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事情鬧大,學校裏的新聞社去采訪蕾拉。
她紅著眼欲言又止,最後無奈開口:
“時老師對我有恩,而我卻成了他和巫老師離婚的罪魁禍首,我很慚愧。”
“既然巫老師容不下我,那我還是退學好了。”
她可憐又堅強,讓所有人動容。
全校學生抵製我的課,聯名舉報我師德敗壞,讓學校開除我。
校領導迫於壓力,停了我的課。
我氣憤地要去找個說法,時陽攔住我。
“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你就別無理取鬧,給我丟人了!”
“你既然不能和蕾拉和平相處,回家當個全職太太也挺好,蕾拉也不用自責退學了。”
我氣得胸膛劇烈起伏,用力一把推開他。
“滾開!”
“這婚我離定了,成全你們這對狗男女!”
“至於蕾拉給我下藥,你們汙蔑我的事,我都會報警處理。”
說完,繼續快步往樓梯走。
蕾拉站在樓梯那兒,死死瞪著我。
看到時陽追上來,又換上哭泣的表情求我:
“巫老師,隻要你別和時老師離婚,我馬上退學,離你們遠遠的。”
蕾拉原本就是個輟學的女混混。
整天胡作非為,偷雞摸狗。
一次在飯店偷了時陽的錢包,被當場逮住。
我正要報警,時陽攔住我。
從錢包裏拿出一遝錢遞給她,笑得溫柔:
“我知道你本性不壞,要不要跟我去大學念書?”
就這樣,時陽資助她上了大學。
當時,我隻以為時陽熱心過了頭。
現在想想,他怕是見到蕾拉的第一眼,就見色起意。
蕾拉突然抓住我的手,長指甲死死掐進我肉裏。
我猛地回神,用力甩開她。
“啊——”
一聲淒厲的慘叫,蕾拉徑直往身後樓梯滾下去。
她滾下前,還不忘朝我挑釁勾唇。
“蕾拉!!”
時陽急切衝過來,蠻橫地撞開我。
我一個踉蹌,頭撞在瓷磚牆上,痛得頭暈眼花。
樓梯下,蕾拉摔了一身血,暈了過去。
對自己可真是夠狠的。
時陽手忙腳亂抱起她,急紅了眼。
送醫前,衝我怒吼:
“她要有事,你就等著坐牢吧!”
“本來我還想給你個機會,現在沒必要了,這婚馬上離!”
我靠著牆緩了很久。
抬眼,看到牆上掛著的監控,笑了。
拿出手機,再次報警。
然後,打車去了醫院。
醫生給我拍了CT,沒有腦震蕩。
我鬆了口氣,包紮好後就要出院。
路過走廊,卻無意間瞥見了房間裏的時陽和蕾拉。
我鬼使神差地掏出了手機。
看到蕾拉哭著撲進時陽懷裏。
“時老師,我們的孩子沒了,都怪我沒保護好他。”
時陽心疼地給她擦眼淚,眼裏帶著恨意:
“乖,別難過,我一定會給我們的孩子報仇的。”
我腦子嗡地一聲,像是一個晴天霹靂,猛地砸向我。
靠著牆,我才堪堪站穩。
原來,他們已經到了這個地步。
可上輩子,蕾拉這時候沒有懷孕啊。
或者,她懷孕了我不知道。
我開始花錢請人調查蕾拉,我倒要看看漏掉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