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男人不由分說的闖進家門。
男女力量懸殊,柳應好根本攔不住他。
掙紮中,他念出了自己的網名,是她的常年榜一大哥。
“要不是你們那個姓顧的運營告訴我地址,我還真找不到你。”
“來,應好妹妹,你今天伺候好哥哥,業績不是問題。”
男人發出一陣猥瑣的笑聲,麵上的表情猙獰又惡心。
柳應好不是他的對手,三兩下便被按倒在地。
她瘋狂踢腿掙紮,甚至伸手摸到煙灰缸砸向男人。
他卻毫發無傷,反而更加興奮。
柳應好心生絕望,耳邊卻忽然傳來幾聲狗吠。
奇奇怒目圓瞪,朝著男人飛撲過來。
它用那雙尖利的犬齒死死咬住男人的小腿。
男人吃痛放輕了力氣,柳應好還沒逃出來,便驚慌的看向男人,瞳孔猛縮。
“不——”
她喊得撕心裂肺,卻來不及阻止男人的動作。
他拿過桌上的水果刀,刺進小狗的肚子。
一灘血跡在地毯上蔓延開,奇奇抽搐兩下,倒在那裏,不動了。
痛苦和憤怒席卷了理智,柳應好掄著拳頭衝上去,卻被刀抵在脖頸。
令人作嘔的手扯開她的衣服,撕裂的一瞬,房門被踹開。
程妄的身影逆著光出現在門口,和那年冬天的地下室一模一樣。
男人挨了當頭一棒,暈死過去。
柳應好的脖頸不可避免的被劃傷,血流不止。
暈過去前一秒,她竟看到程妄臉上明顯焦急慌亂的表情。
此刻和十年前重合。
眼角卻留下一滴淚。
怎麼會呢?他明明早就不愛我了。
......
再次睜眼,早就過了登機時間。
病床邊沒有人,柳應好正要拔了針頭離開,就見程妄進門。
下意識的警惕和防備讓她忍不住尖叫,程妄一愣,連忙上前兩步。
“是不是又應激了?應好,應好,我是程妄。”
可她的尖叫持續不斷,他不敢繼續貿然上前,隻好將醫生叫來。
“程先生,柳小姐的應激又發作了,並且您也成了她應激的源頭之一。”
“也就是說,您不再是她防備的例外......您知道她被送來醫院之前經曆了什麼嗎?”
程妄低著頭,緘默不語。
醫生見問不出什麼,便吩咐護士給她打了一針鎮靜劑。
直到病房重新空無一人,他才悄悄站在門邊往裏看。
柳應好手裏拿著一遝什麼東西,嘴裏念念有詞。
“證據,證據不能丟......對,要報仇,要替爸爸報仇。”
“喂,律師嗎?我要起訴,起訴程妄和顧江雪......”
程妄猛地睜大眼睛,他顧不上柳應好的病情,衝進病房搶走了證據。
“你冷靜冷靜!柳應好,你現在不清醒!”
“還給我!還我,還我!”
爭奪中,紙張被撕得粉碎,洋洋灑灑的散落一地。
程妄頓了一下,轉身就向外走:“你自己靜一靜。”
病房裏重歸寂靜,柳應好呆呆的坐在地上,看著那堆廢紙。
可不速之客絡繹不絕。
顧江雪衝進來不由分說的給了她一個巴掌。
“你又壞我好事!你這種爛貨,乖乖給大哥玩玩兒怎麼了?裝什麼清高?”
“聽說你還要告我?嗬,去告,順便告訴警察,你爸媽也是我害死的!”
“還記得你爸媽怎麼沒得麼?車禍!猜猜我那場車禍怎麼來的呢?嗬,蠢貨!等我處理完事情,就把你送進精神病院!”
說完,她轉身就要離開,仿佛來這裏隻是為了泄憤。
可還沒邁出步子,頭發便被扯住。
一直呆愣的柳應好突然站起來,用盡力氣還了她一巴掌。
接著,藥瓶、吊水架、針管被亂七八糟的扯了一地。
兩人扭打起來,程妄和保安趕來時,柳應好正被推倒在一地玻璃碎片中。
血染紅了地麵,她卻一點疼都感受不到一樣。
被七手八腳的送往手術室時,她握緊手裏的錄音筆,低笑出聲。
“我一定會親手把你們送進監獄......”
相比於柳應好,顧江雪倒是沒受什麼傷。
她被程妄接回公司時,才過了半天時間。
程妄揉了揉眉心:“你沒事吧,後續有很多事情要處理,很麻煩,透露地址的人必須盡快抓出來......”
話還沒說完,顧江雪便湊上來替他捏肩。
“別擔心,我自有辦法,你最近太累了,今晚先在我那裏休息吧。”
程妄皺著眉,勉強同意了。
可一晚上,他都心神不寧,總有一股隱隱不安的感覺籠罩著他。
第二天一早,他便打電話給醫院。
“請問柳小姐的手術結束了嗎?”
電話那頭語氣疑惑:“柳小姐昨晚就轉院了呀。”
程妄喉頭一緊:“轉院?哪個醫院?”
“A市最頂尖的私人醫院,季氏名下的那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