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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哭著給秦崢打電話，讓他立刻滾回來離婚。

電話那頭，他隻問了一句：“媽是不是在你旁邊？”

得到我肯定的答複後，他說：“等我，我馬上回來。在我到家之前，什麼都別信，什麼都別做。”

半小時後，秦崢推門而入。

我媽立刻擋在我麵前，指著他的鼻子罵：“姓秦的，你還有臉回來！你這個禽獸！趕緊簽字滾蛋！”

我把手機扔到他臉上，嘶吼著質問他。

秦崢沒有一絲慌亂。

他撿起手機，隻聽了一遍錄音，就皺起了眉。

“這是剪輯過的。”他冷靜地說，“音頻有明顯的斷點和電流雜音，是拚接的痕-跡。”

他看著我，眼神堅定：“月月，這個女孩叫張萌，是我一個朋友的女兒，離異家庭，很叛逆，前段時間因為校園霸淩被請了家長。我朋友拜托我，以律師的身份去跟她談談，做一下心理疏導和普法教育。”

“我這裏有完整的，未經剪輯的原始錄音。”

他當場打開筆記本電腦，點開一個加密文件。

完整的錄音裏，秦崢的話條理清晰，語氣雖然嚴厲，但句句都是在引導和教育。

在那些被剪掉的部分，他說的是：

“......你覺得很光榮嗎？你有沒有想過，被打的那個同學有多疼，她的父母有多傷心？”

“......這件事如果捅出去，學校會給你處分，你這輩子就毀了。但這不是我希望看到的。”

“......不想留案底，就乖乖聽我的，去跟同學道歉，接受心理治療，我作為你的律師，會幫你申請庭外和解。”

真相大白。

我愣在原地，難以置信地看向我媽。

秦崢的目光也冷了下來，他直接撥通了那個朋友的電話，開了免提。

“老王，是我。你女兒張萌那邊，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電話那頭，老王的聲音充滿歉意：“阿崢，對不住啊！我前妻不知道從哪弄了段剪輯過的錄音，以為你欺負萌萌，氣得不行。我已經跟她解釋清楚了，她知道錯了，讓我一定跟你道歉。”

掛掉電話，秦崢看著我媽，一字一句地問：“媽，這段錄音，您是怎麼拿到，並且‘恰好’送到張萌媽媽手上的？”

我媽的臉瞬間血色盡失。

她見無法抵賴，立刻開始撒潑。

一屁股坐在地上，一邊打自己耳光，一邊嚎啕大哭。

“我都是為了你好啊！我怕你被騙！我一個當媽的，保護自己的女兒，我有什麼錯！”

“你這個沒良心的，竟然聯合外人來質問我！”

看著她拙劣的表演，我心中最後一絲對母愛的幻想，徹底破滅了。

我冷冷地看著她，說出了這輩子對她說的最重的一句話。

“媽，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