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天。
我剛送女兒到教室,班主任王老師就把我攔下了。
“念念媽媽,您來一下辦公室。”
她的臉色很難看。
辦公室裏,坐滿了人。
家委會會長李太太,還有幾個眼熟的富太太。
她們看我的表情,像在看什麼臟東西。
李太太端著咖啡,慢悠悠地開口:
“林律師,我們請你來,是想談談。”
“我們都是當媽的,最看重孩子教育。”
“你昨天在群裏咄咄逼人,非要告一個貧困生。”
“這事兒孩子們都知道了!”
“現在全班都在傳,說你要逼死琪琪母女。”
“你這是在搞階級對立!教壞孩子!”
另一個家長接話:
“就是,陳芳都道歉了,你還得理不饒人?”
“你資助人家,不會是拿這個當把柄,欺負人家吧?”
我聽著這些話。
隻覺得荒謬。
能把孩子送進這種學校的家長。
腦子裏裝的都是水嗎?
她們不是蠢。
她們是壞。
她們享受的,是把我這種“完美”的女人,拉下神壇的快感。
我看向王老師:“王老師,您也是這個意思?”
王老師推了推眼鏡,不敢看我。
“念念媽媽,為了班級和諧。”
“要不......您就在群裏表個態,說原諒陳芳了。”
“這事兒,就算過去了。”
“過去?”
我氣笑了。
“憑什麼?”
“她造謠我,我就得為了‘和諧’忍氣吞聲?”
“她裝可憐你們就信,我講道理就是咄咄逼人?”
李太太的咖啡杯重重一放!
“林晚!你別給臉不要臉!”
“我們是給你台階下!”
“你跟那個體育老師到底有沒有事,你自己清楚!”
“要不是看在你老公的麵子上,你以為我們願意跟你廢話?”
“我們已經跟學校反映了!”
“你這種私生活不檢點的家長,會嚴重影響學校聲譽!”
“你要是再鬧,我們就聯名要求學校,讓你的孩子退學!”
我看著她那張扭曲的臉。
“好啊。”
“你們加油。”
我轉身就走。
我剛出辦公室。
手機瘋了。
家長群裏,99+。
陳芳,發了一段視頻。
地下車庫,畫麵搖晃。
我從車上拿出一個牛皮紙信封,遞給了體育老師。
陳芳的配文,撕心裂肺:
【我真的沒說謊!這就是證據!】
【她就是在給那個老師錢!】
【求求大家救救我,她要逼死我們母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