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為救養兄,十歲那年,我捐獻了自己的骨髓。
手術很成功,他得以重生。
全家視我為恩人,顧懷瑾更是握著我的手,鄭重許諾:
“你是我最重要的人,我會用一生來報答你。”
直到婚禮前夜,我無意間聽到他與他心上人的低語。
他輕蔑地笑著說:
“寶寶你別急,那個蠢貨的骨髓好用得很,現在就是我們家養著的一個人形血袋罷了。”
“等我拿到全部的家產,就把她這藥渣踢出去。”
那一刻,我才明白,我不是他的家人,隻是一件用完即棄的工具。
他以為我獻出的是骨髓,
卻不知道我真正植入他身體的是一顆隨時會引爆的炸彈。
顧懷瑾,我給了你一次生命沒錯。
但你等著,我會親手收回你所擁有的一切。
“難道你就不怕她拿獻過骨髓的事跟你鬧嗎?”
溫婉婉趴在他懷裏,反問道。
顧懷瑾眼底劃過一絲不屑,冷冷的開口:
“捐一次骨髓就要我報一輩子的恩嗎,她想的也太美好了吧。”
“要都是如此,那豈不是所有人都得騎到我脖子上來!”
他手指挑起溫婉婉的下巴,俯身貼上了她的唇。
“再說她一個病秧子,每次床事都一副要死的模樣,看著就讓人晦氣。哪有你這隻小野貓會勾我的心?”
“每次用幾下力,就哭天抹淚的號喪,我一點興致也提不上來!”
我僵在原地,心臟仿佛驟停了。
十歲到二十八歲,整整十八年啊。
我忍著抽髓的劇痛,給了顧懷瑾第二條命。
我每日都喝難以下咽的湯藥,隨時準備給顧懷瑾續命......
我整個前半生,都在為他努力的活著。
曾經無數個日夜,他會摟著我,安慰我。
“青青,沒關係的,隻要你身體健康,就算我自己忍一忍也沒什麼。”
意識回籠,我透過門縫,繼續看著屋內一絲不掛的二人。
當初的許諾他大概早就忘記了吧,不然怎麼會和別的女人在我親手布置的婚房裏纏綿。
女人語帶醋意,開口說道:
“瑾哥哥,明天可就是你們婚禮了。今晚跟我折騰一夜,你還有力氣結婚?”
顧懷瑾喘著粗氣將她反壓在身下,
“沒力氣?那就把婚禮推遲,我的小野貓說什麼時候結就什麼時候結。”
我心臟狠狠一梗。
這就是我付出了十八年的感情,到頭來就連結婚時間都是別的女人說了算。
我鼻酸酸澀,捂著嘴巴,生怕哭出了聲。
二人的行為繼續發展著,我慌亂的逃了出去。
就在這時,我手機震動了一聲,是顧懷瑾發來的短信。
【你明天出差回來就得馬上參加婚禮,好心疼我的小寶寶啊。】
【寶寶,我們推遲婚禮吧,我不想你太辛苦了呢。】
果然,我的人生大事,都得由那個女人做主!
我是特地提前一天回來,想給顧懷瑾一個驚喜的。
卻不曾想,撞見他偷情的場麵。
仿佛這一刻,我才發覺,愛了多年的男人,竟隻是把我當做血袋而已,和我結婚,也隻不過為了拿到家產。
我蜷縮著身體,捂著痛到快要窒息的心臟,突然覺得這段感情沒意思透了。
顧懷瑾,既然你要這樣對我,那你欠我的,我統統都要討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