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憑借遠超同齡人的專業學識和一份天衣無縫的偽造履曆,我以“林念”這個名字,作為一名普通實習生,成功踏入了宋氏集團金碧輝煌的大門。
研發部,我父親曾經夢想進入的地方,如今我以一種屈辱的方式潛入。這裏的每個人都對那項“世紀成果”津津樂道,他們將其神化,將宋啟明奉若神明。他們口中的每一個讚美,都像一把刀,在我心上反複切割。這與父親生前低調、嚴謹的科研風格形成了諷刺的對比,更讓我確信,這輝煌背後必有肮臟。
一周後,部門會議上,我第一次近距離見到了宋啟明。他眾星捧月般走進來,帶著那種成功人士特有的、溫和而疏離的微笑。
機會來了。
在他經過我身邊時,我假裝整理文件,身體微微傾斜,“不經意”地用指尖觸碰到了他昂貴西裝的袖口。
轟——!
一股比以往任何時候都強烈的眩暈感瞬間攫住了我!無數混亂的畫麵和聲音在我腦中炸開。“交易”、“背叛”、“銷毀所有證據”、“他活不長了”......幾個模糊的字眼像烙鐵一樣燙在我的意識裏,其中還夾雜著父親那張因絕望而扭曲的臉。
我悶哼一聲,臉色煞白,幾乎站立不穩。身旁的同事關切地扶住我:“林念,你怎麼了?不舒服嗎?”
我強撐著擺擺手,說可能是低血糖。短暫的接觸後,胸口的巨石仿佛又重了幾分,頭痛欲裂。但我心中卻湧起一股冰冷的狂喜——我的“能力”不是幻覺,它是真實存在的,它是我複仇最鋒利的武器!
在公司的日子裏,我像一粒塵埃,毫不起眼,卻用盡一切機會觀察。我注意到研發部有幾位資曆很老的技術員,每當有人提起宋總的“豐功偉績”,他們的眼神總會閃過一絲複雜和不屑。但礙於宋啟明的權勢,他們敢怒不敢言。
這些人,將是我的突破口。
我開始利用實習生身份的便利,以整理歸檔為名,暗中查閱公司十幾年前的內部資料。頻繁使用“能力”的代價是巨大的,我的身體承受著難以想象的負荷。頭痛越來越頻繁,有時甚至會出現短暫的失明和耳鳴。我像一支在烈風中搖曳的殘燭,隨時可能熄滅,但複仇的信念是唯一的燭芯,支撐著我燃燒。
一天深夜,我在檔案室的角落裏清理一批即將被銷毀的舊資料。當我觸摸到一份被遺忘的會議紀要時,一股微弱但清晰的刺痛感傳來。
我急忙翻開。
那上麵模糊地記載著,十年前,宋總曾與一位“林姓科研人員”有過一次“秘密合作”的意向。
但紀要的最後,卻用紅筆潦草地標注著:合作已由宋總單方麵終止,相關資料全部封存。
我的心臟猛地一縮。事情,遠比我想象的更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