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五年前,他帶著醉酒的學妹,毀壞了我們的婚禮現場。
五年後的結婚紀.念日,我透過櫥窗看到他和曾經的學妹接吻,心裏泛著一陣的酸楚,發送了一條消息過去。
【我們離婚吧。】
“學長,好像是你老婆要離婚。”她開口提醒著,卻是將手無意間的搭在了他的腿上。
“不用管她,現在鬧得越來越過分,離婚的事情也敢隨便說。再慣下去,會慣壞的。”
他不知道這次我是認真的。
我愛了他八年,每天精細的照顧著他的飲食起居,就是希望他能夠多看我一眼。
卻讓他認定了我無法舍棄這段感情。
就連提出離婚,都成為了玩笑的話語。
…
我不知道是怎麼回去的,緊盯著結婚戒指。
還記得當年舉辦婚禮的時,已經過了吉時,新郎卻遲遲都沒有抵達。
我站在人前,承受著周圍人的議論和嘲笑。
內心焦急地撥打了無數的電話,隻等來他帶著一位喝的爛醉的姑娘來到了婚禮的現場。
我被架在那裏,丟失了所有的顏麵和尊嚴,成為了眾人的笑柄,讓父母永遠都沒辦法在親戚麵前抬起頭來。
他和我匆匆的走完了婚禮的流程,在敬酒的時候,那女生看上了我的結婚戒指。
“學長,你真舍得買這麼大的鑽戒,借我戴著玩玩?”
我的內心很是抗拒這個毀壞了我婚禮的女生,下意識的將手縮到了身後。
卻換來他的不滿,“不過是借她戴戴,你不是這麼小氣的人,躲什麼?又不是不還給你。”
他不顧我的意願,強行將戒指戴到了她的手上。
我站在那裏局促不安,看著她抱著他的胳膊,對著周圍的人炫耀著手中的戒指,好像她才是這場婚禮的新娘。
婚禮被攪和的一塌糊塗,事後我才知道她是浦君暢的學妹,名叫徐妙君。
她連一句道歉都沒有,匆匆的出了國。
我沒有追究她和浦君暢的過去,原本以為隻要我做的足夠好,就能夠讓他遺忘掉那些。
因為和他結婚的是我,不是徐妙君。
卻不曾想,在她回國沒多久,他就又和她取得了聯絡,婚內出了軌。
這些年我做的一切,都沒有引起他的一點點愛意。
在他眼裏,我不過是在拿婚禮被毀的那件事情,讓他良心不得安寧。
我瞥了一眼客廳中的那張大合照,那是唯一一張拍攝到徐妙君背影的圖片,在我們的家裏掛了整整五年。
心臟猛然緊縮了一下,原本強壓下去的不舒服,好似翻江倒海的湧出。
我含著淚水塗掉了自己的臉。
浦君暢回來時,下意識的看向玄關,挑眉問了一句,“今天沒有準備禮物?真生氣了?”
若是放在以前,我每天都會為他準備一個驚喜,哄他開心。
我看了一眼時間,已經過了十二點,苦笑著開口,“昨天正好是五周年結婚紀.念日。”
也是我們離婚的紀.念日。
浦君暢愣怔了一下,“你怎麼沒提前跟我說?以往你不是最期待紀.念日這一天嗎?”
因為這一天,我會收到他愧疚的禮物。
如今,我再也不需要這些如同施舍一樣的憐憫。
他湊近了我,呼吸有些粗重,“雖然沒有禮物,但是你可以有我......”
以往,他不會說這樣的情話,大抵是因為剛和徐妙君見過麵,內心愧疚,想要彌補我。
“今天不方便。”
這是我第一次拒絕他的邀約,留下他呆愣的站在原地,好似婚禮現場的我一般。
離婚申請已經提交,我勾選了不可調解,為這麼多年的感情畫下了一個句號。
七天冷靜期結束之後,婚姻關係會自動解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