麼大?”
“我都說了,我心理為男,這是有檢測報告的,你怎麼就不信呢!”
我瞪了徐小漁一眼,語氣嘲諷:“不管你是男是女,和我要分手有什麼關係嗎?”
“徐小漁,你心裏想的什麼,自己清楚。”
把林琦送給我的戒指摘下來,我轉身就要離開。
他嘖了一聲,終於肯將手從徐小漁屁股上放下來,反而來攬我。
“月月,別鬧了,嗯?”
“晚上有一場拍賣會,我帶你去看看好不好?你應該從來沒去過那種地方吧?到時候不要給我丟臉。”
我呸!
看著林琦一副賞賜的模樣,我嫌惡地後退了兩步。
“林琦,你真讓人惡心。”
三年戀愛,我本以為自己找到了那個靈魂伴侶。
大學時他對我一見鐘情,追我的時候費勁了心思。
我從小在男人窩長大,本以為這世界上的男人都是像爸爸那樣五大三粗的壯漢。
直到遇見林琦,我才發現還有這樣的男人。
隻是當初有多喜歡,現在就有多惡心。
我轉身離開,剛出商場大門時身後傳來一陣掌風。
眼前一黑,我直接暈了過去。
3.
再醒來的時候,我已經換上了一件隱隱若現的情趣內衣。
我渾身酸痛,跌跌撞撞下床,卻發現門被鎖住了。
“開門!開門!”
喊了半天,都沒人理會我。
我摸了摸身上,手機也被收走了。
到底是誰綁架我呢...
難道是爸爸道上的仇家?
我抱著雙腿躲在角落裏,腦子裏不斷回想著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
又或者是林琦對我分手懷恨在心,想要報複我?
正當我頭腦風暴的時候,門突然被打開了。
高跟鞋的聲音由遠及近,我抬頭一看,瞳孔緊縮了一瞬間。
是徐小漁!
現在的她穿著一襲晚禮服,放下了在林琦麵前大大咧咧的模樣,滿臉魅惑。
她居高臨下地看著我,語氣玩味:“秦月,今晚我一定會幫你找一個好買家的。”
這個瘋婆子到底在說什麼?
我想要開口,卻被徐小漁用膠帶封住了嘴。
很快,她為我帶上兔女郎的麵具,將我五花大綁拖了出去。
“你比我想象中的重要,竟然勾得林琦帶你來這種拍賣會,等於是親手把公司的把柄送到你手裏。”
“知道嗎?這裏可不是什麼正規的拍賣場。”
“地下老大秦爺的地盤,在這裏隻要有錢,你可以拍到所有想要的東西,包括女人。”
她的手指在我臉上劃過,又死死掐住我的脖頸。
一陣窒息中,我突然想到了什麼。
秦爺?
這不就是我爸的地盤嗎?
我的呼吸越來越急促,鼻腔的空氣逐漸變得淡薄。
徐小漁耀武揚威的聲音還在我耳邊不斷回響。
“放心,隻要你上了拍賣場,就連林琦都就救不了你。”
“我倒要看看你被玩爛了,林琦還要不要你!”
她猛地鬆開手,欣賞著我脖子上的紅印。
我唔唔了半天,想說什麼卻隻能眼睜睜看著徐小漁像拖死狗一樣把我拖到了拍賣場。
“這是第3號拍品,麻煩了。”
人前徐小漁又恢複了大小姐的模樣,將我交給了拍賣場的工作人員。
我眼睛瞪大了,發現這竟然是經常跟在我爸身邊的劉叔叔!
劉叔叔!救我!
我來回扭動著,想要將臉上的麵具蹭下來。
男人看了我一眼,皺著眉看向徐小漁:“這女人是自願的嗎?”
“你應該懂我們這裏的規矩。”
徐小漁訕笑兩聲,塞給劉叔叔一個大紅包。
“誰不知道秦爺最疼自己的閨女,也最見不得女人受委屈。”
“您放心吧,這女人走投無路,家裏需要錢治病,求著讓我給賣個好價錢呢!”
劉叔沒接徐小漁的紅包,也沒再理會我,隻是低頭倒數著時間。
“行了,你進去吧。”
我眼睜睜看著徐小漁扭著屁股走進拍賣會,一屁股坐在林琦的腿上。
兩人交談的聲音傳進我耳朵裏,是那麼諷刺。
“還沒打通秦月電話啊?”
林琦搖搖頭,手不老實在徐小漁身上摸了一把:“你說她怎麼就不明白我的用心良苦呢。”
“她的家庭太普通,我媽鬆口讓她進我家門當個二太太已經是燒高香了,我注定是要跟大家閨秀聯姻的。”
他的話猶如一記悶雷,重重敲在我心上。
二太太?
林琦從頭到尾都隻是把我當成一個玩物!
4.
我一時間忘了掙紮,隻覺得心都碎了。
林琦怎麼能這樣對我?
他當初向我求婚的時候,口口聲聲說我是他這輩子的唯一。
冒出個徐小漁不說,他還打著這種如意算盤!
我咬著牙死死盯著林琦,恨不得把他吞之入腹。
林琦,你真是好樣的。
恰在這時,會場的全部燈光都暗了下來,所有工作人員都動了起來。
我使勁哼唧著,想要吸引路過人的注意力。
這裏所有人都認識我的臉,隻要把我臉上的麵具摘下來,我就得救了!
隻是來往的人匆匆忙忙,沒人會對一件拍賣品感興趣。
隨著倒計時,我被人放置在一個巨大的托盤裏推了出去。
“現在我們看到的是第三號拍品,起拍價一元。”
台下的買家一聽,紛紛交頭接耳。
“一塊錢,這是瞧不起誰?”
“這應該是曆年拍賣會最便宜的拍品了吧?”
就連我聽到這個價格,也怔愣了一下,隨即一種屈辱湧上心頭。
徐小漁這是在羞辱我!
她想讓我知道,沒有林琦的我一文不值!
在徐小漁的操作下,我的價格很快漲到了三百萬。
我來回掙紮著,蠕動的身影讓整個會場哈哈大笑起來。
突然,我對上了林琦的眼睛。
他驚愕地看著我,揉了揉眼又盯著我看了半天。
我知道,他認出我了。
林琦,我是秦月啊!救我啊!
我不斷呼救著,隻能發出唔唔的聲音。
“小漁,那是秦月!”
他愣了一瞬,慌裏慌張讓秦月從腿上下去。
又怔怔地望著我:“她...她怎麼會成為拍品?”
徐小漁沒想到林琦能認出被遮擋了麵目的我,眼中閃過一絲狠毒後回答道:“你看錯了吧?秦月怎麼會在台上呢?”
“不可能!我不會看錯的!阿月脖子上有一塊紅色胎記,絕對是她!”
林琦站起來,在注意到周圍人投過來的眼神後又唰地坐了下去。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徐小漁輕輕撫著林琦的胸膛,假模假樣叫來工作人員問了兩句後看向台上的我:“工作人員說,她是自願拍賣初夜的...還說...”
在林琦的催促中,她不緊不慢回答道:“還說她其實是地下賭場的常客,因為欠了太多賭債還不上才出此下策...”
放屁!
林琦,你千萬不要信她說的鬼話!
要是眼神能殺死人,徐小漁現在已經被我碎屍萬段了。
隻可惜事與願違,林琦輕而易舉就信了徐小漁的話。
他看向我的眼神不再帶著溫情,反而帶著嘲弄。
“我還以為她是個幹淨的,沒想到被她騙了三年。”
我想要反駁,卻隻能眼睜睜看著自己以五百萬的價格被拍下。
“小琦子,拍下秦月的老板可是出了名的愛玩女人,聽說沒有一個女人能完整的從他家走出來,你確定要看著她落入魔爪?”
徐小漁帶著試探,又哥倆好地攬上林琦的肩膀。
連我也屏住了呼吸,等待著林琦的回答。
最後隻聽到男人嘲弄一聲,徹底宣布了我的死刑。
“以為是個純的,玩了三年,回本了。”
我眼角落下兩行淚,對這段感情終於死心。
工作人員準備將我帶下場的時候,會場的大門突然被推開了。
此起彼伏的恭維聲中,穿著中山裝的男人大步走了進來。
“秦爺,您來了。”
我突然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眼睛瞪大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