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晚辭的冊封大典很快按時舉行。
腦海中,係統冰冷的提示音響起。
【主線任務“扶持林晚辭為後”已完成。回歸程序準備啟動。】
心中一塊巨石轟然落地。
我也總算能回家了。
回到謝府,我也開始病了。
這病來得又急又凶,大夫診脈後隻是搖頭。
病危那天,柳芊芊來我床前探視,穿著明豔的裙裝。
“弟妹,你可要快些好起來才是。”
“我還等著你交田契和房契給我呢,萬一你哪天突然......”
未盡之言中的歡快幾乎壓不住。
我抬眼看她,忽然笑了笑:
“贗品就是贗品,長得再像,也不是正主。”
“所以還是被拋下了。”
柳芊芊臉上的笑容僵住了:“你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心心念念的那些財產,恐怕是到不了手了。”
“你胡說什麼!?”
柳芊芊猛地站起身。
“那是璟朔親口答應,當著全府管事的麵分給我的!你敢不分割給我?!”
“是啊,他是答應了。”
我點點頭。
“可他不理賬,並不知道,京郊那兩處田莊,三年前就因河道改道,良田已成灘塗。”
“最值錢的那五間鋪麵,一年前為謀大事籌集軍餉,我已出賣。”
“至於今年攢下的五千兩現銀......”
我頓了頓,欣賞著她臉上血色盡褪的驚怒模樣,才慢條斯理地接道:“賬麵上確實有這筆銀子。不過,那是我答應陛下和皇後,準備上繳國庫救災的銀子。”
“動了它,就是抄家流放的大罪。嫂子若想要,盡管拿去。”
柳芊芊渾身發抖,指著我:“你算計我?!”
我輕笑一聲,搖了搖頭。
“謝璟朔偏袒你,不過是因為你有幾分像他放在心尖上的那個人。”
“願意護著你的事,都是不費功夫的事。”
“若他真對你情深義重,怎會連查一查賬的念頭都沒起過?”
“不可能!你胡說!”
柳芊芊尖聲否認,連忙提著裙子去找賬房。
我咳嗽一聲,閉上眼,讓係統進行剝離。
意識從沉重的黑暗中掙脫,我聞到了久違的消毒水氣味。
“醒了!歲歡!”
母親激動地落下淚來。
原來,現實世界裏,我隻昏迷了三個月。
那些年的驚心動魄與虛與委蛇,不過是漫長夢境一場。
出院那天,父親與母親一起接我回家。
“既然沒事了,和顧家老二的婚事,也該提上日程了。
“你昏迷這些日子,人家常來看你,是重情重義的。”
我欣然答了“好。”
某輛擦肩而過的車裏,閃過一張與謝璟朔相似的臉。
我不以為意地關上車窗。
“對了爸,南城謝家,也發份請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