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頓時,全場更加嘩然:“梅夫人真做了陸少的狗啊?那她的那些床照......”
“啪!”女主狠狠一巴掌甩在了夏簡意臉上。
可下一秒——“啪啪”。
更重的兩巴掌就甩向了她,她的兩頰高高腫起。
秦景野小心翼翼將夏簡意護在了懷中,疼惜地為她吹臉頰:“你怎麼樣?”
周圍人還在不斷嘲諷:“嘖嘖,這師徒情啊......”
梅千荷直接掄起一旁的酒瓶,砸在了秦景野的腦袋:“畜生東西!看不出來今天的所有都是夏簡意的手筆嗎?師父當初就不該救你、讓你死在山上!”
“你說什麼?”秦景野死死掐住了梅千荷的肩膀,力度幾乎要把她手臂給卸掉。
他滿眼怒火:“梅千荷,你果然一直對我和簡意不滿。我說了多少次,我對她隻是報恩!簡意連一隻螞蟻都舍不得踩死,怎麼會害你?今天的事肯定有誤會。你竟然吃醋到咒我死!”
說到最後,秦景野的唇瓣在輕輕顫抖,因為他看出了梅千荷眼底的決然,她真的不想他好活了。
可是為什麼?他們是此生摯愛的夫妻啊!
不,他一定要讓梅千荷臣服!
抱著這個想法,秦景野將梅千荷拉上了台,而後捧來四個孩子的骨灰盒,森然的目光裏都是威脅:“在你這裏,必須我說了算。現在給簡意奉茶道歉,不然別逼得孩子死後骨灰也不存。”
梅千荷不可置信地看著麵前的男人。
如今豪門中養兩房三房的也有,小三小四正式進門時,就會給正室敬茶,相當於古代的妾室禮。
可秦景野竟然用可憐孩子的骨灰威脅,讓她當眾承認她在夏簡意麵前是小。
秦景野如今跟畜生何異?
見梅千荷不動彈,手下打開了骨灰盒,就要將骨灰倒入水缸——
“我敬茶——”梅千荷強忍著屈辱道。
她的手隱隱顫抖,將茶奉到了夏簡意麵前,咽下血淚:“夏小姐,請喝茶。”
眾人落向她的視線都是鄙夷與嘲諷。
夏簡意勾了勾唇,連忙扶向梅千荷:“姐姐,這茶我擔不起,請你喝吧。”
一旁的秦景野眸色裏都是威脅。
梅千荷淒然地扯了扯嘴角,毫不猶豫地飲下茶水,不就是幺蛾子麼——
卻也是那刹那,她的眸色忽然變得猩紅。
像饑渴的野獸找尋獵物般,她精準地撲向了骨灰盒。
隨之竟然捧著裏麵的骨灰,大口地吃了起來。
全程的動作似乎來自發狂的野性,並非自願。
而在她的眸色恢複一絲清明,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後——
她抱頭尖叫,像無法接受一樣,瘋了般衝出了宴會場——
這一切來得太突然、太違背人倫。
好一會大家才反應過來:“梅夫人她......瘋了嗎?”
夏簡意淌出了眼淚:“姐姐還是不能接受我,竟然吃孩子骨灰抗拒......”
秦景野看著滿地的狼藉,麵如白灰。
他跟著梅千荷跑離的方向追了出去。
夏簡意這時摔倒在地:“我、我的肚子好痛......孩子......”
以往夏簡意一點哭腔,秦景野就緊張得不得了。
可此刻,秦景野隻疾步跟隨梅千荷,根本無暇在意她。
梅千荷,為什麼會變得那麼駭人?他隻是想讓她順從他、無條件地愛他啊。
秦景野徹底慌了。他有一種預感,梅千荷真的要從他麵前消散了。
所以他一定要追到她解釋,過了今天,他真的隻想和她在一起。
不想追出宴會大樓,見到的卻是,“發瘋的梅千荷”衝進車流,被撞得腦袋斷裂的一幕——
鮮血飛濺,梅千荷睜著猩紅眼眸的頭顱甚至落到了秦景野的腳下——
“不——”秦景野整個人都碎了。
而此刻,直升機上威嚴如帝王、英俊如雕像的男人,望著一旁陷入昏迷的梅千荷,眼底掠過無限的憐惜與溫意:“千荷師妹,在我身邊,從此天地廣闊,任你闖。傷害你的人,也都將付出慘痛代價。”
他眼眸驟然變得森冷,按下遙控。
不遠處的山頭,接連傳出兩聲巨響——是秦家祖墳和夏家祖墳,同時被炸成了碎末。
而這,隻是雷霆懲治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