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去專櫃做孕婦全身護理時,女櫃員甩給我一張百萬賬單。
末尾還備注了“窮鬼事兒精”,對我滿臉不屑道:
“這個成分過敏,那個儀器有輻射,沒錢就別出來享受做高級護理。”
“拿著那幾個子求男人全身鬆快鬆快得了,說不定還賞賜你點嫖資。”
我震驚要不是為了給未婚夫衝業績,今天我就直接撥打12125,讓專櫃關門大吉。
賬單上的消費明細,更是漫天要價。
首富千金定製身體乳50萬,高級經理按摩服務50萬。
我氣地讓她拿出成本采購單,再把傅天嘉喊出來,對方卻翻了個白眼,
“大媽,我們專櫃隻招待尊貴富婆大款。”
“就算經理來了,也是挺我們,別把時間浪費在窮鬼身上。”
我怔了怔,隨即就看到她朝走來的男人抱怨。
“有我這個首富千金替你保駕護航,你還找什麼窮鬼幫忙衝業績啊,要到一百萬後快趕她走。”
我氣笑了,首富千金是她,那我是誰?
1
我因私心作弊想給未婚夫衝業績,拿著百萬賬單質問道:
“天嘉,這是怎麼回事?一百萬我可以給。”
“但你這櫃員對顧客態度惡劣,還漫天要價,會損害安牌名聲,你開了她吧。”
全國的安牌護膚專櫃都是我家的。
爺爺為考驗未來孫婿,答應隻要他這月做到千萬業績,就將首富家產當做嫁妝送給他。
本來還需女櫃員賠償十萬的品牌名聲損失費,但她說話顛三倒四,還謊稱傅天嘉是她的未婚夫。
可沒想到,對方忽然大笑起來。
“你個勾引我未婚夫的賤貨,還想讓我男人趕走我,也不瞧瞧自己幾斤幾兩。”
她再次將賬單夾狠狠甩我臉上,“今天你要是拿不出一百萬,老娘我把你臉上吸收的護膚品一刀刀刮下來。”
麵對這樣的侮辱,未婚夫卻始終眉眼冷峻,甚至還有絲不耐煩。
“葉敏,不是你說愛我到願意付出一切嗎?”
“這個月還差五百萬營業額,你要是真心疼我,就全部補上吧。”
“這都是櫃員開玩笑的,要不是你摳摳搜搜丟我臉,她也不至於備注窮鬼事兒精,她以前從不這樣的。”
說話間,將這女櫃員的過錯草草帶過,甚至都沒解釋她冒充我的事。
我深吸一口氣,願意後退一步。
“我可以同意她繼續留在專櫃,但要有一個月考察期,如果再對顧客無禮損害品牌名聲,就賠償二十萬。”
我指著身上因使用不明護膚品導致的過敏小紅點,要求女櫃員立刻向我道歉,並不再糾纏未婚夫。
我因為懷孕,還特意定製了孕婦專屬身體乳,提前存放在門店。
現在過敏,肯定是對方私下換了我價值五十萬的護膚品。
可女櫃員直嚷嚷,“天嘉,我以為她是你朋友,還用了自己首富千金定製的千萬護膚品招待,隻意思意思收了五十萬。”
“卻沒想到,她現在居然要冒充我,搶走我專門定製的產品,下一步,是不是要搶走你這個未婚夫啊?”
2
我終於忍不了,看向沉默寡言的男人,憤憤道:
“我才是首富千金,傅天嘉是我未婚夫。”
“今天你要是不給我一個解釋,就別結婚了。”
氣到快要窒息,才發現過敏嚴重到全身起了紅疹,馬上就要休克了。
我篤定傅天嘉不管是因為五年愛情,還是為了當首富的乘龍快婿,都不會選擇別人。
轉身拿起手機直接撥打了120,可電話還沒接通。
就被女櫃員直接打掉,反手給我一巴掌。
“這張嘴逼逼賴賴,可真會撒謊。”
“首富千金定製的身體乳可是放在保險櫃,要用專門鑰匙打開的。”
“你有嗎,就在這冒充我?”
她死死將我胳膊擰成麻花,“你這過敏紅點,該不會是故意偽裝來白嫖護理的吧。”
“你現在要是拿不出一百萬,我就撕爛你這身騷皮子。”
她打我時,直接將我撞到在亞克力台子的尖銳處,肚子頓時一陣絞痛。
還拿著麵膜刮片在我胳膊上重重劃過,頓時胳膊腫得像個紅饅頭。
我再也沒有耐心,嘲傅天嘉怒吼一聲,“快帶我去醫院。”
要是我肚裏的孩子保不住,傅天嘉成為首富繼承人的夢想,就完全泡湯了。
爺爺因惱恨我選了這樣的弱精男人,提了兩個要求,如果我生不下繼承人,爺爺寧願我恨他一輩子。
也要將傅天嘉送到國外。
為給傅天嘉一份保障,我做了上百次的試管嬰兒,被手臂長的針紮入上千次,終於換來肚子裏的寶貝。
我咬牙放話,“這就是我家的護膚品專櫃,我開你一個犯事員工綽綽有餘,現在給我滾。”
可男人滿眼厭惡,像是再也忍受不了,譏笑一聲,
“安葉敏,別再裝了,這專屬鑰匙包括這個大牌包包,都是你偷玉鈴的吧!”
在我愣怔間,女櫃員打開朋友圈,早在一周前,她就曬過同款包包。
但怎麼連我的專屬鑰匙都會到她手上,她到底是誰?
柳玉鈴甩出好幾張豔照,惡狠狠地踹了我一腳肚子,
“你敢冒充首富千金,不就是因為上了我首富爺爺的豪車?“
“一個月拋的小情人找不到冤大頭接手,就想騙我未婚夫喜當爹跟你結婚生子,你這個不要臉的賤貨。”
柳玉鈴陰笑一聲,“既然你喜歡做全身護理,我就給你來個流產專用套餐。”
她將我拖進專櫃的小黑屋裏,裏麵擺放的護理器械,現在像極了死刑監獄的工具。
我死死扒住門框,下身血染了一地,哭嚎著求傅天嘉,
“我真的是首富千金,這孩子不能有事。”
“將來區區一個安牌主管算什麼,你可是安家財產的全部繼承人啊。”
可男人卻冷笑一聲,“還想騙我?”
“本來你乖乖拿出五百萬給我衝業績,我還可以繼續你儂我儂的哄著你。”
“玉鈴也接受男人偶爾在外發泄,將你當做免費的公交車,大家都開心。”
“現在你居然想讓我當冤大頭,簡直找死!”
他主動將我拖進小黑屋,一把扔在護理床上。
凸起的肚子沒有絲毫保護,像是氣球爆炸瞬間癟了下去。
傅天嘉拿起小臂長的粉刺針,直直朝我肚子戳去......
3
“讓你癡心妄想,想用這個孽種跟玉鈴搶首富繼承人的位置,你就該死。”
傅天嘉拿著長而尖銳的粉刺針,幾下就將我紮成篩子,血濺了一身。
我撕心裂肺地咒罵他,“傅天嘉,傷害我,我爺爺不會放過你的。”
“我要讓你千刀萬剮,永世不得超生。”
傅天嘉似乎是氣急了,直接拿著按摩錘猛我的肚子,直到變成一攤爛泥。
我的哀嚎聲在他耳裏,卻像是仙樂一樣動聽,他甚至露出沉醉的笑容。
他滿是不屑,“你要真是首富千金,怎麼沒櫃姐認出你?”
那些大牌專櫃的人都是人精,什麼富婆大款不能得罪,什麼暴發戶可以拿喬,都一清二楚。
傅天嘉不知道,為了給他衝業績應對爺爺三天後的突擊檢查。
我特意沒在京市最大的商場專櫃露麵,平時也是靠超級VIP身份,讓她們上門服侍。
沒想到,這反而成了傅天嘉打假的證據。
肚子裏的動靜越來越微弱,一想到我為生下這孩子做的點點滴滴,心痛到無以複加。
我抱著最後一絲希望,想要聯係這專櫃的品牌主管。
她是爺爺的心腹,曾經遠遠見過我一麵,可以驗明我的身份。
傅天嘉嗤笑不已,“安牌主管隻服務上層人士,甚至能接待國家領導人,會見你一個小小的金絲雀,你還想撒謊!”
我猛地吐出一口血,麻木道:
“隻要你把她叫來,我就交出五百萬,你業績達標也可以成為她這樣的人上人。”
王主管驚恐的看著我,
“安小姐,這是怎麼回事!”
“安老先生要知道,定會讓凶手生不如死!”
傅天嘉瞪大了眼睛,顫顫巍巍指著我,“她是......”
我不管他是如何的心神俱顫,讓王主管趕緊帶我去醫院。
過敏症狀被鮮血覆蓋,她們不知道,我快要死了。
王主管當機立斷,撥打首富安家的私人醫生電話,嗬斥道:
“安小姐性命垂危,快來......”
可地址還沒報完,柳玉鈴扶著肚子嬌俏地走過來,
“王主管,你想越過我這首富千金,指使我的私人醫生幹嘛?”
我焦急道:“王主管,這對奸夫淫婦自有我爺爺懲治,現在趕緊帶我回家。”
我剛爬到門口卻被一把拽了回來。
看著王主管略帶歉意的笑容,我預感不妙。
隻聽見她說,“對,就是這賤人想要賄賂我冒充首富千金,玉玲都已經懷了安家的繼承人,這賤人別癡心妄想要上位。”
傅天嘉怒吼一聲,“賤人,剛就想要看我後悔到痛哭流涕甚至下跪的場景。”
“今天不出了這口惡氣,我就不是玉玲的好未婚夫,首富的乘龍快婿。”
他直接拿起噴霧機的口子,塞進我的鼻腔。
超高溫的水蒸氣將我鼻子慢慢蒸熟到發白,那些氣霧湧入我的喉嚨乃至四肢百骸,我痛得在護理床上不停打滾。
沙啞著嗓音質問王主管,“你為什麼突然改口?我才是......首富千金啊!”
4
正巧安家別墅打來電話,詢問剛剛怎麼突然掛斷,
是否還要繼續加派救護車和私人醫生?
柳玉鈴搶著回答,“不用了,剛剛王主管認錯病患了,我沒事。”
我蛄蛹著用自己最大的力氣呼喚,“管家,救我!”
卻被瞬間掛斷了電話!
有好心的女櫃員看不下去,“傅經理,您這樣會弄出人命的。”
“而且剛上級通知,有稽核人員將要來巡視門店,人留在這會被發現的,還是趕緊送醫院去吧。”
可傅天嘉狠狠踹了我一腳,滿不在意道:
“一個能爬能哭的賤人,哪裏需要送到醫院去,難道這醫藥費從你工資裏出?”
他雙手死死掐住我的脖子,“安葉敏,今天你跟我跪地求饒,說以後再也不敢算計讓我戴綠帽,並拿出五百萬。”
“我可以大發慈悲放你一馬,不然我還有更多的手段。”
他看向冰鎮儀,蠢蠢欲動要塞進我的嘴裏。
配合超高溫蒸臉噴霧,簡直是冰火兩重天。
他還拿著瘦臉儀器,死死夾住我的肚子。
那胚胎的形狀瞬間變成個梭子,我再也感受不到孩子的心跳了。
我無聲落淚,“傅天嘉,等我爺爺來了,你們全都得死!”
下一秒,有人著急忙慌彙報,
“董事長來門店巡查了,這人怎麼辦啊!”
還有人打聽到,“聽說董事長是親自廈門店來考察女婿的,我們傅經理這多大的麵子啊!”
爺爺來了,我有救了。
我拚死不敢讓自己閉眼,過敏導致急促的呼吸在這個環境下尤為明顯。
這時,門外響起爺爺的質問聲,
“門店的血腥味怎麼這麼重,你們平時有好好做衛生嗎?”
“營業額隻是一方麵,但是顧客的體驗感要照顧好啊!”
爺爺要經理出來問話,傅天嘉蹙眉焦急道:
“給安葉敏噴上香水來掩蓋味道,今天要是得罪了我未來嶽丈家,我要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可有人發現,味道刺鼻的香水裏麵含有致命元素,對我這個剛流產的過敏病患來說,是真的會死人的。
但傅天嘉冷笑勾唇,“一個水性楊花的賤人,死就死了,這是她欠我的。”
胸口還是密密麻麻的疼。
在傅天嘉打開門的一瞬間,我拚盡全力,用身體撞倒了護理床。
巨大的聲響終於引來了爺爺,我迫切呐喊,“爺爺......”
可下一秒,被傅天嘉死死捂住嘴巴。
“賤人,到現在還想引起首富的吸引,妄圖讓他來救你?”
爺爺主動詢問,“剛剛什麼倒了,店員沒事吧,要不要叫救護車啊!”
傅天嘉慢條斯理地整了整衣袖上的石膏,笑著恭維:
“沒,剛剛是我迫不及待想來迎接您,所以跌倒了。”
而一牆之隔內,我被傅天嘉用石膏狠狠封印全身以及鼻子。
呼吸瞬間被奪走,我被徹底活埋了。
他們堂而皇之地將我抬到垃圾桶,對爺爺解釋,
“這個撞倒的人體石膏發黴開裂,所以急需清理。”
爺爺心跳突然加速攔住了清理人員,“還是再打開看看吧,傅經理剛剛摔倒會不會有東西落在裏麵。”
而被撞擊的我醒了過來,努力發聲,“爺爺......”
到了石膏外麵,卻變成了嗚嗚聲。
爺爺強製要求打開,傅天嘉終於急了。
他將石膏從中間踹斷,又急速對折成一個箱子形狀壓起來,然後扔進垃圾桶。
身體被重創到筋骨盡碎,我再也沒了力氣。
柳玉鈴撒嬌道:“爺爺,裏麵真的沒什麼。”
我徹底死心,難道這人真跟爺爺有血緣關係?
下一秒,急救鈴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