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哥和顧時衍走後,助手急得掉眼淚,一個勁兒給顧時衍打電話。
第十次,顧時衍才終於接聽,語氣透著不耐:
“是不是陸霜又在胡鬧了?我和陸哥在找梯子,等下找到了,自然會回去。”
眼看顧時衍就要掛電話,助手急忙道:
“老大,你未婚妻被割掉了一塊胸......”
“因為那裏包裹了很多層,還做了局部麻醉,她根本不知道那裏痛,所以我現在才發現!”
今天經曆的痛苦太多,聽到這個,我有些麻木。
反倒是顧時衍,他的聲音裏透著慌亂:
“什麼?我這就趕過去!”
然而電話掛斷前,我聽到陸嬌嬌在那邊裝可憐:
“時衍,不要走好不好?一想到你心裏裝的都是陸霜,我就難受得要命,好想去死......”
陸嬌嬌總是這樣,嘴上總是說自己有多可憐,事實上都是無中生有。
哪怕她鬧的那十九次自殺,也是跟兒戲一樣。
第一次,她從二樓跳進花壇,這就是跳樓。
第二次,她手腕隻是割破皮,這就是割脈。
......
今天是第十九次,她當著我哥和顧時衍的麵跳進酒店泳池,衣服還沒濕透,就被他們撈上來。
他們立即抱她上商務車,在車上溫柔安慰,那兩個歹徒也是在這時,衝進新娘休息室弄暈我折磨我......
十分鐘過去,我哥和顧時衍都沒有回來,他們倒是給助手發了一條短信:
“你喂陸霜吃幾顆效果最好的止痛藥,我們馬上回去。”
助手要給我喂藥。
我拒絕。
我怕吃了藥,會昏睡過去。
我反過來請求助手幫我做一件事。
又過了二十分鐘,顧時衍終於出現。
我強忍屈辱,顫聲道:
“顧時衍!快把炸彈拆了好不好?我快憋不住了,要尿......”
我哥硬生生打斷我:
“陸霜你惡不惡心?這麼多人看著呢,你再忍一會兒就怎麼了?”
“還是說,你一點廉恥都不要了?”
他們的臉色突然變了。
因為我再也控製不住,弄濕婚紗,又流了一地。
這一幕,肯定也被直播了出去。
我已經想象到,以後出門,會被多少人指指點點。
我屈辱地咬緊牙關,牙齒都要咬碎。
這時,我哥終於鬆口:
“時衍,你還愣著幹什麼?你不是研究出來怎麼拆除炸彈了嗎?還不快開始?”
“陸霜今天受苦了,我不想再看她受一點委屈!”
顧時衍這就要上前。
我聲音沙啞地說:
“不用了。”
我說著,強忍著劇痛伸手,捂住炸彈的線路,拒絕顧時衍為我拆除。
一直很淡定的我哥突然急了。
“陸霜,你在發什麼神經?這可是要命的!聽話,快讓時衍把它拆了!”
顧時衍滿眼心疼看著我,溫柔勸說:
“是啊陸霜,你放心,我一定把它安全拆除,也會找最優秀的醫生幫你恢複健康。”
“下次結婚,你依然是最美麗的新娘。”
可是顧時衍,沒有下次了。
我再也不會嫁給你了。
我正想著,婚禮大廳的門“吱”的一聲打開。
他們立即丟下我,迎接來人。
“嬌嬌,你怎麼來了?”
“別看,這裏很臟,會惡心到你。”
原來是陸嬌嬌到了。
還有25分鐘就要爆炸,她來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