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世間唯一存活的靈蝶。
夜裏每到頂點時翅膀上滲出的汁液能讓殘肢重新生長。
和港圈軍火頭目俞景川在一起八年,我從鬼門關救了他99次。
無數個深夜,他把我圈在溫熱的臂彎裏,握著我滲液的翅尖,軟聲誘哄我為他渡出汁液。
直到他白月光被仇家廢去手臂、痛不欲生的消息傳來,
他連我幹涸的指尖都沒擦,提劍就往仇家據點衝。
我怕他孤身遇險,強忍著指尖的刺痛追過去,卻在門外停住。
“你再忍忍,我有辦法救你,隻要我抽幹那蝴蝶精的汁液,你的手臂定能再生。”
“我留著她不過是為了用她的汁液救人,我心裏從來沒愛過她。”
我攥緊雙拳,撥通了那個深藏多年的電話:
“師哥,你說過隻要我一句話,你就可以把港圈的天掀了,還算數嗎?”
頂層套房裏傳來沈媛媛嬌滴滴的撒嬌聲,我把藏了八年的靈蝶鱗粉收進兜裏,頭也不回地走了。
既然他眼裏隻有沈媛媛,那我趁早滾蛋就是了。
第二天一大早,餘景川的黑色越野車堵在了我暫時居住的巷子口。
他拽著我的手腕不讓走,語氣帶著不耐煩:
“昨晚跑什麼?我還沒有要汁液!”
我用力甩開他,往後退了兩步拉開距離:
“你要救沈媛媛,我就不礙著你的事了。”
“還在跟媛媛置氣?”
他嗤笑一聲,眼神冷漠:“望舒!你搞清楚自己的身份!你就是個會產汁液的精怪,難不成還想讓我娶你?”
我攥緊拳頭,指甲陷得生疼。
“俞頭目說的對,我就是個精怪,配不上你,所以從今天起,我們兩清了。”
他聽到我這樣說,臉色黑了下來,不等我反抗,一把將我扛起來塞進了後備箱。
關上前還惡狠狠地說:
“媛媛的手臂還沒好,你哪也別想去!”
“媛媛是名門小姐,以後會是我餘景川的女人,你呢?乖乖產汁液就行,還想要名分?”
“望舒,你別犯傻,隻要你聽話,我會讓你住最好的房間,比這破巷子強百倍。”
我冷笑,這種把我當工具的日子,多留一秒都浪費時間。
正準備踹開後備箱,就聽見他的手機響了。
電話裏的沈媛媛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川哥哥,我在醫院被人欺負了!他們......他們都說我是沒胳膊的怪物…”
餘景川瞬間急了,一腳踩油門就往醫院裏衝,連後備箱的鎖都沒鎖緊。
到了醫院門口,就看見幾個混混正圍著沈媛媛起哄著,他抄起路邊的鋼管就要往上衝。
“老實待在後備箱裏,敢出來我就打斷你的翅膀!”他回過頭瞪了我一眼,把我往裏麵推了推。
我沒動,扒著後備箱縫裏看他為了沈媛媛跟人拚命。
完全忘了自己上周才被仇家砍傷了腰,現在都還沒好透。
沈媛媛身邊的護士陰陽怪氣地嘀咕:
“那女的是誰啊?跟個跟屁蟲一樣,俞先生都要救沈小姐了,她還湊過來幹嘛?”
我在心裏笑她眼瞎。
餘景川的腰傷就是靠我的汁液壓下去的,現在這麼折騰,不出半個月就得複發。
到時候疼的站不起來,哭都沒有地方哭。
混亂中不知道是誰撞了一下後備箱,我沒抓穩,整個人摔了出去。
還沒等我爬起來,就被一個混混用棒球棍砸中了後背。
劇痛順著脊椎往上竄,翅膀上的鱗粉掉了一地,耳朵嗡嗡的,什麼都聽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