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的強硬拒絕,徹底點燃了婆婆張蘭這個火藥桶。
第二天一大早,我剛睜開眼,就聽到門外傳來了鬼哭狼嚎般的哭聲。
我透過貓眼一看,張蘭竟然搬了張小馬紮,直接坐在了我家門口的走廊上。
她一邊拍著大腿,一邊對著來來往往的鄰居哭天搶地。
“天殺的啊!我苦命的兒子剛走,屍骨都還沒找到啊!”
“這個黑心肝的媳婦,就要把我這個老婆子趕出家門,還要獨吞我兒子的三百萬命錢啊!”
她的嗓門又高又尖,半個小區都能聽見她的“控訴”。
很快,周圍就圍上了一圈看熱鬧的鄰居。
早些天還對我表示同情的鄰居們,此刻看我的眼神都變了,充滿了鄙夷和指責。
“嘖嘖,真沒想到她是這種人,老公才走幾天啊。”
“聽說她克夫命,剛拿到賠償金就翻臉不認人了。”
“可不是嘛,心腸這麼狠,八成是早就想好了卷著錢跟野男人跑路!”
那些不堪入耳的議論像一把把尖刀,刀刀紮在我的心口上。
我百口莫辯,渾身冰冷。
我試圖開門和他們理論,可門一開,張蘭就跟瘋了一樣撲上來,抓著我的頭發又打又罵。
我根本不是她的對手,隻能狼狽地關上門,隔著門板聽她更加變本加厲的辱罵。
接下來的幾天,我徹底不敢出門了。
我把自己鎖在這個曾經充滿愛與溫暖的家裏,看著牆上我和陳浩甜蜜的婚紗照,心如刀割。
那些我們一起挑選的家具,一起布置的角落,如今都成了刺痛我眼睛的利器。
痛苦和孤獨幾乎要將我淹沒,我甚至開始懷疑,是不是我真的做錯了什麼。
為了不讓自己胡思亂想,我決定把整個家徹底打掃一遍。
我跪在冰涼的地板上,一點點擦拭著每一個角落。
當擦到床底時,我的指尖忽然碰到了一個冰冷堅硬的物體。
我俯下身,借著窗外的光,看清了那是一個上了鎖的鐵皮盒子。
我的心猛地一跳。
我認得這個盒子,這是陳浩的“秘密寶箱”。
他說裏麵裝著他最重要的東西,可我從來沒見他打開過。
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衝動驅使著我,我站起身,顫抖著手,開始尋找那把被他藏起來的鑰匙。
他到底藏了什麼秘密,是比他的命還重要的東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