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海城警署界橫空出世了個隻有初中學曆刑偵天才,驚破九年前震驚全海城的輪奸致殘案,將五名重犯無罪釋放。
群眾皆驚歎,海城出了個在世包青天,而當年的受害者林聽眠直接被定性成誣告碰瓷,麵臨起訴。
這一切隻因陳依夢有個局長情人隨時給她兜底。
而她的情人,正是受害人林聽眠的丈夫,虞從安。
那五名重犯本是被他親手送進去的。
七年前,林聽眠被那五個人折磨了三天三夜,留下臉上透骨傷疤,終身殘疾,重度抑鬱。智力退化成五歲小孩。
此刻,林聽眠懵懂的看著電視裏播放的新聞,惶恐的搖了搖頭。
“不是的,不是的,我沒有騙人,他們真的欺負我了。”
“她說的不對,她說的都是假的!”
鑰匙插進鎖孔,轉動。
虞從安看著她,歎了一口氣。
“這些你不用看,好好在家裏呆著,我會處理好一切。”
直到廁所水聲嘩嘩響起,林聽眠依舊搖著頭。
“我沒有騙人。”
一直到虞從安出來,歎了口氣,將人強硬的拽上了床。
“好,我知道了,睡覺吧。”
林聽眠睜著眼睛,怎麼也睡不著。
夜深了好久,她聽見頭頂一聲長長的歎息,迷糊之際,一句輕得不能再輕的對不起飄進耳朵。
林聽眠呼吸停了一瞬,思緒揉成一團,最後定格在那個雨夜。
她捂著半張爛掉的臉啞到叫不出聲,十六歲的虞從安不說話,顫著手把她的腸子一節一節地塞回去,又滑出來,無濟於事。
太痛了。
真的太痛了,林聽眠模糊的意識裏不停地求死。
虞從安俯身在她耳邊第一次說我愛你,是為了求她活著。
想想,距離上次他說這三個字,林聽眠數了數,已經過了一年四個月二十三天。
而距離那個雨夜,也過去了七年三個月零十四天。
虞從安不愛她了。
再睜眼,旁邊床鋪早已涼透。
林聽眠吃著虞從安留下的麵包,就著涼透的稀粥,一口一口往嘴裏送。
餘光看見虞從安用的花屏的老手機亮起,屏幕上彈出一訊息。
拿起時無意間擦過屏幕,一張穿著蕾絲內衣的半裸圖映入眼簾。
半晌,她回房用粗糙的麻布把自己裹得嚴實,隻露出一雙眼睛,拿起手機出了門。
等到了警署門口林聽眠卻遲遲猶豫不進。
執勤的輔警見她佝僂著背深一步淺一步地來回徘徊,好心問她找誰。
林聽眠愣住,小小聲地說了句“我找虞從安”
“阿婆,你等等…”
輔警餘光看到什麼,腦子一熱,大吼“虞隊,你媽來了!”
一旁片警先衝過去給他一暴栗,壓聲“瞎說什麼,那是虞隊的..”
輔警斜眼上下打量,嗤笑一聲“別逗了,就這個都比不上陳隊一根腳趾頭,虞隊能吃得下?”
等看虞從安大步過去把手足無措的人拉到一邊,輔警臉色刷白噤了聲。
虞從安眉頭緊皺,沒收住戾氣“你來幹什麼?”
林聽眠小心翼翼地把手機遞給他,虞從安深呼吸兩口“我不用,你自己留著。”
她那雙爬滿傷疤的眼瞬間笑開,瞳孔明亮,讓虞從安恍惚一瞬。
“虞隊!”
林聽眠被這一聲死死釘在原地,身體不受控製地打戰,想跑,雙腳卻不受使喚。
虞從安回頭把衝上來的人接住,一隻白皙的手纏上後頸,“你用上人家給你買的新手機沒啊,幹嘛不回我信息?”
林聽眠死死把頭低著,聲音在抖“我先..先走了。”
明明八月仲夏,她卻周身刺寒。
仿佛那場陰雨從她骨頭縫裏鑽出來,綿延不斷。
林聽眠一直知道虞從安會遇到更好的人。
可從沒想過那人會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