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癌症晚期,隻剩三個月。
為了讓老公在我走後能過得好點。
我忍痛賣掉父母留給我唯一的畫廊,把兩百萬全部給了他。
可第二天,我就在醫院撞見他陪著一個年輕女孩做產檢。
女孩身上穿著我最喜歡的那件大衣。
他看到我,沒有絲毫愧疚,反而將女孩護在身後:
“反正你都要死了,錢留著也沒用,不如成全我們。”
我氣得渾身發抖,當場撕毀了病危通知書,那是我偽造的。
我笑著給他一巴掌:“很好,這下你們一分錢也別想拿到了。”
我甩開被震得發麻的手,冷冷地看著眼前這個我愛了三年的男人,陳峰。
他捂著瞬間紅腫起來的臉,滿眼都是不敢置信。
“你......你敢打我?”
他身後的年輕女孩,那個叫小柔的,立刻驚慌地扶住他,眼淚汪汪地看著我。
“林姐,你別怪陳峰,都是我的錯......我們是真心相愛的。”
她身上穿著的那件米色大衣,是我上個月剛買的,一次都舍不得穿。
真心相愛?
我氣得發笑,胸口像被一塊巨石堵住,喘不過氣。
“陳峰,你還有臉問我敢不敢打你?”
我指著他,聲音都在發抖。
“我賣了我爸媽留給我唯一的畫廊,換來兩百萬給你,是讓你拿著我的錢,去養你的‘真心愛人’和她肚子裏的孩子嗎?”
陳峰的臉色由白轉青,眼裏的震驚變成了惱羞成怒。
“林舒!你別太過分!你不是都要死了嗎?那錢你留著有什麼用?”
“我拿來照顧小柔和我們的孩子,不也是給咱們老陳家留後嗎?”
“你一個快死的人,就不能善良一點,成全我們嗎?”
這些話像一把把淬了毒的刀子,狠狠紮進我的心臟。
我以為我假裝絕症,能換來他最後的溫情和陪伴。
我以為我傾盡所有,能讓他後半生無憂。
原來,一切都是我自作多情的笑話。
在他眼裏,我隻是一個即將過期的物品,連同我的錢,都該理所當然地為他的新生活鋪路。
我看著他護著小柔,滿臉不耐煩的樣子,心底最後一絲溫情也徹底被冰封。
我深吸一口氣,從包裏拿出那張偽造的“病危通知書”,當著他們的麵,一點一點,撕得粉碎。
“陳峰,你看清楚了,我好得很,死不了。”
我揚起嘴角,露出一個冰冷的笑容。
“那兩百萬,你也一分都別想拿到。”
說完,我直接拿出手機,撥通了銀行的客服電話,按下了免提。
“您好,我要凍結我尾號8869的儲蓄卡,立刻,馬上。”
電話那頭傳來客服甜美的聲音:“好的,女士,請您提供一下身份信息......”
陳峰的臉徹底變了。
他衝過來想搶我的手機,被我側身躲開。
“林舒!你瘋了!那筆錢你已經給我了!”
“我給的,我現在就能收回。”
我冷冷地看著他,“在你把錢從我卡裏轉走之前。”
他眼裏的慌亂變成了狠厲。
“你敢!林舒,我告訴你,這事沒完!我媽明天就過來,我看到時候你怎麼跟她老人家交代!”
他丟下這句狠話,拉著一臉驚慌的小柔,快步離開了。
我看著他們消失在走廊盡頭的背影,渾身的力氣仿佛被抽空,靠著冰冷的牆壁,緩緩滑坐下去。
交代?
是啊,我倒要看看,他們一家人,準備給我一個什麼樣的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