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練了三年的散打可不是白練的。
我一字一句地說,“媽,醫院裏到處都是監控。故意傷害他人身體,可是要被拘留的。”
傅老太太的手腕被我捏得生疼,臉漲成了豬肝色。
“住手!”
傅承硯的聲音傳來,他快步走過來。我以為他又要不分青紅皂白地指責我,正準備連他一起懟。
沒想到,他卻拉開了他母親的手,沉聲說:“媽,夠了。您先回去吧。”
傅承硯的舉動,讓傅老太太和我都有點意外。
“兒子,你......”傅老太太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傅承硯歎了口氣道,“啟林沒事,您在這裏也隻會讓事情更亂。”
隨後他叫來司機,幾乎是強硬地把他母親送走了。
病房裏終於安靜下來。
傅承硯轉身看向我,眼神複雜。“對不起,我媽她年紀大了,脾氣急。”
我毫不客氣地回敬,“年紀大不是沒素質的通行證。傅承硯,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今天這事,如果再有下次,離婚協議我們法庭上見。”
他沉默了很久,才開口:“我保證不會了。”
他看著我,忽然問:“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我麵無表情地回答:“一個考了青少年心理學證書、熟讀婚姻法、會散打、並且準備了十年的專業後媽。”
他被我的回答噎了一下,臉上第一次露出了無奈又有點想笑的表情。
我們在醫院守了一夜。
第二天,傅啟林“悠悠轉醒”。
他發現父親對我態度轉變,奶奶也不見了蹤影,他那套裝病的把戲徹底失效,氣得一天沒吃飯。
我也不管他,到點就把醫院的營養餐放在他麵前,吃不吃隨他。
下午,病房裏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一個長得和傅啟林去世的母親有七分相似的女人提著果籃走了進來。
她柔聲喚道。“啟林。”
傅啟林看到她,眼睛一亮,委屈地喊了一聲:“小姨!”
許晴晴,傅啟林去世母親的親妹妹。
後媽文裏戰鬥力最強、段位最高的終極反派——白月光小姨。
她心疼地抱住傅啟林,柔聲安慰:“啟林不怕,小姨在呢。”
安慰完外甥,她才抬起頭看向我,臉上掛著得體的微笑,但那雙漂亮的眼睛裏,卻藏著毫不掩飾的審視和敵意。
來了,真正的大BOSS,終於登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