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天生失語,靠近誰誰倒黴。
隻因為我摸了剛出生的弟弟,他渾身青紫差一點嗆死。
我看了村裏最漂亮的女人一眼,當天她成了寡婦。
村裏人包括爸爸媽媽都說我是災星。
他們用狗鏈鎖住我,不準我接觸任何人。
每年一度的慶祝宴全村人都去了。
可當天全村人渾身抽搐,口吐白沫。
而我從狗籠裏逃脫出來。
這時,一位女醫生來到村子,治好村民的病,她說我是全村的災星,我身上的煞氣影響全村的命脈,遲早會克死所有人。
隻有洗幹淨我身上的血,全村人才能平安。
爸爸媽媽迫不及待推我出去。
“周妞妞,早點洗淨你身上的罪孽!重新作人!省的禍害別人!”
全村人都盼著早一點除去災星。
我被扔到貼滿符咒的壇子裏,壇子迅速被封閉,體內血液一點點被抽幹。
真好,我再也不是人人厭棄的災星了。
......
壇子被密封放到冰涼的河水中,意寓著淨化。
零下幾度的天氣,水麵潔起一層薄冰。
被安排看守的兩人裹著軍大衣,一邊吐著煙圈,一邊吐這份晦氣的工作。
“這孩子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
另一人從懷裏掏出藏的燒酒,抿了一小口。
“這啞女從小就晦氣,她克死了村花的老公,又差一點克死她弟弟,這樣才能讓她不敢再鬧。”
“可是聽說要放幹淨她身上的血,洗幹淨再換上新血,可血放光了人不就沒了嘛。”
“沒了就沒了,她爸媽都嫌棄這個災星,村裏也少一個禍害。”
已經到了深夜,兩人又冷又困,回了木屋裏睡覺。
我躺在壇子裏麵,感受到流出來的血液在極寒的天氣下已經凝固。
身體也逐漸變得僵硬。
我隻能裹緊身體,不斷用身體摩擦著壇子的內壁進行取暖。
可我的衣服太薄了,後背一陣火辣辣的疼痛。
我顧不了這麼多了,艱難的挪動身體,一刻也不敢停下。
我手裏揣著做好的竹蜻蜓。
還沒把他送給弟弟呢。
可是自從弟弟差一點被嗆到,媽媽就不準我再靠近弟弟了。
每次我靠近弟弟,她都露出緊張厭惡的神情。
“你這個災星,你差一點克死弟弟!該死的是你啊!”
我想說弟弟不是我害的,我是幫他的。
可我吱吱哇哇的發出聲音,卻說不出一個字。
我天生失語,爺爺給我取名周觀棋,可爸爸媽媽都叫我妞妞。
媽媽嫌棄我是個殘疾,從不肯抱我一下,也不肯喂我吃奶。
弟弟出生後,我第一次見到媽媽笑的那麼燦爛。
我才意識到,她真的不喜歡我。
過了很久,外麵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爸爸試探性敲打瓷壇,“周妞妞,老爺子讓給你送吃的,沒死就吭一聲。”
我蠕動著僵硬的身體,剛伸出手想要回應。
爸爸晦氣的啐了聲,扔下東西,“你裝什麼裝?!若不是你,全村人不會差一點被你克死!你就該贖罪!洗清罪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