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陸明,你大爺的,你來摸摸你女兒的額頭有多燙,她再耽誤下去腦子都要燒壞了。”
“要我說耽誤孩子治療的人是你,你就是嫉妒曉曉比你懂得多,她挑戰了你當媽媽的權威,所以才非要對著幹。”
“她要真的那麼有能耐,怎麼呦呦燒了兩天都不見好?”
陸明一時語塞,薑曉趕緊辯解:“小孩身體素質不同,恢複時間自然也有長有短,要我說呦呦底子這麼差,還是薇姐你母體太弱。”
聽完,陸明厭惡地看向我:“聽到沒有,都是你害的,還在這兒胡攪蠻纏。”
薑曉得意地笑了,伸手想抱孩子。
我抬手,幹脆利落地給了她一巴掌。
“從現在起,你被開除了。”
看到她被打,陸明變了臉色:“你實在太過分,一點兒不懂尊重別人。趕緊給人家道歉!否則我不會原諒你的。”
薑曉捂著臉,扯了扯陸明的衣袖:“我真的是為了孩子好,你快勸勸薇姐,我挨打不要緊,不能看她親手害了呦呦。”
陸明拍了拍薑曉的肩,心疼極了。
“曉曉,你真是又有能力又善良。能請到你照顧呦呦,是我的福氣。你放心,隻要我在,沒有人能趕走你。”
我深吸一口氣。
“既然如此,陸明,你也滾蛋吧。”
“你這是什麼意思?”
“離婚,我和呦呦都不再需要你。”
說完我抱起昏沉的呦呦,一頭紮進漆黑的夜裏。
醫院裏,呦呦經過及時救治,已經退了燒。
她靠在我懷裏輸液,睡得香甜。想到還要住院觀察兩天,我便讓我媽明天一早來搭把手。
沒想來的人竟然是陸明。
一進門,他開始抱怨。
“我好歹是呦呦的爸爸,她住院你居然不第一時間通知我。”
我翻了個白眼。
薑曉從他身後走來,摩挲著呦呦額頭的針管,一臉痛心疾首:“薇姐,輸液是最不健康的治療方式,呦呦還這麼小,這裏麵肯定含有抗生素,會破壞她整個免疫係統的,趕緊拔針吧。”
上一世就是她耽誤了呦呦的治療,我打開她的手:“不需要你費心。”
她卻很固執:“雇傭合同這個月才到期,我不能收了錢不履行,這有損我的職業道德。”
“你有個屁的道德,昨天要不是我堅持送醫院,呦呦還不知道要燒幾天。”
陸明卻埋怨我:“本來呦呦在家就快好了,你非要多此一舉。瞧瞧,孩子頭上紮著針,多受罪。”
我看著兩人一唱一和就鬧心,幹脆下了逐客令。
“我的孩子我自己能照顧,不需要外人瞎操心。”
正在推搡拉扯時,隻聽見薑曉一聲驚呼:“快看,呦呦好像不對勁兒。”
我腦子“嗡”的一聲。
隻見呦呦突然呼吸急促,臉上起滿紅疹,嘴裏發出難受的咿呀聲。
我慌忙叫來醫生,他判斷是過敏導致,需要立即拔針接受治療。
看著呦呦額頭滲出鮮血,小臉也因疼痛而扭曲,我眼淚止不住地砸下來。
“應該不是藥物過敏,畢竟昨天打了都沒事。可能是其他東西導致的。比如,一直接觸到的其他東西。”
正當大家困惑時,薑曉冷不丁地說:“薇姐,你一直都在這兒,該不會呦呦是對你身上的東西過敏吧。我記得你在香水公司搞研發,天天和那麼多香料打交道,那可都是化學物質,小孩肯定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