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熙堯死死捏著我的下頜。
在確定鑰匙真的被我生吞下去後,他兩眼通紅。
“蘇語寧,你是不是瘋了?!”
我死死攥著他和我拷在一起的手:“熙堯,你相信我。”
“當時我提出這個要求絕不是為了自己,而是另有苦衷。”
“不管你覺得再煎熬,隻要七天一過,你就恢複自由了。”
周熙堯五指死死扣著我的肩膀,力道之大仿佛要將我的骨頭捏碎。
“你連一個合理的解釋都沒有,讓我怎麼相信你?!”
“我是一個正常男人!不是你蘇語寧圈養的狗!”
我淚水糊了一臉,在周熙堯劈頭蓋臉的怒罵聲中。
胡亂而麻木地點著頭:“我知道,對不起......”
“從一開始我就不該心存妄想,覺得有人能通過這個考驗。”
“如果當初我不答應你的追求,就不會變成今天這個局麵。”
周熙堯猛地怔住,似乎想起自己昔日信誓旦旦許下的諾言。
或許當時的他,是發自真心地想留在我身邊一輩子。
洛酥酥見勢不對,立刻伸手拉住周熙堯的另外一邊衣袖。
“周總,都是因為您的心軟和放縱,才讓蘇小姐一個三十歲的女人無法獨立,連我這個應屆大學生都不如。”
“難道您還要害人害己,一錯再錯嗎?”
我滿眼哀求地看著周熙堯:“當我求你,五年隻剩七天了......”
周熙堯卻忍無可忍地甩開我的手:“別說七天,我一天都不想再看見你!”
“哪怕手銬解不開,就算把手剁了我也要離你遠遠的,你明白嗎?!”
洛酥酥滿眼欣喜:“周總,我現在就打電話叫消防員來幫您切割手銬。”
在刺耳的電鋸聲中,手銬應聲裂開。
周熙堯一眼都沒看我,揉著手腕往外走。
我被警察死死壓在地上,已經沒有辦法留住他。
隻能哽咽道:“周熙堯,你堅持了這麼多年,就不能再多愛我七天嗎?”
周熙堯身形一僵,腳步頓住。
洛酥酥像是一座大山橫亙在我們中間,擋住了他看向我的視線。
“周總,蘇小姐因為五年和五百米的約定,陷入病態的偏執。”
“不破不立,隻要打破這個先例,一切就都會好了。”
“今天走出這個門,從此您和蘇小姐都能重獲自由。”
周熙堯再也沒有半點猶豫,大步流星地朝著警局大門走去。
警察把我按在了審訊椅上。
“非法監視,限製人身自由,拒捕,擾亂社會治安......”
“以上這些罪名,你都認吧?”
我失魂落魄開口:“我認。”
警察滿意地點點頭:“看來那個小姑娘有點東西,你心裏的確有一堵偏執的牆,把自己和他關在裏麵。”
“隻要打破這個牆讓他走出去,你就能恢複正常了。”
“所以現在如實回答我,你為什麼非要困住他五年?”
我視線飄忽,透過鐵窗戶落在周熙堯越來越遠的背影上。
最後一次在心裏估算了自己和他的距離。
“不是我不想回答,而是你的問題我無法解釋。”
“等他踏出警局那扇大門,你就會知道為什麼了。”
警察一愣,隨即嗤笑。
“蘇語寧,我是秉公執法的警察。”
“你那套生死不離的戀愛腦說辭糊弄不了我。”
警察話音剛落,瞳孔驟然緊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