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至於宸宴,他隻有我了,他離不開我的。”
她眼裏閃過勝券在握的沉穩,笑得諷刺。
裴宸宴緊扶著門框,淚水卻悄然掉落。
裏麵傳出打火機的聲音,林清瑤伸手截掉那人的打火機。
“別在家裏抽煙,宸宴不喜歡煙味。”
幾人哄笑成一團,紛紛調侃林清瑤。
“我看你還是更喜歡裴宸宴,夫管嚴這麼多年,要知道你大學時期可是有名的煙聖,戒了十幾次都沒戒掉,沒想到和裴宸宴在一起的第一個星期就決定戒煙,三個月就戒煙成功。”
林清瑤慵懶靠在沙發上,眼神充滿溫柔。
她沒應聲,隻是朝那人看了過去。
空氣安靜了幾秒。
隨後有人追問道:“你這麼愛裴宸宴,又為什麼一而再再而三幫助祁懷瑾?先是刺激他去做手術將你捐給他的那顆腎還回來,從而得到腎衰竭的祁懷瑾,又在祁懷瑾被趕走後給他安排住處工作,現在你對他更是體貼入微,將他安置在你的私人醫院裏,一有時間就去看護她。”
林清瑤沉默片刻,冰冷的眸子染上暖意。
“把他送走後我才知道我多愛他,我離不開宸宴,也無法對他視而不見。”
她臉上浮現出野心,勾勾唇角道:“宸宴和他,我都要,我這個位置的人,能做到隻愛兩個人已經夠專一了。”
聽到這裏,裴宸宴瞬間癱軟在地,喉間酸澀,瞬間什麼都說不出來。
原來,他的那顆腎,也在林清瑤的算計當中。
淚水如決堤般洶湧,翻湧的情緒如同一張密不透風的網將他層層包圍。
哭夠了,他整理好情緒,在心裏暗自發誓,這是最後一次為林清瑤流淚。
他推開門,露出得體的笑容。
林清瑤瞬間站起來,朝著裴宸宴走去,擔憂道:“宸宴,你怎麼現在才回來啊,你知不知道我都擔心死你了,差點準備發尋人啟事了。”
裴宸宴無意拆穿她的麵具,不動聲色退後兩步。
“今天天氣好,在外麵逛了逛,所以回來的晚了,你們繼續聊。”
說罷,他朝著二樓走去,身後的林清瑤很快追了上來,牽著他的手撒嬌道:“宸宴,你都回來了我跟他們聊什麼,你才是我世界裏最重要的人。”
裴宸宴瞳孔微縮,情不自禁想到他們剛剛的對話。
胸口驟然疼痛起來。
最重要的人嗎?可是他無法再自欺欺人了。
他捂住胸口,一陣驟痛後暈了過去。
再醒來,是在醫院,濃重的消毒水味縈繞在他的鼻腔,他張了張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林清瑤見狀立刻把他扶了起來,再從床頭櫃拿起水杯擰開遞了過來。
“宸宴,你真是嚇死我了,如果你有個三長兩短我怎麼辦?”
還未等他回答,林清瑤的手機響動,她擰眉不語,將電話掛斷。
沒一會,電話再次打來,她再也忍不住,推門出去接了電話。
在她進來拿車鑰匙時,裴宸宴鬼使神差開了口。
“我今天看到祁懷瑾了,他的牢坐完了是嗎?”
他沒拆穿林清瑤,在等林清瑤對他坦蕩,那樣好歹還能好聚好散。
林清瑤蹙了蹙眉,旋即換上那副溫和的模樣,“是,他在牢裏表現不錯,提前出來了。”
倏地,她低頭溫柔捧著裴宸宴的臉,“宸宴,他到底是我救命恩人,我不好做得太絕,而且,當年的事他也不是故意的。”
裴宸宴眼睛一眨不眨看著林清瑤。
沒想到他們的計謀這麼快就實行了。
知曉真相的裴宸宴心中苦笑連連,他早該知道的,林清瑤對祁懷瑾絕非普通的感恩。
她心中的天平早就完全偏向祁懷瑾了。
還沒等林清瑤回答,裴宸宴就說。
“這次他又是用救命之恩強迫的你?你又要去是嗎?林清瑤,你有沒有覺得你對他很不一樣,明明你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