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很快就會離開這裏,不想跟他們計較。
偏偏徐妙君打著要緩和兩個人之間關係的名義,邀請我參加今晚的公司聚餐。
“我不想去。”我直接拒絕,沒有給她留一點情麵,讓浦君暢的眉頭微微蹙起。
她好似受了驚一樣,“我隻是想要為五年前的事情跟你道歉,當年我們為學長舉辦最後的單身派對,沒想到會喝多。我也是真的想要參加婚禮祝福你們,你現在還怨著我嗎?”
“沒錯。”畢竟她毀了我人生中最重要的婚禮,我沒辦法原諒她。
在成為浦君暢的助理之前,我就是做婚禮設計的。因為那場失敗的婚禮,我成為了同行的笑柄,職業生涯也被毀的徹底。
如此直白的話語讓她的臉色蒼白了幾分,“對不起,我真的很愧疚,不要管我了。”
她眼裏帶著淚水跑出去,卻不小心撞到了玻璃門。
徐妙君眼眶通紅,浦君暢責備地回頭瞪了我一眼。
我眼睜睜的看著他將徐妙君抱走,他從未對我流露出那種擔憂心疼的神情。
失落感讓鈍痛的心臟變得麻木,我失魂落魄的辦理好了離職手續,想要與這家充斥著痛苦回憶的公司,徹底分割開來。
夜幕降臨時,卻被浦君暢帶到了聚餐現場。
一路上他不斷的囑咐著,“妙君她真的想要解開我們之間的誤會,過去的事情就讓她過去,當年她也不是有心的。”
“到了之後對待她的態度好一點,不要像白天那樣刻薄。”
我刻薄嗎?我隻是拒絕了她的不懷好意而已,在他眼裏怎麼就被曲解成這樣?
結婚五年來,他從未和我說過這麼多話。
現在卻為了徐妙君,一次又一次的做出改變。
我的到來並沒有影響到這火熱的氣氛,隻有平日裏比較好的同事,過來跟我說兩句話。
而浦君暢早就把我丟下,去找她了。
我起身去了衛生間,沒想到在這裏碰到徐妙君。
她上下打量著,讓我心裏極其的不舒服。
“你照照鏡子看看你是什麼樣子?我聽說你業務能力很好,挺厲害的。但是這又有什麼用?學長需要的是一個崇拜著他,渴望他的照顧,又能明白他心事的解語花。而不是一個任何事情都做的麵麵俱到的老媽子。”
我沒有反駁,因為這麼多年來,他從未跟我說過自己的心事。
都是我在察言觀色的討好他,在他疲憊的時候,遞上一杯溫熱的牛奶。
徐妙君神情得意的好像打了一場勝仗,“你等著瞧吧,學長他最後一定會甩掉你,和我在一起。”
“你們會在一起的,畢竟我們已經離婚了。”我嘟囔著,聲音壓得很低,咽下了那份苦澀。
我回去的時候,正巧看到她帶著笑容貼著他的耳朵說著悄悄話。
她對著我招了招手,“幫我拿一杯酒。”
我剛準備拒絕,就聽到浦君暢的聲音傳來,“當著這麼多人麵前,過去的事情就一筆勾銷了可以嗎?”
話語中竟然帶著些許的祈求,他為了她竟然肯落下麵子求我?
讓我自嘲的笑了一下,隨手遞過去一杯酒。
卻不曾想,她抿了一口之後,直接吐到了地上,神色中充滿了委屈和不敢置信,將酒杯交給了他。
他狐疑的嘗了一下,唇邊緊貼著她的唇印。
這一幕讓我的呼吸都停頓了一下,這間接接吻自然地好似進行過很多次。
“你怎麼能往酒裏放東西?你就這麼不懂事,非要和妙君過不去嗎?”
突如其來的問話讓我大腦一片空白,“是你們看著我遞酒過去的,我哪有時間做手腳?”
他根本就沒有思考,苗頭直接指向我,又不肯讓我離開這裏,“妙君那麼笨,還能是她做的嗎?要麼和妙君道歉,要麼就喝下這杯酒。”
我看著搖晃的酒杯,裏麵確實是有一些未化開的沉澱物。
想起之前陪著他去應酬的時候,替他擋過幾次酒,因此進了醫院。
從那之後,他便不再讓我碰酒。
我還以為,他心裏多少是有我的。
這一絲妄念,也在這一刻被徹底擊碎。
奪過酒杯之後一飲而盡,我被那辛辣的感覺嗆的幹咳了好幾聲,控製不住的開始幹嘔。
他十分驚愕的看著我,“你寧可作踐自己也不肯跟妙君道歉嗎?簡直無藥可救。”
我沒做錯任何事情,為什麼要道歉?
周圍的人竊竊私語著,“浦總還是真的很寵溺這個實習生,他們之間是不是......”
“我也感覺,連那位助理都得向她低頭。”
“她們之間怎麼能比較?一位是員工,一位是愛人。”
他沒有解釋,默認了這些人的說辭。
這讓徐妙君更為得意。
而我和他結婚了五年,在公司的人眼裏,也隻是一個連實習生都比不過的助理加秘書罷了。
之前我曾想過在公司裏公開關係,他總以會影響工作為由拒絕了我。
現在卻是明目張膽的給予她偏愛與特例,讓公司所有人都誤會他們之間的關係特殊。
原來之前找的種種借口,都是他不愛我的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