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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慶節媽媽回家吃團圓飯的路上不幸遭遇車禍，被送往醫院救治，卻意外成了老婆男實習生論文的試驗品。

男人拿起手術刀。

“姐姐，我好緊張，可以牽著我的手一起嗎？”

女人聞言立即握住，一台人命悠關的手術竟成了兩人談情說愛的環節。

“哎呀！不小心切到血管了，哎呀！手術刀也不小心掉進去了。”

江詩予輕戳他的酒窩，安慰道。

“笨蛋，沒事有我呢。”

下一秒男人不慎割到大動脈，江詩予補救無效。

女人柔聲輕哄林溫言。

“失敗是成功之母，你的論文也有失敗案例支撐了。”

我在手術室門外急得團團轉時，老婆推開手術室的門，神情冷漠。

“我們盡力了，能成為溫言的論文案列支撐，你媽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我壓下怒火冷聲質問。

“讓一個連手術資格證都沒有的人來做手術，就是你所謂的盡力了？！”

江詩予揚聲反駁。

“你媽年紀大了，多種疾病並發，救不回來很正常！你這樣是想醫鬧是嗎？”

女人一口一個你媽，若是她知道，剛躺在手術台上的是她親媽，她臉色會有多難看呢？

江詩予一邊脫下手術服，一邊頭也不抬地說。

“我請了假，準備去夏威夷旅遊。”

“溫言最近寫論文壓力太大了，我帶他放鬆一下。”

“你媽靈堂的事，你看著辦吧，簡單點別浪費錢。”

她語氣輕鬆，仿佛在說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

我喉嚨發緊，幾乎說不出話。

婆婆剛去世，屍骨未寒。

她做的第一件事是帶著男實習生去旅遊。

手中青筋暴起，我怒瞪著女人。

“江詩予！我媽難道不是你的家人嗎？”

“如果去世的是你母親，你還有心情和你男實習生去夏威夷散心嗎？”

女人臉色驟變，停下手中脫衣服的動作，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你媽命不好，別扯上我媽，我媽一定會長命百歲。”

“再敢詛咒我媽，我撕爛你的嘴。”

江詩予是單親家庭，嶽母一人撫養她長大，兩人感情深厚。

我很好奇，當她知道她最親愛的男實習生害死她媽，她是什麼表情？

女人穿好衣服，隨手甩給我一本文件。

我才剛看清遺體捐贈協議幾個大字，一隻筆就砸到我頭上。

“簽了它，溫言論文案列還差個屍體標本。”

“你媽也算是給醫學試驗做貢獻了。”

一旁的男人假惺惺的握住我的手。

“懷生哥，謝謝你把伯母送過來給我練手。”

心臟猛的一縮，隨即更盛大怒火燒上心頭。

一條活生生的人命，死在林溫言手中，甚至最後，連屍體都不放過？

我攥緊協議，捏到指節發白，聲音嘶啞。

“媽剛手術失敗，為了實習生的論文，你就迫不及讓她捐獻！”

“你還是人嗎？有一點點醫德嗎？”

即使不是我親媽，可也是她婆婆啊。

胃裏一陣絞痛，憤怒如同火山噴發，燒得我渾身發抖。

“我不簽！媽說過多少次，她要完完整整地走！”

江詩予被我拒絕後，臉色瞬間變得陰沉且扭曲。

“完完整整就是封建迷信！”

她手指著我，唾沫橫飛，眼神裏滿是厭惡。

女人維護林溫言的樣子，如同刀子剜心，一刀刀割在心上。

“你一個高中畢業的廢物懂個屁！溫言的研究是造福全人類！”

“連大學門朝哪開都不知道的廢物，有什麼資格拒絕？”

“簽個字磨磨唧唧，跟你那沒用的媽一樣，都是累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