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陸燼的家庭支離破碎。
他爸爸變了心,出了軌,還家暴他媽媽。
離婚後爸爸有了新家庭,媽媽因為常年勞累生了病。
他去找爸爸要錢給媽媽看病的時候,他爸爸抱著穿著雍容華貴的新媽媽,連兩百塊都不肯給他。
陸燼聲嘶力竭的怒吼他為什麼那麼狠心,那可是他的妻子。
“沒錢沒錢!以後別找我要。”
他爸爸一腳將他踹很遠。
完全不顧陸燼身上的傷口,也不顧臥病在床的媽媽。
更不念舊情。
陸燼說,“我恨出軌的人。是他把本來美好的家庭變成這樣慘淡無光。”
從那個時候,陸燼就養成了沉默寡言,自閉抑鬱的症狀。
我握著他的手,笑著說:“我帶你去看外麵的陽光,好嗎?”
我陪了他七年。
一年又一年的向他表達我的純粹的愛意。
直到帶他走出陰霾,重獲陽光。
“陸燼,外麵的陽光真美啊。對嗎?”
我笑著抱住他。
陸燼眼框通紅的看著我,“溫以安,以後的陽光,我隻和你一起看。”
他說,他最討厭變了心的人。
像他爸爸一樣都不夠堅定,不配相守一生。
可現在呢?
為什麼他也變成了那樣的人呢?
我拿起電話,淚水打濕了屏幕,我顫抖著按下他的號碼。
腦海裏浮現出我們在一起的點點滴滴。
因為回家路上的路燈壞掉,我害怕走夜路,他就連夜趕來接我回家,然後再回到公司。
循環往複,持續了半個月之久。
那年他去山區考察,怕接不到我的電話,甚至每半個小時就要爬到山頂一趟接收信號,就是為了聽到我的聲音。
回來後腿落下了一輩子的腿疾。
他為我做過的任何一件事單拎出來,都讓我驕傲到可以拿出來炫耀一輩子。
可現在,我真的懷疑,愛與不愛,是不是都可以做出這樣看似愛的很深的事情?
我握著門把手哭到缺氧。
電話接通,我壓抑著崩潰的情緒,聲音沙啞的開口。
“陸燼,我們快要結婚了,你知道嗎?”
溫知瑤看到陸燼接通了我的電話後耍起了小性子,抿著嘴不高興。
陸燼用剛剛親過溫知瑤還在拉絲的嘴,笑著回答:“我知道啊,老婆。所以我真的很期待。”
隨後我聲音哽咽到說不出話,陸燼又問:“老婆你是做噩夢了嗎?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我憋住哭聲,重重的地恩了一聲。
溫知瑤皺眉想搶過電話掛斷,陸燼護住聽筒冷聲阻止。
“我答應過溫以安,不論什麼時候,她隻要做噩夢了,我都會給她講故事。”
溫知瑤眼眶微紅,無聲的抗議。
然後,我眼睜睜的看著陸燼走到旁邊的角落,像以前一樣輕聲細語的給我講著睡前故事。
邊講邊哄著溫知瑤,手不停地摩挲她的大腿根和腰部。
我現在真的徹底分不清,陸燼到底愛不愛我了。
為什麼可以三心二意,為什麼不夠堅定呢?
陸燼,你說過的。
不堅定就不配和一個人相守一生。
現在,你真的不配和我看以後的陽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