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當今聖上喜歡狐繡,而我是世上唯一一位繡狐娘。
想爬龍床的寧小姐帶人圍了村子,我爹死死攔住,被她砍斷了手腳,屍體在村口晾了一夜。
第二天,我帶著包袱獨自走出村子,用一副繡樣送她坐上寧妃的位置。
寧妃還不滿意,劃爛了我的臉要我教她狐繡。
第二年,她成了禍國妖妃,整日瘋瘋癲癲,聖上避之不及。
我後知後覺找她解釋:
“忘了告訴娘娘,狐繡可不隻有繡。”
......
傳聞用狐眼血染線,在壽衣內襯繡九尾圖,便可消災。
當今聖上癡迷繡品,尤其是這失傳已久的狐繡。
寧樂容一介商戶之女,為了飛上枝頭,找了一批魁梧的漢子,圍剿了西郊的一個村子。
“誰是繡狐娘!”
都說商賈低賤,可偏偏狐繡的線索落在了她手裏,那自然要把握好機會。
村民們被集中在村口,而我被藏在了地窖裏。
我爹作為村長站了出來,對她解釋。
“繡狐娘不能離開村子,狐繡也不能外傳,姑娘請回吧!”
寧樂容冷笑:“離不離得開不是你說的算!陛下喜歡,你就得拿出來!”
我爹勸阻無果,被大卸八塊,血浸透了一大片土地。
看村民們都不願意拿出狐繡,寧樂容揮了揮手,場麵瞬間混亂起來。
我在地窖裏捂著耳朵,還是能聽到尖叫和打鬥聲。
正當我受不了想推開地窖口時,二叔倒在了入口附近,奄奄一息的喊著不要出來。
我顫抖著身體又躲了回去,他們每隔一個時辰殺一批村民,一夜過後,血液透過地窖口滴在了我臉上。
“一副狐繡而已,真當是寶貝了!繡狐娘再不出來,我就把這村子屠盡!”
村民數量減半,寧樂容的臉色越來越臭,打手的刀再次舉起時,地窖口突然被推開了。
“我是繡狐娘。”
我爬出來,兩眼猩紅走到她麵前,身後的村民臉上都是沉痛和擔憂。
寧樂容把我帶了回去,關起來做狐繡。
我要了一大盆狐眼血,當著她的麵染線。
“繡出來也是這個味道嗎?”
寧樂容捏著鼻子懷疑道。
我點頭:“可以用香粉蓋住。”
她的表情頓時扭捏起來,走前留下警告。
“我不管它是怎麼繡出來的,但是必須能討陛下歡心!”
狐眼血的腥臭味在院子裏飄了七日,除了送飯的丫鬟沒人願意來。
雖然我是唯一一位繡狐娘,卻也不喜歡狐繡,反倒對香情有獨鐘。
狐繡在我調製的水裏過了一遍,香氣撲鼻。
我抱著繡品喃喃自語。
“好狐繡,可一定要讓陛下喜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