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病房的氣氛瞬間冷凝,保鏢們更是滿臉錯愕,麵麵相覷。
陸景川微微蹙眉,“你又在鬧什麼?”
餘風眠指著自己還打著石膏的腿。
“小叔,你覺得我現在受刑,合適嗎?”
陸景川有一瞬間的啞然。
餘昔念突然哭哭啼啼拉住陸景川的手,“景川,你的腿這樣,你怎麼受得住?”
“姐姐肯定是生氣我的出現,都是我的錯,我來替你。”
“你別擔心,爸爸現在很疼我,他們如果下手也隻有十鞭。”
聞言,陸景川眉心緊蹙,“不行,餘家的鞭子一下都能讓人皮開肉綻。”
餘風眠眸光微暗,眼底染上自嘲。
原來陸景川不是不知道,他隻是不心疼她罷了。
陸景川被帶走時,隻對餘風眠丟下一句話。
“果然,你巴不得我坐一輩子的輪椅。”
聽到這句話,餘風眠沒有解釋,隻是跟著去了餘家,冷冷看著傭人拿來鞭子。
99鞭一下沒少。
打完後陸景川疼得額頭布滿冷汗,臉色蒼白。
他強撐看向餘風眠,眼底翻湧著冷意和失望。
“餘風眠,”陸景川氣若遊絲,“以後的債也不需要你受了。”
說完,他暈了過去。
周遭人都下意識看著餘風眠,等著看她方寸大亂,著急挽回。
卻沒想到她隻是對著餘昔念皮笑肉不笑,“我剛出院,送小叔去醫院的事,還是妹妹你來吧。”
說完餘風眠頭也不回的走了。
她不想再看見陸景川的虛情假意,索性收拾東西去了公司。
這是她當年從餘家帶出來的公司,外公留給她最後的遺產。
她接手的時候,公司瀕臨破產。
是她想方設法,這才堪堪挽救回來。
餘風眠在公司修養了兩天,一門心思撲在公司要到來的新品發布會。
隻是發布會前十分鐘,陸景川卻出現了,並且阻攔了她。
“發布會你不用去,有昔念就夠了。”
“隻要你乖乖聽話,前幾天你鬧脾氣的事我既往不咎,你下午還能回家。”
陸景川命令的口吻,讓人聽了想笑。
“小叔,你好像搞錯了,不是你不讓我回家,是我這次不想回去!”餘風眠睥了他一眼,抬腳往場內走去。
陸景川意識到她對他的反抗,清冷的眉眼難得柔和幾分。
“昔念才回國,根基不穩,我多關心她也是有原因的,阿眠,你乖一點。”
餘風眠被阿眠兩個字激得鼻尖陡然一酸。
但不是傷心,是委屈,是氣憤。
隻有需要她的時候,陸景川才會喚她阿眠。
就好像她是一條狗,稍微安撫一下,就可以肆意蹉跎。
餘風眠掙脫陸景川的手,一字一句,“餘昔念想搶?讓她憑本事。”
陸景川沒有繼續阻攔,隻是冷冷看著餘風眠的背影。
隻是她還沒走幾步,一輛麵包車就停在她身前。
車上下來幾個男人控製住餘風眠,有人拿著帶迷藥的棉布捂住她的口鼻。
天旋地轉之際,餘風眠無助看向不遠處的陸景川,想要求救。
陸景川卻從輪椅上站起身走來,對著麵包車上的男人開口。
“拍一些照片,足夠讓她把公司讓給昔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