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夢想起飛的地方
【一切從零開始】
許強的夢想很明確,計劃打拚8年,在30歲之前辦一家像樣的公司,買一套像樣的房子,購一輛像樣的車子,娶一個像樣的妻子。
這個目標是許強22歲那年南下東莞後確定的,當他在東莞塘廈的一家公司裏打了近兩年工,數數腰包裏的錢還不夠買富人家的一個抽水馬桶時,他才清醒地意識到,如果照這樣發展下去,不要說在30歲前要實現自己的夢想,恐怕奮鬥一輩子都買不起車和房。許強一想起自己的理想就感到非常鬱悶,為什麼有的人要不了幾年就實現了自己的理想,為什麼有的人努力了一輩子也達不到自己的奮鬥目標?
這是一個星期天的下午,他挺屍般地躺在草坪上,幻想著如果天上能掉下一捆鈔票就好了,最好是砸在他的身上,哪怕把他砸成半死他也心甘情願,隻要緩過一口氣來,他就可以抱起鈔票去創業。他正這麼天馬行空地想著,手機就嘀嘀地叫了兩聲,打開一看,是江欣然發來的短信:“你在幹嗎?”
他馬上坐起來回了短信說:“在廠房外麵的草坪上閑坐著,你過來玩來。”
江欣然回了說:“好的。”
許強看到那兩個溫暖的字,仿佛看到了那個生動活潑的人兒,一掃剛才的鬱悶,心中頓時溢滿了無限的甜美。
許強第一次見到江欣然時,是在公司的飯廳裏,他正狼吞虎咽地吃著中午飯,不經意間看到一個女孩娉娉婷婷地進了餐廳來,他眼睛一下亮了起來,就捅了捅旁邊的王西生悄悄問:“哥們,你看那個靚女是誰?”王西生是他的同室,又是西北老鄉,早他一年進了公司,對公司裏的人基本都熟悉,尤其對靚女更熟悉,即使靚女不熟悉他,他也能一一叫出她們的名字來,這一點很是了不起,令許強佩服得五體投地。王西生一聽說是靚女,眼睛頓時瞪得像兩個驢卵子大,急忙問:“是哪個?”許強怕人聽到,就悄悄說:“你看,就是那個高個子。”王西生看了一會,這才說:“她叫江欣然,是財務部的,怎麼?是不是看上了?”許強的確看上了她,就一眼,覺得她很對他的路。許強來公司多日了,滿眼看到的都是身著深藍色褲子天藍色上衣的男男女女,寬大的工作服包裹著一個個年輕的軀體,讓人很難分清楚誰優誰劣,可是這個女孩卻不同,寬大的工作服並沒有掩蓋住她的活力綻放,走起路來,輕快而富彈性,個兒高挑,身姿優美,回眸間,顧盼生輝。他又看了一眼,突然覺得她有點像他大學裏遺失的女友孫菲菲,心裏便泛起了一陣隱隱的痛。孫菲菲是在他上大二的時候好上的,好了整整兩年,他還想繼續好下去,打算好到大學畢業,再好到結婚,但是,他沒有好到他想要的時間,孫菲菲就不跟他好了。孫菲菲不跟他繼續好的原因是她的生活中出現了一個有錢的男人,那個男人是一家房地產開發商的老板,聽說有上千萬的資產,孫菲菲實在經受不住那些花花綠綠鈔票的誘惑,就跟那個肉頭胖男人走了。那一天,他聽到那個肉頭男人來接孫菲菲,他二話不說就拿了一把菜刀追了下去,追到女生宿命樓下,幸好,肉頭男人載著孫菲菲一溜煙跑了,望著白色轎車屁股後麵的兩股黑煙,他無力地扔下了菜刀,才避免了一場血腥慘案。也許,從那一刻起,他就暗下了決心,將來一定要掙好多錢,決不能再讓自己心愛的女人看上別人的錢跑掉了。
他又看了一眼江欣然,她的確與孫菲菲有點像,就不由自主地說:“有味道。”王西生說:“她在上電大,比較高傲的,幾個追她的人都敗下陣來了,恐怕不好追。”他沒有吱聲,心裏卻在想,越是不好追才越值得去追,要是一追就到手的反倒沒勁。
自從見到江欣然後,許強的心裏就翻起了波瀾,每次吃飯時,總忍不住地抬頭望一望,即使是遠遠的能看她一眼,也會感到無比舒服,心裏卻幻想著怎麼找個機會與她認識,隻要認識了她,再做下一步的打算。
機會總是垂青於有想法的人,一個不期而遇的機會終於來了。
那是一個周六下午,他正要去上街,見陰雲密布,擔心會下雨,就隨手拿了一把雨傘。真是感謝蒼天,感謝大地,沒想到正是這把傘,成就了他與江欣然的第一次邂逅。
他剛出公司門不遠,瓢潑大雨已經從天而降。他撐開傘,沒走幾步,褲腿已被雨水打濕,地上也泛起了白色的水泡,手中的雨傘被猛烈的大雨衝得東倒西歪,他正猶豫著不知是進還是退?就在這時,他突然看到了一個女孩從巴士站小跑而來,女孩穿著一條白色的連衣裙,一手高撐著一個乳白色的手提小包罩著頭,一手拎著衣裙的下擺,無奈雨水太大太猛,女孩早就被澆灌成了一隻落湯雞。隔著雨簾,他看到女孩的衣裙已經緊緊地貼在了身上,越發顯得曲線畢露活力四射。就在他與女孩擦肩而過時,他才看清這個女孩正是他夢中情人江欣然,他禁不住大叫了一聲:“江欣然!”
女孩回眸一瞥時,像一頭驚恐的小鹿,猶豫了一下說:“你是?”
他趁著女孩猶豫的當兒,急忙伸過雨傘護住了女孩才說:“我叫許強,是技術部的。”
女孩這才放下護在頭頂上的小包,驚奇地問:“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許強就嘿嘿笑了說:“我聽王西生說的,他是采購部的,和我在同一個宿舍,他說你是財務部的,唱歌唱得好。”
女孩顯然很高興,粲然一笑說:“沒有啦,隻是喜歡而已。你是哪裏人?”
許強說:“我是甘肅的,今年才到公司的。”
女孩“哦”了一聲說:“甘肅好遠喲。”
許強說:“是很遠的。”許強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就想,江欣然肯定是南方人,南方的女孩說起話來總是水水的,柔柔的,低聲細語,聽起來非常悅耳,尤其當別人誇獎她時,她們總是用“沒有啦”來應對。他聽慣了北方的普通話,硬邦邦的,再聽南方的話便感覺分外舒服。
他們就這樣說著,冒雨進了廠區,又一起來到了辦公大樓下,許強才將雨傘收起。
江欣然說:“謝謝你啦!”
他羞赧地一笑說:“不用謝,也是順路。”
江欣然說:“我看你好像是要出去的。”
許強說:“本來是想出去街上走走,一看這麼大的雨,就不出去了。”
許強說著又抬頭看了看天,暴雨如注,越下越大了,再看江欣然,連衣裙已經緊緊貼在了她的身上,就越發顯出了她的軀體曲線畢露,凹凸有致。江欣然一邊抖落著衣服上的水,一邊羞赧地看了他一眼。他馬上別過頭去,等江欣然不注意的時候,他又偷偷看了過來。那是無法抵擋住的魅力,就像一朵剛剛盛開的鮮花,耀眼無比。
江欣然抖完了衣服上的水,不再怎麼貼身了,打開手提包,掏出書,不無懊悔地說:“真糟糕,書被打濕了。”
許強說:“是你剛買的?”
江欣然搖了搖頭說:“沒有啦,是我電大的課本。剛剛上課回來,沒想到遇到了這大雨。”
許強說:“你在上電大?”
江欣然點了點頭說:“我文化程度不高,高中畢業就來東莞打工,趁自己還年輕,應該多學點什麼,就報了電大,已經上了三年了,明年就畢業了。”
許強輕輕“哦”了一聲,心裏很是佩服地說:“你學的什麼專業?”
江欣然說:“是財會專業。你呢?你是哪所大學畢業的?”
許強說:“北方工業大學,不是什麼名牌。”
江欣然說:“不是名牌也比我們電大強,好羨慕你喲。”
許強一聽江欣然這話,心裏不免有點自得,就趁機向江欣然要了她的電話。
後來,兩人在一來二往之間就慢慢地熟悉了,他才知道她老家在廣東潮州,因家庭負擔過重,高中畢業就來東莞,一邊打工,一邊報了電大上課,已經上了三年了,明年就畢業。許強誇她有上進心,江欣然就微笑著說:“沒有啦,也是趁著自己年輕,多學一點東西,否則將來怎麼辦?”江欣然說起話來總是低聲細語,聽起非常舒服悅耳。再後來,兩個人接觸得多了,許強就越來越喜歡上了她。
這天,許強躺在一片碧油油的草地上瞎想怎麼才能把江欣然追到手,一陣清風吹來,他回過神來,感覺這風兒吹在身上挺舒服的。這已經是十一月份了,要在西北老家,怕早就到供暖的季節了,哪裏敢穿著短袖衫四仰八叉躺在草地上?在東莞就不同了,當北方進入一片蕭條的冬季時,這裏還是一派春意盎然的景象,樹是綠的,花是紅的,草是青的,蚊子是飛的。女孩子依然穿著連衣裙和小短褲,裸露著性感十足的大腿行走在大街上,晃得人眼暈,男人們趿拉著拖鞋,穿著短褲短袖衫在街口喝茶聊天,這種季節上的錯位,讓他感到南北之間的差別真是大,也感覺到這裏的冬季真舒服,難怪有錢的人都選擇到這裏來投資辦廠,打工者都擁擠到了這裏來改變命運,有了這麼多的因素,才催發了這裏的工業像滾雪球一樣越滾越大,和西北的經濟拉開了很大距離。
正想著, 突然有一雙熱乎乎的手蒙上了他的眼睛,他一摸那小手兒,就知道那一定是江欣然。
他用手覆蓋著她的手,輕輕地唱了一句:“你悄悄地蒙上我的眼睛,要我猜猜你是誰?”
後麵的女孩接著唱了下一句:“從Mary到Sunny和Ivory,就是不喊我的名字。”聲音好聽極了。
他說:“那我喊你的名字,江欣然!我知道肯定是你!”
江欣然鬆開了手,一步跨到他的麵前,哈哈大笑著說:“你怎麼知道是我?”
許強說:“還用問,除了你,不會有別的女孩子會蒙我的眼睛。”
江欣然“嘻嘻”了兩聲,坐在了他的身邊:“真的?”
隨著江欣然的“嘻嘻”聲,許強感覺一股女性特有的氣息向他撲麵而來,讓他無法抵擋,就說:“真的。一聞你的味道就知道是你。”
江欣然咯咯地笑著說:“味道?你能聞出我的味道?是什麼味道?”
他就壞笑著說:“那我再聞聞。”說著就將手搭在她的背上想攬她過來。
她笑著拿掉他的手說:“去去去,讓人看到多不好呀。”
許強一聽這話覺得有戲,就嘿嘿地笑著說:“那好,等沒有人看到我們的時候再來。”
江欣然就在他的胳膊上輕輕掐了一下說:“我叫你瞎想?”
許強就哈哈大笑著打岔說:“我不叫瞎想,叫許強。”
江欣然就笑了說:“噯,你這名字起得真好啊,許強,很有正能量的,是誰起的?”
許強說:“是我爸起的,他希望我從小就充滿革命理想,為社會主義祖國的強大做貢獻。就我這樣兒,不挖社會主義的牆角就好了,做得了啥貢獻?”
江欣然一下哈哈大笑了起來,說:“你真逗。不過,人還是要有點理想,沒有理想,就像航行沒有了目標,走路沒有了方向。”
許強說:“人的理想也不是一成不變的,隨著年齡、環境的不同人的理想也有所不同。上小學時,班裏有個學生叫大頭,他經常欺負我,我的理想就是長出一身力氣來,要把他打得喊爹叫娘滿地找牙。”
江欣然咯咯笑著說:“後來怎麼樣?打過他了沒有?”
許強嘿嘿一笑說:“沒有,直到小學畢業了,我還是沒有他長得高大,我的理想最終落空了。上了高中,我的理想是考一所名牌大學,為爹媽爭光,讓村裏人都羨慕我。名牌沒有考上,上了一所普通大學,也算湊合吧。上了大學,我的理想又產生了,就是要追到班裏最漂亮的女生。”
江欣然一下哈哈大笑了起來:“追到了沒有?”
許強又一次想起了孫菲菲,心裏不覺一陣淒涼,卻嗬嗬笑著說:“最後還是沒有追到手,她跟一個有錢的中年男人跑了。”
江欣然“嘻嘻”笑著說:“多可惜呀,她現在還好嗎?”
許強搖了搖頭說:“不知道,再沒有聯係過。”
江欣然說:“那你現在呢?現在的理想是什麼?”
許強苦笑了一下說:“現在哪有理想?最近,我從網上看到有人開辦網上淘寶店,深受啟發,我正想著是不是辭職在網上開一家手機淘寶店,然後再圖謀更大的發展。”
江欣然“啊”了一聲,仿佛嘴裏銜了一個大問號,半天才說:“不會吧?許強,你舍棄技術員不當,去開淘寶店,有沒有搞錯?”
許強說:“肯定沒有搞錯,與其當一隻打工的狗,還不如當一匹創業的狼。我現在成天除了同那些形形色色的手機外殼打交道之外,生活得毫無趣味,晚上睡下,滿腦子盡是那些五花八門的手機外形圖案,等那些圖案從腦海裏一一落定後,感到非常失落,如果朝這樣發展下去,我非崩潰不可。”
江欣然嗬嗬笑著說:“什麼打工的狗,創業的狼?說得難聽死了,打工怎麼啦?別人瞧不起我們,我們自己應該瞧得起自己才是呀。”
許強說:“我並不是有意貶低我們這一打工群體,我隻是一個比喻。狗與狼相比,性格溫和,對人忠誠,平時吃著主人的殘羹冷飯,卻要對主人搖尾乞憐,沒有自由,沒有尊嚴。狼就不同了,它天天奔跑在大草原上,盡可能地享受大自然提供的一切美味,吃飽後就躺在草地上,享受陽光和自由的空氣,他們是草原的主宰者,他們有的是尊嚴。當然,狗的生活是有保證的,雖然很少吃到什麼美味,但是冬天到來時也不擔心挨餓受凍,有主人的庇護,狗們感恩戴德,即便主人肆意打罵,狗們也多半不敢吭一聲,聽話和馴服是狗們的標誌,為了穩定的飯碗,一切都認了。狼卻不同,生活沒有保障,尤其在寒冷的冬天,他們必須要有抗拒暴風雪的能力,學會在厚厚的雪堆下麵尋找獵物,時常忍受著饑餓和痛苦的考驗。狗與狼的區別,說到底就是打工和創業的區別。”
江欣然點了點頭說:“細細想想,說得還蠻有道理的。”
許強說:“這也不完全是我的思想,記得上大學那會兒讀過一篇文章叫做《要當一隻打工的狗,還是做一匹創業的狼?》,大概講的就是這層意思。現在再回頭來想想我們自己,難道不是這樣嗎?當我們從打工的那一天起,就意味著我們的命運已經交給了別人來主宰,我們所創造的一切都屬於老板的,我們除了得到那份工資之外,別無所獲,也不可能有所獲。”
江欣然說:“所以,你就想到了要辦個淘寶店?”
許強說:“也是沒有辦法,幹別的沒有資金,隻好先辦個淘寶店再說。”
江欣然說:“許強,我覺得你有技術,又有設計能力,不應該丟棄了你的特長去辦淘寶店。我有一個老同學就辦了一個淘寶店,成天守著一台舊電腦專賣女性內衣,聽她說比打工強,我看也強不到哪裏去。你應該瞅準目標,辦個有技術含量的公司,這樣才有利於你今後的發展。”
許強說:“我何嘗不是這麼想的?可是,現在要資金沒資金,要經驗沒經驗,想幹出一番天地談何容易?”
江欣然說:“我覺得你最缺的不是資金。”
許強不由得瞪大了眼睛盯著她問:“不會吧?不是資金,那是什麼?”
江欣然說:“1998年,法國有一個年輕的富翁患了前列腺癌,臨終前他留了一份遺囑,他說:我曾經是一位窮人,在跨入天堂門檻之前,把我成為富人的秘訣留下,誰若能回答窮人最缺少的是什麼,他將得到我留在銀行私人保險箱內的100萬法郎。那你說說,窮人最缺少的是什麼?這個答案,也正好回答了你對我的提問。”
許強說:“個人的奮鬥。”
江欣然搖了搖頭說:“不對。”
許強說:“資金與機遇。”
江欣然又搖搖頭說:“也不對。”
許強說:“那會是什麼?要不……就是知識。”
江欣然說:“遺囑在法國的一份報紙上刊出之後,有48561個人寄來了自己的答案,這些答案五花八門,應有盡有。在這位富翁逝世一周年紀念日,他的律師和代理人在公證部門的監督下,打開了銀行內的私人保險箱,公開了他致富的秘訣,他認為:窮人最缺少的是成為富人的野心。在所有答案中,有一位年僅9歲的女孩猜對了。這位9歲的女孩在接受100萬法郎的頒獎典禮上說:每次,我姐姐把她11歲的男朋友帶回家時,總是警告我說不要有野心!不要有野心!於是我想,也許野心可以讓人得到自己想得到的東西。”
許強不覺嗬嗬一笑說:“有意思,不過,這也未免有些太片麵了吧?光有野心,沒有一定的經濟基礎,沒有機遇,也是不可能的。”
江欣然說:“持你這種觀點的人很多,更多的人都認為窮人缺的是錢和物,缺的是機能和知識,但是,細細想想,窮人真正缺的是野心,成為富人的野心。為什麼如此說呢,因為,窮人之所以窮,就在於他們現在的思想還停留在安於現狀,隻求一時的滿足,不著眼將來。謎底揭開之後,震動法國,波及英美,一些新貴、富翁毫不掩飾地承認:野心是永恒的治窮特效藥,是所有奇跡的萌發點。”
許強細細一琢磨,覺得也有理,便說:“也許,他們說得對,表麵上最缺的是金錢,本質上最缺的是野心。”
江欣然說:“所以說,如果要著眼於將來的發展,最好還是從你熟悉的領域做起,才能圖謀大的發展。”
許強的腦海裏不覺“嘩”地一下,仿佛天門頓開。他現在的工作就是設計手機外形,說是設計,倒不如說是在原有的手機款型上進行克隆與模仿,設計好後,經過用貨廠家認可,就可以批量生產了。在珠江三角洲地區,像這樣的生產製造廠多如牛毛,而且,分工又是非常的精細,諸如手機的線路板、外殼、電池盒、喇叭、天線……各有各的生產廠家,而反過來講,組裝一部手機,需要幾十家工廠承擔生產部件。一旦市場上流行了什麼新款手機,不到五十天,山寨版的手機就會蜂擁而來,迅速占領市場,也能獲得很大的利潤。我為何不搞山寨手機?這可是一個一本萬利的產業呀!這樣一想,就止不住興奮地說:“阿欣,要不,我們倆合作一把,現在做山寨手機是一個好項目,一本萬利,不如我們一起來創業,你看怎樣?”
江欣然說:“合作當然是好啦,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因為我們誰都不了解做山寨手機的整套程序,等你選準一個公司作目標,潛伏進去,學會了他們的整套運作方式後,我們再做決定。”
經江欣然這一說,許強覺得心裏一下子明了許多,就高興地說:“先瞅準一個目標公司,然後潛伏在頂級高手的身邊,貼身模仿,等學到了他的那一套,就抽身單幹!……好,好主意!”正說間,見江欣然白色T恤衫和牛仔褲之間露出了一抹小腰兒,很是迷人,一興奮,就將手伸進腰間說:“就這樣,潛伏進去。”
江欣然咯咯咯地笑著搖了搖身子說:“你壞!這哪裏是潛伏?分明是偷襲!”江欣然在說這話的時候口氣相當的柔和,絲毫沒有發脾氣的意思,也看不出有什麼反感。
許強就嘿嘿笑著說:“不,這就是潛伏。”
江欣然說:“不要嘛。”說著便搖著小身子,試圖要擺脫掉他的手時,他的手已經緊貼她的肌膚,越來越深入地觸摸到了她腰的細柔。
許強憑多年校園裏練就的本領,早就知道差不多了,就又伸過左手,輕輕地將她攬到了懷中,江欣然還在說著:“不要嘛,不要嘛!”但是,人卻軟成了一攤泥,口裏也發出了縷縷香氣逼人的嬌喘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