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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錚！」

雲曦發出淒厲的尖叫，撲到陸錚身上。

她顫抖著從懷裏掏出一個小瓷瓶，倒出藥丸想往陸錚嘴裏塞。

我反手一揮，瓷瓶脫手而出，在地上摔得粉碎。

「你！」

雲曦的眼睛紅得像要滴出血來。

「那是他唯一的解藥！你怎麼敢！」

「我的地盤，我有什麼不敢的？」

我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像在看一隻螻蟻。

「他為你仇家擋劍的時候，就該想到會有今天。」

「現在，你也跪下。」

雲曦死死咬著唇，淚水在眼眶裏打轉，卻倔強地不肯動。

「十三娘，禍不及旁人。」

陸錚撐著地，掙紮著想站起來，毒素卻讓他渾身無力。

「她什麼都不知道，你衝我來。」

「衝你來？」

我輕笑一聲，一腳踩在他那隻廢掉的手上，用力碾壓。

「啊——！」

陸錚發出痛苦的悶哼，額上青筋暴起，冷汗直流。

「陸錚，你這條賤命，也配跟我談條件？」

「你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求我。」

「求我發發慈悲，饒了你的心上人。」

雲.曦終於崩潰了，她哭著跪倒在地。

「我求你，我求你放過他......」

「你想讓我做什麼都可以，求你救救他......」

我滿意地笑了。

「這就對了。」

我看向陸錚，他的目光裏充滿了屈辱和痛恨。

「陸錚，聽到了嗎？」

「你的女人，在為你的愚蠢買單。」

我讓阿四把雲曦帶下去，「好生招待」。

那三個字，我咬得極重。

陸錚目眥欲裂。

「你敢動她一下，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是嗎？」

我蹲下來，與他平視。

「可惜，你現在連鬼都做不成。」

「你中的毒，叫『三更繞』，三個時辰內若無解藥，便會腸穿肚爛而死。」

「現在，已經過去一個時辰了。」

他的呼吸瞬間急促起來，臉上血色盡失。

死亡的恐懼，讓他再也無法維持那份可笑的傲骨。

「你......你想怎麼樣？」

「很簡單。」

我湊到他耳邊，用隻有我們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輕聲說。

「告訴我，那把『卻邪劍』，到底有什麼秘密。」

他瞳孔猛地一縮。

陸錚的臉色，在一瞬間變得慘白如紙。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他嘴硬。

「是嗎？」

我直起身，撣了撣衣袖上不存在的灰塵。

「看來，你對那個聖女的感情，也不過如此。」

「阿四，帶她去後山喂狼。」

「不要！」

陸錚嘶吼出聲，掙紮著想爬過來抓住我的褲腳。

「我說！我說！」

他終於放棄了抵抗，整個人像一灘爛泥癱在地上。

「卻邪劍......是開啟前朝寶藏的鑰匙。」

「傳說，得寶藏者，可得天下。」

我心中一凜。

原來如此。

我爹當年就是為了這把劍，才被人圍攻致死。

人人都說他是為了所謂的江湖道義，沒想到，竟是為了這潑天的富貴。

「鑰匙在哪？」

「劍柄裏。」

陸錚喘著粗氣，汗水浸濕了他的頭發。

「劍柄末端有一塊龍紋玉，玉石下麵，藏著地圖。」

「那個女人，也是為了這個來的？」

「是。」

陸錚閉上眼，臉上滿是痛苦。

「她是前朝皇室後裔，複國，是她們一族的使命。」

「所以，你為了幫她複國，不惜背叛我？」

我隻覺得可笑。

十幾年的情分，竟然比不上一個虛無縹緲的複國大夢。

「我沒有！」

他猛地睜開眼，情緒激動。

「我從沒想過要背叛你！我拿卻邪劍，是為了你！」