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媽媽等地有點不耐煩,使勁拿手擰了一下小米的脖頸。
本來溫順的小貓一瞬間毛發炸起,開始瘋狂淒厲地慘叫。
我長大嘴巴,靈魂流不出眼淚隻能顫抖,我嘶吼到嗓子發不出來聲音。
“不要!”
可是已經無濟於事,爸爸見貓實在掙紮地厲害,一把將它扔了出去。
可他忘記了我的門前就是家裏的陽台。
我大腦一片空白,噗通一聲,血霧四濺。
媽媽想去阻止已經來不及,看到樓下的人都圍了過來嘖了一聲。
“等下肯定會有人來問我們貓怎麼死的,咱家信譽不能受影響。”
“就說是小小一不小心丟下去的,讓她出來道歉吧。”
話音剛落,爸爸立馬從驚慌失措回過神來拉我的門把手。
“都怪你非要耍小脾氣,把小咪害死了也是你自作自受!”
我看著下麵小咪的屍體已經麻木到說不出來話,不過上天像是可憐我一樣。
讓小咪的靈魂飄到了我的身邊,我才沒有崩潰到直接消散。
毛茸茸的觸感跟生前一樣,我帶著它又回到屋子裏。
爸爸媽媽終於要發現我了嗎?他們會是什麼反應呢?
“叮叮叮!”
爸爸的電話鈴聲忽然響起,電話對麵傳來警察叔叔的聲音。
“我們抓到了張偉!你們要來警察局指控嗎?”
聽到這個名字我的悲傷瞬間被恐懼代替。
那個躲在巷子口的男人,想讓我指去公交車站的路。
結果趁我不注意把我拖進了巷子口,將我的全身上下都摸了遍。
還用那惡心的東西在我麵前蹭來蹭去。
回到家我瘋狂地清洗自己的身體。
媽媽知道後連夜去警察局報案,從那天以後也一直接送我上下學。
可是色狼不好抓,直到今天才抓到。
爸爸跟媽媽對視一眼,接著做出一副下定決心的樣子。
“你知道嗎?那個男孩的爸爸找到了我,說給我二十萬這件事就算了。”
媽媽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
“那小峰明年的營養餐也能跟上,小小受的傷害畢竟已經挽回不了,那個男孩知錯能改就好......”
“而且你看小小現在這幅怪脾氣的死樣,是該讓她漲漲教訓了。”
我抱著小貓坐在父母的後座上前往警察局,那個出現在我噩夢裏的臉就這麼吊兒郎當地翹著二郎腿。
一臉不屑地望著我的父母,他的爸爸大腹便便,拉過我爸爸的手。
“好兄弟,我們借一步說話。”
我聽到爸爸答應二十萬封口費的迎合,我聽著像是我心碎的聲音。
惡魔大搖大擺地走出來警察局,我恨不得撲上去吃他的肉,喝他的血。
可我父母已經把我賣了,我再也不能報仇。
回去的路上爸爸媽媽全都沉默不語,他們在想什麼呢?
“老公,我還是覺得這筆錢不能要......”
爸爸方向盤握地越來越緊,像是生怕自己會反悔。
“我知道你是怕小小難過,我們不告訴她不就行了?”
“小小從小就身體健康,小峰體弱多病看地我心疼死了,這就當小小為她弟弟做地最後一件事。”
“待會回家,我們就把她放出來好好帶她玩玩放鬆心情,那個實驗也不用做了。”
我此時坐在後座上心如死灰。
爸爸,不用了,我已經死了玩不了了。
媽媽的手機鈴聲響起,是我的班主任趙老師打來的電話。
“老師,什麼事?我們這幾天幫小小請過了假所以沒來學校。”
“小小家長,我明白你們作為家長現在很難熬,但一定不能在孩子麵前表現出來......”
媽媽打斷她。
“老師,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難熬?”
“啊?小小沒把癌症的病曆本給你們看嗎,你們這幾天不是帶小小在做檢查嗎?”
爸爸緊握方向盤的手猛地一鬆,兩人緊急停在了路邊。
“癌症?”
我抱著小貓歎了一口氣,終於要被發現了嗎。
爸爸媽媽,我就說我沒有撒謊。
掛斷電話後,兩人加大馬力回到家。
媽媽顧不上弟弟的呼喊,把垃圾桶裏麵已經發臭的證明撿了起來。
她顫抖地拚湊,這一次她異常認真。
“老公......是真的......”
爸爸牙齒打顫。
“你們醫院有說如果得了癌症的人吃了那個藥會是什麼結果嗎?”
媽媽打開手機,沒有說話,隻是眼神渙散。
弟弟跑過來拽他們的衣袖。
“媽媽,屋子怎麼有一股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