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媽患了超雄綜合征。
我的死刑犯客戶明天就要上庭,她把27份證據全扔進碎紙機。
我氣得大罵,我爸卻怒斥我:“你能不能別刺激媽了?”
當晚,我媽給我的律師袍縫上刀片,說是給我防身。
“誰敢碰你,就讓他皮開肉綻。”
我抓起鑰匙出門,卻發現門鎖被灌了502膠水。
“我看你老是丟三落四,幫你把門鎖死,看你還怎麼忘!”
我從二樓跳下衝到法庭,打開備用U盤,裏麵卻是1個G的病毒。
我被法警帶走,她竟在庭外用滅火器把對方律師砸進ICU。
“我看他太囂張了,替你教訓教訓他!”
我被保釋出來,迎接我的是全家的冷眼。
“你媽為你臉都不要了,你還把事辦砸了!”
我媽舉起20公斤的啞鈴砸向我:
“廢物!老娘這麼幫你,你都贏不了!”
再睜眼,我回到了庭審前夜。
看著桌上被攪碎的證據材料,我伸出手,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
尖銳的痛感傳來,眼淚瞬間決堤,我卻笑了。
我真的回來了。
回到了我悲慘人生的前一夜。
上一世,我就是因為這些被毀掉的證據,輸掉了足以讓我名聲大噪的官司。
接著,是我媽一係列驚世駭俗的幫助。
最終,我被她用啞鈴砸碎了頭骨。
“嫣嫣,哭什麼?不就是些廢紙嗎?”
我媽劉灣端著一杯熱牛奶走進來,臉上是那種熟悉的、不容置喙的關切。
“我看你桌上這些紙亂七八糟的,幫你整理整理。”
“媽給你弄得整齊吧?”
她指著那堆碎紙,炫耀的心思明顯。
我閉上眼,壓下翻湧的恨意。
重來一次,我不會再和她爭辯,不會再試圖讓她理解正常人的邏輯。
相反,我要讓那些縱容她、指責我的人,一起嘗嘗這份超雄母愛。
我硬擠出笑容。
“媽,謝謝你。”
“對了,我妹江月的畫稿呢?她不是要申請國外的藝術學院嗎?我幫她看看。”
上一世,我所有的心力都在自己的案子上,根本沒管家裏其他人。
這一世,我偏要關心他們。
劉灣果然很高興,立刻從江月的房間裏抱出一大摞畫紙。
“還是你這個當姐的知道心疼妹妹。”
“你快幫她看看,這孩子天天把自己關在房裏畫這些鬼東西,我看著就煩。”
我接過畫稿,每一張都是江月的心血。
我當著我媽的麵,一張張仔細翻看,嘴裏卻說著:
“畫得是不錯,就是感覺...太幹淨了。”
“國外的藝術院校,都喜歡那種有衝擊力、有質感的作品。”
“要是能把這些畫做舊,弄出點層次感,肯定能加分。”
劉灣的眼睛瞬間亮了。
“層次感?怎麼弄?”
我拿起桌上的一杯水,故意灑在了一張畫稿上。
“哎呀!”
我驚叫一聲,手忙腳亂地去擦。
劉灣卻一把按住我的手,盯著那張被水浸濕後微微暈開的畫稿,眼神狂熱。
“別動!這樣...好像是好看了點!”
我低下頭,掩去嘴角的冷笑。
“媽,我不是故意的。”
“不過...好像真的別有風味。”
我把畫稿放在一邊,然後將自己早已備份好的U盤和一疊空白A4紙放在桌子最顯眼的位置。
“媽,我出去一趟,這些是我的備用文件,千萬別動。”
我特意加重了千萬別動四個字。
以我對劉灣的了解,這四個字對她來說,就等於快來動我。
我抓起外套出門,身後,是劉灣摩拳擦掌的興奮聲音。
“放心去吧,家裏有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