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中獎一億後,我把閨蜜陳莎莎寵上了天。
每月十萬零花錢,法拉利接送,奢侈品隨便刷。
她總在朋友圈曬:“這是什麼神仙閨蜜!”
直到送她相親那天,她把我剛送的iPhone7落在了車上。
我連忙掉頭給她送去,卻聽見包廂裏傳來熟悉的聲音:
“江曦月那個暴發戶,天天讓我陪她去這去那,真把我當丫鬟使了!”
陳莎莎的抱怨讓我血液凍結。
更讓我窒息的是那個男聲:“別生氣,現在還不是跟她翻臉的時候。”
原來陳莎莎所謂的相親對象,竟是我的男友周序安。
“你到底要等什麼時候才甩了她?”陳莎莎嬌嗔。
周序安響亮地親了她一口,低笑:“急什麼,先讓她把市中心那套別墅過戶給你再說。這樣我們的婚房也有了。”
我低頭看著手中的新款iPhone,轉身扔進垃圾桶。
很好。
從今天起,我要讓他們把吞下去的,連本帶利吐出來。
......
晚上,我躺在意大利定製的真皮沙發上,百無聊賴地刷著朋友圈。
陳莎莎果然發了新動態。
九宮格照片,C位是我今天送她的那台的愛馬仕橙iPhone 17,配文:“又是被神仙閨蜜@江曦月 寵愛的一天![愛心][愛心]”
那拍攝角度,巧妙地將法拉利方向盤上的標誌納入背景,收獲無數羨慕的評論。
我嘴角扯出一抹冰冷的弧度,指尖劃過,沒有像往常那樣給她點讚。
就在這時,門口響起“嘀——”的一聲,指紋鎖開啟。
周序安回來了。
他換上拖鞋,動作自然地過來想抱我:“老婆,我回來了。”
我身體一側,不動聲色地避開。
一股若有似無的香氣鑽進鼻腔——是今天下午我剛陪陳莎莎在專櫃試用的,那款號稱“斬男香”的限量版香水。
雖然他用沐浴露的皂香味極力掩蓋,但那獨特又持久的後調,我還是聞到了。
我心裏冷笑。
幹了什麼事,需要他大白天衝澡呢?
察覺到我的冷淡,周序安貼得更近,語氣帶著試探:“月月,你怎麼了?是不是今天心情不好?”
我目光緊緊鎖住他的眼睛,順著他的話點頭:“嗯,今天陪莎莎去置辦相親的行頭,忙了一天,有點累。”
“相親”二字一出,周序安臉上閃過一絲極不自然的僵硬。
他強行勾起嘴角:“辛…辛苦我老婆了。陳莎莎也真是,相個親還這麼折騰你。”
這時,他餘光瞥見我手機屏幕上陳莎莎的朋友圈,故作驚訝地“咦”了一聲。
“你給她買新手機了?不是跟你說過嗎,別總當老好人,給她買這買那的,你男朋友我都還用著舊款呢!”
我心裏冷笑更甚。
又是這招!
過去,周序安在我麵前總是表現得很“討厭”陳莎莎,嫌她占我便宜。
而陳莎莎也時常在我麵前說周序安配不上我。
像網友調侃的,閨蜜簡直就是男朋友的“小嶽母”。
他們倆在我麵前,就是這種水火不容的戲碼。
以前我蠢,以前周序安越這麼說,我越是要給陳莎莎買東西。
“莎莎是我唯一的朋友,我對她好點怎麼了?”
現在回想,這根本就是他們聯手上演的雙簧,一個紅臉一個白臉,把我當成了純純的冤大頭!
這次,我收起所有情緒,對他露出一個溫順的笑:“你說得對,我聽你的,不買了。”
“啊?”周序安明顯一愣。
我輕描淡寫地補充:“那手機我還沒給她,已經聯係退貨了。”
周序安徹底怔住,眼神裏閃過一絲措手不及的慌亂,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麼來挽回。
就在這時,我的手機鈴聲突然響起,屏幕上跳動著的名字正是——陳莎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