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國王遊戲上,老公的女兄弟抽到懲罰:
說一個老公身上的秘密。
她看向我,眨了眨眼睛。
“沈林煜每次和嫂子辦那事兒,都要先和我申請。”
周圍的空氣安靜了。
她舔了舔嘴唇,“呀,別這麼尷尬嘛,煜哥生日百無禁忌,我還以為大家都玩得起呢~”
1
“行了行了,當我沒通過遊戲行了吧。”
林婉言端起酒杯,送到自己嘴邊。
還沒喝上一口。
杯口上就已經覆蓋一隻大手。
順著望過去,沈林煜正看向安靜如雞的眾人。
“怎麼不是秘密呢,婉言的懲罰通過了,遊戲繼續。”
林婉言笑了。
瞬間放下酒杯,有意無意地看我一眼。
“還是我煜哥向著我,你們這一個個的,都不行啊!”
有人跟著笑。
也有沒喝多的,小心翼翼望了望我的臉色。
試圖打圓場。
“婉言和煜哥打小就認識,關係近一些也正常,這些......我們都能理解......”
他們幹笑著。
捋順手裏的撲克牌,“繼續繼續~”
我抽出一張牌。
笑的雲淡風輕,“那就讓上一場抽中的兩個人,當眾辦事兒吧,哦,不用經過審批。”
話音落下。
全場寂靜。
沈林煜的臉色難看極了,“薑窈,你瘋了是不是?!”
沒人接話。
林婉言的眼眶就紅了,“嫂子,你這針對也太明顯了吧,說好了今天百無禁忌,我通關我自己的,怎麼就招惹你了。”
我把桌上酒瓶拿起來。
金黃色的酒液嘩啦啦流淌進杯裏。
“聽說你們打小就關係近。
“辦事兒都需要申請了,我還以為,你們倆的關係都近到了身體裏。
“讓大家看看,助助興。”
沒人講話。
我詫異抬頭,“怎麼?不願意?”
倒出一杯酒的酒瓶被我放到林婉言麵前。
她抓著沈林煜的手臂。
咬著下唇,屈辱極了。
我笑笑,“罰酒也行。
“選一選,這瓶路易是喝幹?還是在你們的小腦袋上——
“敲成碎片?”
2
空氣又凝固了。
我看了一圈,高漲的笑意全都僵硬在這些人的臉上。
我問:
“怎麼不笑了?不是過生日,百無禁忌麼?”
“薑窈——!”
沈林煜大喊著我的名字,臉色鐵青,“坐下,玩笑沒有你這麼開的,這是大家一起玩遊戲,你非要搞成賣——?!”
賣什麼?
他不說了。
我挑起眉,“怎麼?自己知道你玩得遊戲有多沒臉沒皮了?
“別玩不起。
“是當眾把事辦了,還是罰酒,自己選。”
酒桌上,其他人都站起來拉我。
試圖打馬虎眼。
林婉言騰的一下站起來,漲紅著臉,“沒有你這麼侮辱人的,都是成年人了,我們玩一點擦邊的遊戲礙著你什麼事兒了?本來也沒人邀請你啊!”
她的眼圈跟著紅了。
沈林煜立刻站起,擋在她身前。
“薑窈你還有完沒完?!”
兄弟團的眾人,趁亂圍住了我,你一句我一句地拉扯。
“嫂子,婉言她沒有壞心思,就一個小女孩。”
“就是,我們都沒把她當成女的,小時候就愛和我們哥們兒鋃嘰的,煜哥肯定也沒把她當女的。”
“男的和男的,怎麼能辦事兒呢?”
“啪嚓——”
推推搡搡,不知道是誰擠到了桌麵。
開封後的路易被撞倒。
酒水灑了一地。
我冷笑。
顛了顛還有油汙的餐具,一碗一碟,分開來砸在狗男女的麵門。
“既然你們都覺得沒問題。
“回頭,我教教你們老婆,兩口子辦事兒的時候,也和外麵的男人申請申請。”
話音落下。
沈林煜就已經急了。
大聲喊我的名字。
一邊又匆匆去拿紙巾,幫林婉言擦臉。
我拎起包。
幹脆地轉身出去。
關門之前,貼心地幫他們鎖門。
“你好,我要報警,這裏疑似有聚眾賣*。”
3
我從不知道。
沈林煜的圈子能臟成這樣。
如果不是林婉言興起拉著一群哥們兒非要給他慶生。
我還真的以為。
最多就是幾個酒肉兄弟。
沒想到......
此肉非彼肉。
回想起林婉言的那句申請,我的腦海裏一陣暈眩。
被氣的。
但和他離婚,卻不行。
兩家是合作關係,這段婚姻作為紐帶,早就把兩家的不少項目資金捆綁在一起。
我很惡心。
但對其他人負責,不能兒戲。
深呼吸間,接到了婆婆的消息。
【小兩口,生日過的甜蜜不甜蜜呀?】
【你爸想找你們回來一起吃飯,但我說啊,年輕人和我們老年人玩不到一起,今天就沒喊你們。】
【明天二人世界過完了,回老宅來聚一聚吧?】
我盯著屏幕。
還沒想好怎麼回。
電話響起,沈林煜氣急敗壞:“薑窈,你到底是什麼毛病?知不知道報假警是犯法的!”
我幹脆地掛斷。
給婆婆回複:
【阿煜今天不開心,和朋友出去做遊戲了。】
【我聽圈子裏的人說,好像因為個女人鬧到了警局裏,現在我也找不到他。】
【媽,怎麼辦......我好擔心啊......】
4
給沈林煜再撥。
果然已經是通話中了。
也不知道,明天的老宅還用不用再去。
後半夜。
沈林煜回家了。
酒氣散了大半,臉上帶著形容不出來的挫敗和惱火。
在屋裏走了幾圈。
還是沒忍住到我麵前,“小姑娘的一個玩笑,你有必要把事情鬧成這樣嗎?”
我疑惑:“你不是沒把她當女的看嗎?”
沈林煜一噎。
半天,才咬牙切齒,“她已經被你打了,還沒哄好又被送進警局,明明是好心給我慶生,一晚上卻受了好多次委屈。
“薑窈,你不能因為你家有錢,就去欺負一個普通女孩兒吧?”
我被他的強詞奪理氣笑了。
“普通女孩?她家裏的公司經營不下去了,你的意思是我的責任?”
“不是!”沈林煜急了,“你能不能不要避重就輕!問題是婉言現在被你打了,又被你嚇到了,你能不能聽明白?!”
我平靜地望著他。
他便又自己慢慢收了聲音。
不自然地轉移視線。
“一個遊戲而已......
“我們一個圈子裏都說好了以後不結婚,是我第一個違約的,婉言舍不得我,哭的慘......
“反正每次和她申請她也會同意的,薑窈,對你來講真的沒什麼影響,你完全沒必要介意。”
深夜的房間裏。
隻有鐘表的聲音滴答滴答。
許久。
我才點頭。
“也對,你說的有道理。”
他的眸子裏剛剛閃過欣喜。
我接著說:“那以後,咱們之間的事,也得經過我幾個竹馬和男女閨蜜的審批才行。”
他愣住了。
“你都說是咱們倆之前的事,和那麼多人有什麼關係?”
我望著他。
他便不說話了。
臉色漸漸難看下來。
“薑窈啊薑窈,真有你的......”
5
我是被香氣叫醒的。
推開門。
餐廳裏擺了的早茶,擺盤精致,一看便知來源——於記。
婆婆開的。
私房早茶館。
老宅的阿姨規規矩矩的退下去,“少夫人,是少爺吩咐給您做好了拿過來的。”
擺在我這側的蝦餃透明,頂端點綴著蟹籽粒。
骨瓷碗中,艇仔粥鮮香撲鼻。
稍遠一點,還有流沙包和椰子燉竹絲雞。
這些,都是我在婆婆麵前多吃過幾口的東西。
次臥的門被拉開。
沈林煜迷茫了好一會兒。
直到睡眼惺忪地看到我,眸色漸漸清明。
到洗手間裏鼓搗了一會兒。
才跑出來,到我對麵。
“老婆,特意給你準備的早點,這些都是你愛吃的吧。
昨天晚上......你也知道我喝多了,說了幹了渾話渾事兒,但那些都不是我發自己內心的。
“你......別生氣。”
他伏低做小陪著笑臉。
我攪動著碗裏的粥,發出瓷器碰撞的聲音。
他的笑容僵住了。
阿姨適時地盛了一碗粥,放到他麵前,“少爺,夫人還在盼你們回去呢。”
沈林煜輕呼口氣。
“這次,確實是我沒輕沒重了,婉言的事情我引以為戒,下次,絕對不再讓她皮了,行不行?”
他把蟹黃燒麥夾到我的餐盤裏。
“我道歉。
“老婆,你好歹也感受一下我的誠意......”
我擱下筷子。
幹脆直言:“老宅,還去不去了?”
6
昨晚的事情鬧到了警局。
不用想,也是我的婆婆出麵,抓緊把沈林煜撈出來。
不管報警的內容是真或假。
她絕不願意看見一點,可能影響到沈氏的負麵評價。
對於我們的婚姻。
我揣摩,大抵態度也就是,能過的幸福最好,如果不幸,那就掩蓋住,別鬧大了就行。
畢竟圈裏大多數都是這麼過來的。
到了老宅。
婆婆像完全不知道昨天的事情,對我笑臉相迎。
“窈窈到了,我和你爸等你好久了。”
她說著,給了她兒子一個巴掌。
“混賬東西,昨天就說你帶著窈窈回家過,你還非要說什麼玩不到一起去。
“鬧什麼鬧呢!
“讓窈窈不開心了看我不揍你!”
說話間,封死了我可能要責怪沈林煜的機會。
親親熱熱地把我拉到沙發上。
打開木質的盒子,“窈窈看,前幾天拍賣會上看到的,媽覺得特別適合你。”
妖紫的手鐲。
一看便價值不菲。
我沉吟著沒說話,可別墅門口,卻突然傳來動靜。
林婉言抱著一條馬爾濟斯犬,笑意盈盈地跑進來。
“煜哥,你今天回老宅啊。
“我就說怎麼在門口看見你的車。
“不夠意思,回來也不告訴兄弟們啊,現在你怎麼變這麼小氣,我就是受了委屈也沒找你啊~~”
她佯裝生氣,放下狗,一隻手立刻朝他的下半身突襲。
小東西一落地。
撒歡似得亂竄,忽然又不知道收到什麼刺激,直奔放著禮盒的茶幾衝來——
“啪嚓——”
瓷器碎裂,茶杯瞬間砸到馬爾濟斯的頭上。
小東西嗚咽,
林婉言當場變了臉。
噔噔噔地跑過來,一把抱起狗,急出眼淚,“嫂子,你連一條狗都容不下嗎?!
“這是煜哥家裏又不是你家。
“你就算討厭我,也不至於......”
她還沒演完戲。
婆婆就已經板起臉,“你的狗,是我砸的。”
林婉言愣住,滑落一半的淚珠定格在臉上,“阿......阿姨......?”
婆婆拔高聲音。
“誰把這條狗放進來的,有沒有和你們說過,我對狗毛過敏?!”
7
一樓安靜了。
傭人們麵麵相覷地,誰也沒有說話。
我又重新取出茶碗,用茶夾夾住杯沿旋轉燙洗。
“狗東西而已,不請自到也不至於媽氣到自己。”
林婉言氣紅了臉。
“你罵誰是狗東西呢?!”
我不說話。
提壺注水。
沈林煜卻回神跑了過來,“行了,玉玉不是沒把鐲子撞碎嗎,婉言又不是故意的。”
狗的名字叫——煜煜(玉玉)。
林婉言第一時間意識到不對。
扯一把他的一宿。
“阿姨,不是煜煜......是煜哥定下婚期時送給我的。
“他說他怕我想他怕我哭。
“所以才用玉玉來代替......”
指尖茶香四溢。
我閉上眼睛。
或者......是我不該對沈林煜有信心的。
妖紫色的玉鐲。
緩緩套在手臂,我輕輕地笑。
“媽,沈林煜做的荒唐事,兩清了。”
沈林煜的視線落在我的手腕上。
神情猛地一僵,不可置信地朝我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